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觀魚問:“那一定很難找到第二盆吧?”
“整個靖國都沒有,南疆十萬深山現在也就找出這麼一棵。”扶秋邊說邊在心里嘆,陛下可真是神通廣大,對小姐也是有求必應的。
沈觀魚渾然不覺,撐著臉問:“它可有名字?”
“還沒有。”
沉片刻,沈觀魚說道:“那就它多螢吧。”
本來打算若是找不到,就自己悄悄做一盆怪模怪樣的,但沒想到還真找著這麼好看又稀罕的,趙究也是……費心了。
“咱們走吧。”站了起來出了昔杳院。
齊王妃一貫派人盯著昔杳院,聽到沈觀魚和侍抱著一盆奇怪的花要去世子的院子,怕沈觀魚要害人,火燒火燎地就過來了。
其實沈觀魚不過是繞個路,引起齊王妃的注意,實際上要去的是姚敏俞的院子。
這幾天都讓人打探清楚了,姚敏俞只在第一日去看過趙復安,之后就再沒有去,而是借口選秀待在了自己的屋里。
看來是徹底放棄做齊王府的兒媳,轉而專心待選了。
遠遠見齊王妃風風火火地走過來,真是防防得厲害。
“你又想怎麼害我兒子?”齊王妃被折磨了一個危險的炮仗,不點也要炸,原本保養得宜的一張臉熬得憔悴了許多,五都抑制不住地往下撇。
沈觀魚笑了,無辜說道:“我只是去看看夫君怎麼樣了。”
“你個臟心爛肺的能安什麼好心,傷了天天不來看,現在來,你當我傻?”
“不去便不去,有什麼要,勞王妃生這麼大氣。”沈觀魚說著繞過了。
“站住!你怎麼還往那邊走!”上前擋住沈觀魚。
沈觀魚今日分外有耐心,攤手道:“我只是想去看看姚表妹,送一盆花罷了。”
齊王妃不信,只覺得還是要害兒子,“你何時同要好了?”
“陛下賜了一盆花,‘多螢’,”沈觀魚輕那花的葉子,務求讓看得清楚,聽得明白,“我這不是要進宮跟豫太妃賠罪嘛,擔心日后照看不到,往后敏俞表妹宮做了娘娘,我也想得個照應,就想轉送予看個新鮮。”
齊王妃聽明白了,這要麼是借陛下賜的東西去給姚敏俞下馬威,要麼就是要害人。
這陣子對姚敏俞也有不滿,自趙復安被摘了世子位,姚敏俞不再像從前那樣上來,甚至都躲避的意思,姚姨媽三子打不出一個屁來,那意思怎麼不明白。
齊王妃恨得牙,等找到神醫,治好了兒子的和疾,齊王也保證會請復世子位,那時有們后悔的時候,姚敏俞更別想那齊王府當跳板,憑也配!
不過眼前也真是好笑,兩個沒名沒分的人竟在齊王府,為皇帝爭風吃醋起來了。
憑那盆花是什麼害人的東西,就讓兩個賤婦斗個你死我活好了,一個兩個不識抬舉這般對待兒子,最后兩敗俱傷。
低了聲音惻惻道:“我兒子不用你看,你要進宮見夫自去見,最好滾遠些,不然我可忍不住。”
沈觀魚半點不怕:“不然如何?我在昔杳院這幾日,齊王妃不也忍下來了嗎,繼續忍著就是。”
氣完人也不管齊王妃在背后罵些什麼,施施然去了姚敏俞的院子。
通傳的丫鬟都不用,沈觀魚直接就走進去了。
小丫鬟著急地在后面跟著,沈氏在齊王府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這麼突然地來找小姐,實在害怕出什麼事。
邁進房中才知道原來趙飛月也在,這還真的在沈觀魚的意料之外。
兩個人看起來還是一樣好,桌上的手拉在了一起,不知在說些什麼,見到忽然進來的沈觀魚,一齊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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