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四合院。
姜舒蘭一大早起來,就沒看到周中鋒,哄著倆孩子吃了。
倆孩子吃飽睡飽,神頭正足,睜著一雙眼睛到看。
周爺爺和周便在旁邊輕聲細語地哄著。
還不忘催促姜舒蘭去吃飯。
姜舒蘭總算是打理完孩子,給孩子穿喂,都花了一個多小時。
這才算是有空來祭下自己的五臟廟。
桌子上擺著好幾樣剛做好的吃食,一砂鍋的粥咕嘟咕嘟地冒泡。
一籠子的剛蒸好的小籠包,白面松,油浸面皮兒,看起來鮮香可口。
還有兩金黃的大油條,一碟子咸菜,一碟子老北京特油炸的排叉兒,金黃,沾著黑芝麻,咬在里咯嘣脆。
最后,這是一碗被蓋著的豆兒,怕是舒蘭聞不慣味,特意給蓋住了,免得熏著。
瞧著極為盛,這也是姜舒蘭他們回來,才會有這待遇。
有稀有干,有有,絕不湊合。
要是周爺爺和周兩個人,那就是一碗白粥就對付了。
姜舒蘭看到這盛的一桌子,忍不住瞠目,“,怎麼一早上做這麼多?”
早上一直沒和爺爺一起吃,兩位老人起來得早,五點多就起來鍛煉,六點半吃早飯。
姜舒蘭起不來這麼早,加上夜里起夜喂,一般賴床都到八點去了。
所以,一般吃早餐的時候,是和周中鋒兩口子。
但是,沒想到,今兒早上就一個人,竟然弄了這麼多飯菜。
周笑,“中鋒說,早上送貨的來了,他會領著兩孩子上門,我就讓你李姨多準備了一些。”
姜舒蘭這才想起來,早上周中鋒說貨到了。
忍不住點頭,“那我等他們回來了一起吃。”
周逗著安安,又擺手,“不用,他們的份都還沒端上桌,這是你的那份,快吃,都忙活了一早上了,等什麼等。”
“別到時候出胃病了,才麻煩。”
話都到這里了,姜舒蘭也沒推遲。
也確實了,從八點多墨跡到十點,周喊吃飯,喊了六七遍,這會肚子早都在咕咕。
這邊吃到一半,巷子外面就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車子聲。
姜舒蘭咬著小籠包一頓,頓時,滿口的湯灌了一,又鮮又香又燙,燙得倒吸氣,唔唔道,“估計回來了。”
“你吃。”
“我去看看。”
周抱著安安,的虧安安現在輕,尚且抱得,再過一段時日,怕是抱不了。
果然,周剛踏著門檻出去。
就見到周中鋒領著倆小子進來了,倆小子黑得離譜,只剩下一口白牙,要不是出聲。
周那老花眼鏡還沒看到人在哪里。
“,這是我戰友猴子,這是我戰友四眼。”
周中鋒順手從周手里接過孩子,到了爸爸懷里,安安有些興,踢踢腳。
周中鋒摁住了他。
旁邊的猴子和四眼都有些拘謹地朝著周打招呼,“好。”
“打擾了。”
他們其實不太想住在周團家,實在是太麻煩對方了。
“噯,都是好孩子,還沒吃早飯吧,快進去快進去。”
這會都快上十二點了,哪里是早飯呢。
這都算是午飯了。
只是,誰也沒想到,他們會回來這麼晚。
猴子和四眼拘謹地點了點頭,對視了一眼,只覺得他們空手上門實在是不像話,還是要空出去買些東西回來才行。
周中鋒領著人進屋。
姜舒蘭還在吃,得空吃,不然孩子鬧起來,沒時間吃。
看著吃早飯的姜舒蘭,周中鋒忍不住擰眉,“怎麼這麼晚才吃?”
這都十一點了,才吃的早飯。
姜舒蘭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問你倆兒子了。”
穿服,都給他們穿了快一個小時,小家伙剛醒,興得很,一點都不配合。
李姨和周倒是想幫忙,但是小家伙認人,這種事非得這個當媽的做才肯。
再接著就是喂了。
這也沒人替得了,之前幾天沒喂,讓孩子吃的,這兩天脯漲得厲害,里面的水鼓囊囊地,再不喂孩子吃。
姜舒蘭懷疑,這會在服上。
周中鋒聽完,忍不住了下安安的鼻子,“就你們會鬧騰。”
襁褓的小孩子懂什麼,就是黏人罷了。
旁邊的猴子和四眼,看到姜舒蘭,倒是覺得親切了幾分,咧著一口白牙,“嫂子。”
姜舒蘭有些欣喜,“你們來了啊,快一起來吃早飯。”
兩人嗯了一聲,又轉頭朝著周爺爺打了招呼。
周爺爺在哄鬧鬧了,鬧鬧脾氣燥,不好帶,所以一直都是周爺爺負責帶的。
聞言,他朝著兩位小年輕點了點頭,“來了就當自己家,別客氣。”
語氣很是和氣。
猴子和四眼點了點頭,“謝謝爺爺。”
見有客人來了,李姨忙把廚房熱著的早飯給端出來,又是三籠小籠包,六大油條,加上又熱過的粥,還有一碟子排叉兒,一碟子咸菜。
量極為充足。
“這都晌午了,因為早飯還在熱著,我也還沒做晌午飯,你們先把早飯吃了,我把鍋騰出來,在做午飯。”
這點早飯,一早上李姨熱了五六回了。
周中鋒嗯了一聲,領著猴子和四眼坐了下來,“麻煩了。”
這才開起來。
姜舒蘭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但是也沒丟筷子,陪著大家又一起吃了點。
猴子和四眼,都是飯量大的,再加上在火車上幾天都沒好好吃過一頓飯。
哪怕是忍著,還是一陣風卷殘云,連砂鍋粥都沒剩下。
吃得干干凈凈。
到了最后,倆人都有些不好意思,“我們來收拾吧。”
哪里會讓他們收拾呢?
周中鋒搖頭,“不用,我帶你們去洗漱休息吧。”
這——
猴子和四眼面面相覷,只覺得周團對他們也太好一些了。
房間是提前準備好的屋子,里面的床單被罩都是換得干凈的,領著他們過去后。
周中鋒便道,“先睡這里,等你們睡醒了,在喊你們吃飯。”
吃飯和補眠,幾乎是兩人最大的需求了。
兩人也沒跟周中鋒客氣,等他離開后,卻忍不住對視一眼,一定要好好報答周團。
等他把猴子和四眼安置好了。
這才去了正廳。
姜舒蘭難得悠閑了會,躺在躺椅上曬太,倆孩子給了長輩在看著。
聽到腳步聲,連頭都沒抬,懶洋洋地問道,“貨都送到了嗎?”
還不知道貨被扣押的事。
周中鋒有意瞞著,周爺爺和周也是,口風,免得舒蘭心。
周中鋒嗯了一聲,很自覺地過來給姜舒蘭了肩膀,“送到了,胡同志說,下午就讓軋鋼廠財務科的人打款。”
舒蘭夜里起夜兜著孩子喂,時間久了,肩膀損傷得厲害。
也就這種簡單的按能緩解下。
姜舒蘭只覺得周中鋒摁了極舒服,再加上初春的太,也比冬日的太有力一些,整個人都跟著懶洋洋起來,昏昏睡。
周中鋒看睡著了,進去給拿了個毯披在上。
這才得空進去和爺爺說下況。
“彭家那小子,沒生幺蛾子吧?”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周爺爺一針見問出了關鍵。
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彭文兵惹出來的禍。
周中鋒點頭,逗了下白的安安,這才說道,“有朱科長在,他這次怕是要皮。”
說曹曹到。
外面。
彭文兵氣急敗壞地站在周家門口大喊,“周中鋒,你出來。”
“你出來,有本事我們正大明的來,你使什麼招?”
這一嗓子喊的。
院子剛打瞌睡睡著的姜舒蘭,也跟著驚醒了。
屋。
先前還提起的彭文兵,沒想到這貨就上門了。
想到外面睡著的舒蘭,他臉冷了幾分,摁住了爺爺,“我去看看。”
院子。
姜舒蘭也跟著醒了,一見到周中鋒出來,立馬問道,“怎麼了?”
周中鋒搖頭,“沒事,你去看看鬧鬧和安安,許是嚇著他們了。”
這是明顯的借口,倆孩子生龍活虎的,這點聲音可嚇不到他們。
但是,姜舒蘭這個當媽的還真是關心則。
聞言,頓時進去了。
周中鋒這才出去。
外面。
彭文兵還在喊,聲嘶力竭,“周中鋒,你是不敢出來了嗎??”
“你敢做不敢當嗎?”
“既然敢讓人舉報我,停職我,你又為什麼不敢來見我?”
彭文兵這人夠圓,也夠聰明,日子也是一直順風順水。
直到——
他遇到了周中鋒,原以為是一件很小的事,萬萬沒想到鬧到現在不可開的地步。
他彭文兵在帽兒胡同風了這麼多年,竟然被停職了,說來也可笑。
這一嗓子喊的,不止是周中鋒出來了,連帶著帽兒胡同的鄰居們也都跟著出來了。
這種事在帽兒胡同可是沒有的事。
自然是不能錯過這種熱鬧了。
周中鋒來開門,咯吱一聲,大門打開,他從里面走了出來,一雙鷹隼一樣的眼睛,鎖定了彭文兵。
“狗在吠?”
說完,就解開了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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