“即便我與你結婚,也不會對你忠誠。這個回答讓謝小姐滿意了嗎?”
聯姻到了最后都是各玩各的,但是一開始就說得這麼直白難免讓人掃興。其實他就是沒有瞧上,謝芳毓的好心被毀得徹底,冷下臉道:“開車,送我回家。”
兩人一路無話,到了別墅底下,謝芳毓拉了車門就想走,沒想到卻被反鎖。
回頭瞪他:“郁承你這是什麼意思?”
郁承側眸,溫和道:“還麻煩謝小姐幫我一個小忙。”
沒等出言譏諷,他便開口:“如果世叔問起,我會說是你沒有瞧上我,希謝小姐到時能和我保持統一口徑。”
明明是他不愿,卻紳士地為留足了面子……不,準確來說,他的推拒就是在駁斥的面子,郁承算準了以的驕矜,不可能將事實和盤而出,只能陪他做戲。
他也算準了以謝家對的寵溺,不可能會不顧的意愿強求聯姻。
謝芳毓手指收,一時之間心復雜而憋屈,卻又聽郁承出聲:“今晚是我失禮了,改日我會帶著禮親自向你賠禮道歉。”
“……”
謝芳毓最后還是答應了。
回到家中,許琮正著披肩在房間里做容,郁承走到面前,淡淡道:“和謝家的事,您之前并沒有同我商量。”
許琮自顧自地在臉上新鮮黃瓜片,并不看他:“將芳毓送回去沒有?”
郁承笑了笑,在一旁的沙發椅上坐下來,平靜道:“您不要再白費心思了,我是不會同謝芳毓聯姻的。”
許琮一滯,這才扭頭,著聲音瞠他:“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謝家的門楣多人高攀不起,我們是近水樓臺,知不知道有了他們的支持以后,你會得到多大的助力?”
郁承注視著,嗓音不疾不徐。
“母親是不是有點太急功近利了?”他說,“我剛穩住腳跟,您就弄出這麼大靜,是生怕父親信任我嗎?”
這話倒是說在點子上,許琮一怔,沉默下來。
潘晉岳雖已是強弩之末,但再怎麼說也是家主。他如今仍是在坐山觀虎斗,若是天平兩端失衡,還是要著手調整的,到時候說不準會將郁承原來的那一份也收回。所以此事還需緩行,等掌握更多實權再說。
“行吧。”許琮顰眉,“你自己謹慎行事,不要被人拿住把柄。”
郁承淡淡應:“我知道了,母親。”
第二天是個星期六,懷歆畢業典禮的日子。郁承原計劃去學校接,現在困在香港也不開了,憾地同道歉,錯過了人生如此重要的時刻,懷歆卻反過來笑著安他,說這沒什麼。
學校會進行直播,也有專門的攝影師拍照,到時候都可以傳訊給他。
“你真的不生氣?”視頻里郁承眸略深,輕嘆了一聲。
他好像希生氣似的,懷歆眨了眨眼,俏道:“好吧,其實我有一點生氣。”揚揚眉,“哥哥打算怎麼補償我?”
男人看起來眉眼舒展一些了,勾起角,低緩笑道:“怎樣都行,我都聽你的。”
“這樣啊。”懷歆悠悠笑道,“那我就先收著啦,想好了再告訴你。”
第二天郁承在辦公室里待了一整日,會議一個接著一個,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懷歆發給他一些自己穿學士服的紀念照片,明眸善睞,在人群中十分惹眼漂亮,郁承空瀏覽,一一保存下來,并選了一張用作和的聊天記錄背景。
又連軸轉了好幾天,好不容易又捱到周末。差不多十一點鐘的時候,郁承才結束所有的工作。乘電梯下樓的時候意外到了潘晉崇,他頷首問好:“小叔。”
“阿承。”潘晉崇溫緩笑笑,關心道,“怎麼樣?還適應嗎?”
“好的。”郁承謙遜說,“不過畢竟是初來乍到,還要多跟小叔學習。”
潘晉崇朗聲笑起來:“你這孩子慣會說這些漂亮話。”他頓一下,“也好久沒見了,改天一起吃頓飯。”
郁承彎頷首:“一定。”
從寫字樓出來之后,郁承站在街邊慢慢完一整煙。淡淡的煙草氣味充斥鼻息,他咬著煙,給懷歆發消息:【寶貝在做什麼?】
很快回復:【在家看電影!】
郁承低斂下眼,笑笑:【什麼電影?】
懷歆:【《當哈利遇見莎莉》!】
郁承:【以前好像聽說過,但沒看過】
郁承:【好看嗎?】
懷歆一時間沒有回復,這時付庭宥突然發來簡訊,甩給他一個地址,中環維港旁,那一帶熱鬧非凡,除了商場餐廳還有酒吧一條街。
郁承直接打電話給他,散漫問:“怎麼?要約我出來喝酒?”
“差不多吧。”付庭宥說,“別問太多,你趕過來就完事了。”
他的嗓音里揣了意味不明的笑,說完就收了線。地址就在公司附近,幾條馬路的距離,朝著港口和中環天的方向。
到都是燈紅酒綠的繁華景象,街上游人如織,格外熱鬧,遠天爛漫的紫燈和流淌,映照在波粼粼的海面上。郁承心中驀地升騰起一微妙預。
然后一轉頭就看見了。
他的姑娘,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
的眼睛里總是有,尤其是在他看向的時候,芒更甚。亮亮的,仿佛天上的星子誤打誤撞落了下來。
所有的疲乏突然一下全部消解。在懷歆撲過來的時候郁承展開雙臂穩穩接住了,輕笑著喟嘆:“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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