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布里埃爾很快習慣了在繁地的拍攝生活。
每天早上他都會帶著組員跋涉三公里到預定地點去搭迷你營地、架攝像機,然后等待著那幾個悉的影出現,傍晚收拾東西回歸大本營。
帝企鵝進///期后拍攝計劃也進了第二階段,影片主線其實已經完了,現在只要拍到企鵝養崽、崽長大后進海洋的畫面就可以完一個前后呼應的循環,所以這個階段持續的時間不會太長。
和一號小群的帝企鵝們相超過四年,看著它們經歷風霜雨雪,最后只有二十幾只幸存下來,即將為父母,加布里埃爾又是激,又是不舍,關心都要溢出來了;
又因為其中一些企鵝沒有什麼鮮明的特征,并且在求偶期走得很遠,平時也不會主往迷你營地跑,他的這份關心眼下也只能落在幾只比較有主角相的企鵝上。
問題在于他可能太關心了。
用阿爾瑪的話來說:“整天到晚就像巨海燕一樣在它們頭上盤旋,私底下可能還有張記錄表,里面寫滿了一號小群員求偶失敗和【嗶——】失敗的次數。”
當然咯,有些企鵝好像本就沒有這樣的煩惱。
“是只有我一個人這麼覺得還是一號和二號真的有點奇怪?”某天加布里埃爾這麼問道,“它們從幾個月大開始就形影不離了吧,但是我們好像從來沒拍到過什麼親行為。”
“定義‘親行為’。”阿爾瑪干地說。
“你明白的。”加布里埃爾朝側面正在上演鵝片的兩只企鵝努。現在他仔細想想,明明這一號和二號是離營地最近也最好認的,卻從來沒被拍到過任何類似的行為。
“或許發生在晚上。”阿爾瑪隨口說道。
“或許是在鏡頭轉掉的時候。”維克托也說。
“或許。”加布里埃爾說,“但是一號和二號是絕對主角,而且是最好認的企鵝,如果什麼都沒有,我們要在解說詞里寫什麼呢?某些帝企鵝可能有嚴格的節育計劃’?”
阿爾瑪和維克托一人給了他一個假笑。
當時他們都沒擔心這個問題,尤其是半個多月后雄企鵝們開始為孵蛋做準備時二號也跟著去準備了,愈發證明了組長是在胡思想,此時此刻沒人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攝影師們當然不會知道,安瀾慫恿諾亞去參與“準爸爸培訓活”只是想欣賞他出丑的樣子,還為此押上了自己接下來兩個月三分之一的漁獲。
準爸爸培訓是繁地的五月主題活。
所有毫無孵蛋經驗的新手爸爸和部分有孵蛋經驗的老手爸爸會自己手制作企鵝蛋大小的雪球,然后把它們揣在育兒袋里練習。
安瀾稱之為“真實世界雪地罰站模擬”。
雖說他們倆今年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無中生蛋的,但是這種新鮮活可以消解長時間掛機造的無聊,何樂而不為。
諾亞起先堅稱自己不會去做“這麼蠢的事”,并且對周圍一圈雄企鵝的行為表現出了無視,十分不屑的樣子,非常格的樣子,但在安瀾的不斷慫恿下還是猶猶豫豫地踏出了嘗試的腳尖——然后玩得不亦樂乎。
制造雪球這一步是他們共同完的。
邊上其他帝企鵝有走到雪坡附近去刨一塊下來調整外形的,還有直接在雪地上從零開始推雪球的,安瀾和諾亞商量了一番,覺得最近的雪坡都有點遠,不如直接開堆,還能搞一場“誰的雪球更圓”比賽。
喙真的沒有手那麼好用。
安瀾低頭在地上跟鏟車似的鏟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堆出來一個總棱角分明局部坑坑洼洼的“企鵝蛋”,而諾亞則堆出了一個絕對不是蛋的東西,那玩意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有點像一整坨拍落在地扁了的冰淇淋球。
兩個聰明人陷了沉思。
最糟糕的是,因為他們盯著那兩個“企鵝蛋”看的時間太長,引起了附近其他幾對夫妻的注意,十分鐘后,至六只企鵝圍了一圈在那里看熱鬧。
其中一只雄企鵝在離開前友好地啄了啄諾亞的肩膀,另一只雄企鵝——小怪——則非常驕矜地提起育兒袋,任憑一個橢圓形的雪球從兩只腳爪中間滾落在地。
安瀾為諾亞到非常驕傲,因為他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嫉妒,沒有當場跳起來啄人家腦殼,也沒有把雪球糊在它臉上。
但是——因為他們是堅強的人類,他們才不會認輸。
經過了半天的刻苦練習,諾亞終于趕在太落山前功制造出了一個相對正常的雪球蛋,在贏得比賽的同時也為自己贏得了接下來持續了整整五天的死亡尷尬時間。
事實證明孵蛋是項技活。
諾亞在怎麼把雪球完好無損地塞進育兒袋這關就卡住了。
企鵝蛋出生后必須馬上被放到溫暖的地方,假如在轉移過程中或者在孵化過程中到冰面,哪怕只是短短的幾秒鐘,都可能導致孵化失敗。常規流程是雌企鵝和雄企鵝近,雙方合力用把蛋撥到雄企鵝的爪面上,然后后者提起育兒袋,后仰,順勢把蛋滾進去收好。
安瀾就看著諾亞在那里痛苦面。
在天完全黑下來之前他攏共試了十二次,不是跟在接的過程中打架把蛋凍死,就是在抬起爪面收納的過程中把蛋滾落在地上摔個碎。
最后好不容易功放進去了一次,又因為覺得育兒袋里塞東西有點古怪,直接給表現了一個原地飛升,又是撲騰又是跳,弄了半天沒弄出來,干脆撲倒在地把雪球得碎。
安瀾:“......”
得虧他們倆沒崽。
眼前這玩意不比笨蛋老爸笨多了。
因為搞了一下午活,這天晚上他們都困得很早,就沒花時間去看星星,諾亞把睡前說小話的時間全拿來給自己辯解,堅稱不是他的悟問題,是雪球太松散。再說了,不也有很多雄企鵝在練習中吃癟嗎?
這話——安瀾倒沒法反駁。
有些雄企鵝在相親時說自己去年養活過崽,但用雪球一試就顯得當初好像是在說大話,今天一天聚居地里笑話百出,甚至看到一只雄企鵝明明揣著蛋,可是蛋的下半部分都在雪地上,雌企鵝低頭看了一會兒,又看了一會兒,緩緩站直了。
安瀾覺得那一瞬間這只雌企鵝肯定是在思考鵝生,并質疑自己究竟是造了什麼孽,為什麼會攤上這樣的繁衍合作伙伴。但是配對都配好了,現在也沒法忽然更換配偶,接下來幾天它只能更加勤快地盯著雄企鵝練習,直到后者能完全把雪球收進育兒袋為止。
......看來當男媽媽也需要天分。
模擬孵蛋活開始五六天后,聚居地里就陸陸續續開始有雌企鵝產蛋了。
估計是有某種信息素或者類似因素的影響,第一只產蛋的帝企鵝和最后一只產蛋的帝企鵝之間只有不到五天的時間差,而后者也正好趕上了最后一批次出發前往外海捕魚的小群的尾。安瀾和諾亞離開得比較早,跟的是第一批次,其他求偶失敗的單企鵝也大多在這個批次里。
因為冬的時間還不算特別長,從聚居地走到海岸線的路上只遇到了一次暴風雪。又因為畢竟冬有一段時間了,大部分地區的冰面凍得很結實,沒有什麼從海里來的危險,以雌企鵝為主的大部隊順利趕到了海邊。
此時捕食區里的豹海豹還沒就位,下水捕魚相對比較安全。
每只雌企鵝都在不斷地下潛、上浮、再下潛,抓這段安全時期補充繁育對造的虧損,它們知道再過一周,不,再過幾天,附近海域就會遍布掠食者的影。
安瀾和諾亞仍然照應著彼此,在非常近的距離共同狩獵。
眼下他們也只有彼此。
繁地聚集是帝企鵝一生中的轉折點,原本它們以出生時的小團為單位活,團中雌和雄的比例是很協調的,但進繁季節,首先要經歷一次群居,然后是前后腳的別離,原先的小群幾乎注定會被拆散,形某一別占據絕對上風的新的小群。
比起家族,安瀾認為小企鵝外出闖時的關系更像是同一批次的畢業生,它們要面對的是一年又一年、一次又一次的別離,和父母的別離,和孩子的別離,和配偶的別離,和同伴的別離,帝企鵝能夠參與的永遠是其他帝企鵝部分的人生,這也使得它們的氏族關系事實上并不。
等到所有雌企鵝都抵達捕食區后,安瀾才看到后出發的圓圓和胖胖的影,于是兩鵝小分隊就變了四鵝小分隊。它們兩個都非常瘦削,有點干癟,游泳也沒有之前那麼迅捷了,好在企鵝的重下得快上的也快,經過兩個月的不斷補充,它們又變了和名字匹配的樣子。
踏上回家之路時是八月。
此時冰架上的氣溫已經非常低,帝企鵝們需要穿越二十公里路回到聚居地,隨時隨地都有被暴風雪吞滅的危險,即使不下雪的時候風的速度也足以把地面上的雪吹遮蔽視線的迷霧。安瀾跟隨著前方的同類,并敦促諾亞跟在后,現在他們最不需要的就是在旅程中走散。
忽然,帝企鵝大群里出現了一陣。
走在前面的雌企鵝忽然停了下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前方。
在那里,有一個朦朧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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