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蘭有些哭笑不得,爹就是這樣,看到病人跟看到啥一樣,也不說明份,就直接問。
這老頭子問小嫂子月事的,有幾個好意思啊!
姜舒蘭往前一步,跟著解釋了一句,“嬸,我爹在家是當大夫的。”
姜父六十多歲了,行醫四十多年了。
那老太太的呼吸跟著加重了幾分,跟著抓著姜父的胳膊,“大兄弟,你能看出來我們家紅云是什麼病?”
這麼多年了,紅云大夫不知道看了幾十個了。
從省城的大夫,在到鄉下的赤腳大夫,和那種巫醫的偏方,他們該試的都試過了。
這會,能遇到一眼就看出紅云病的大夫,那老太太哪里不激呢?
“月事不準,子困難。”
八個字,一下子將苗紅云所有的癥狀,全部都涵蓋了進去。
這一下子,讓那老太太激了,的拉著姜父的手,聲音發,“我們家紅云的月事,是有三個月沒來了。”
提起這個,那老太太也愁的很,“這營養也跟上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老是不來。”
“這孩子,也是要了十來年了,都沒能要上。”
這人不來月事,這還怎麼懷得上啊!
這要不上孩子,幾乎是全家人的心病了。
這種病人,姜父遇到過很多,看到大夫就跟看到救星一樣。
他也都習慣了,所以姜父態度極為平靜,扶著那老太太在位置上坐了下來。
這才低聲道,“能不能看好,要把脈了才知道。”
“老姐姐,你先別著急。”
“我瞧著大閨年紀不算大,好好調養一番,應該是有機會的。”
他還治過四十多歲的人,想要孩子卻生不出孩子的。
半年藥湯子下去,便能懷上一個大胖小子。
姜父這話還未落。
從臥室出來,手里拿著麥罐子的苗紅云,手里的東西啪嗒掉了。
上前一步,眼眶微紅,面容。
“叔,你是說、你是說,我這病能治?”
不知道看了多大夫了。
別人都說不行。
有人說是不下蛋的母,有人說是石,這輩子注定絕后。
苗紅云不止一次慶幸,自己遇到了好婆婆,好丈夫。
這麼多年,沒能生,他們誰都沒催。
更沒有給臉看。
反而還盡量避開這個話題。
那團長更是不止一次道,說他好好干,爭記取退休了住退休干所,讓部隊給配上一個警衛員。
到那時候,警衛員不比孩子還香嗎?
各種寬苗紅云的話,苗紅云心里卻明白,他們都想要孩子。
只是,怕為難而已。
這麼多年尋醫問藥,苗紅云已經不知道自己失過多次了。
姜父一口應下來,“你還年輕?為什麼不能要孩子?”
當大夫,不止是當大夫,還是一位心理醫生,要給病人寬心。
只有心寬了,病才能好的快。
這麼篤定的話,讓苗紅云也忍不住有了希。
苗紅云眼淚唰的一下子下來了,“叔,只要能要個孩子,我什麼都愿意的,手開刀,苦藥湯子,甚至一輩子吃素,我都愿意的。”
這是一位多年想要孩子的母親,最忠實的心愿。
甚至愿意拿折壽來換一個屬于他們的孩子。
姜父吹胡子瞪眼,“哪里有你說的這麼嚴重,咱們中醫不講究開刀,你待會我給你把把脈,我看看到底是個啥況。”
這話還未落。
就被打斷了,“把什麼脈?”
那團長信步進來,狂的聲音也跟著傳了進來。
這讓所有人都跟著了過去。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姜父,他下意識的把手搭在了那團長手腕上。
半晌后,他凝視著他,突然道,“這位同志,你不行啊!”
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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