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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在動物世界[快穿]》 第296章 第 296 章

 安瀾萬萬沒想到下山一趟還能看到這種幾年之估計都不會倒掉的圖片版黑歷史, 一時間也顧不上為食源地高興了,只想飛奔回山上棲居。

 然而回家也并不那麼讓人到快樂。

 最開始母親不習慣老往外面跑,只要距離稍微一拉遠, 呼喚的鳴聲就會響徹山林;可是后來母親習慣了不在家的況,乍一見蹲在樹枝上還愣了好幾秒鐘。

 安瀾由此會到了大學生放假回家的

 第一天, 第二天,第三天, 每天都有蹭蹭梳理羽的親熱待遇,中午可以在一枝條上睡覺,傍晚覓食刨到好吃的蟲子, 母親啄兩下就會放開, 把蟲子留給和其他幾只小孔雀吃。

 等到第四天, 況好像有些不對勁了。

 這天母親逮到了一只褐的蝴蝶, 安瀾倒也不是想吃, 只是有點好奇, 所以第一時間湊近去看。結果喙尖還沒到地面呢, 腦殼上就被輕輕叨了一下。

 回頭一看,就看到了歪著腦袋的大孔雀。

 到這里安瀾還有點疑,但很快母親就用咔噠聲和往前拱的作傳達了自己的意思——這麼大只鳥就不要再跟小孔雀搶食吃了。

 冤枉啊!

 當時安瀾就覺得六月飛雪。

 明明從小就不吃鱗翅類昆蟲的, 而且這些小孔雀哪里還是“小”孔雀,一個個塊頭都比紅原大三圈,再過幾個月說不定都能趕上年綠孔雀了,本不需要長輩刨食給它們吃。

 大鳥和大貓一樣,在有獨立生存能力后做出分的行為基本上不是為了供養, 而是為了友善、親近的表達。反正都是要表達, 為什麼只和小的表達, 難道大的就不用表達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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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瀾虎視眈眈地盯著幾個兄弟姐妹。

 然而這些小孔雀基本上都是在的羽翼底下長大的, 平時吃飯在一起,睡覺在一起,玩耍在一起,到危險時也習慣了跑到和其他雌孔雀后去尋求庇護,哪怕把眼睛瞪出來都不會怕。

 三只小的一擁而上,你啄一下,我啄一下,沒幾下就把可憐的蝴蝶給撕了碎片,只剩下干的翅膀無人問津,鱗沾得到都是。

 其中一只小孔雀吃沒吃到多,噴嚏倒是打了好幾個,委委屈屈地跑過來想要,結果因為塊頭太大了,差點撞得安瀾眼冒金星。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選擇原諒它。

 第五天,況持續“惡化”。

 這天從早上開始母親就用很奇怪的目注視著安瀾,吃完飯之后也一直歪著腦袋在看,一邊看一邊估量,似乎不太明白為什麼五天過去了還待在領地核心區里。

 中午下了會兒小雨,雨點打在上有一涼意,安瀾抖抖羽,不小心把一大堆水珠抖到了老母親上,大孔雀眼睛里立刻出現了非常擬人化的惱(嫌)怒(棄),好像一下子就變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起來。

 安瀾:“......”

 這日子已經沒法過了。

 難道是前端時間得太有規律,以至于家里大大小小的孔雀們都習慣了這種規律,驟然打破后就會出現不適應的狀況嗎?

 絕的安瀾只能去自己親手搭起來的孔雀翎大鳥巢里尋找安,想到這只鳥巢是在兩腳眼皮子底下一點一點建造完的,而且還是猛禽樣式的,肯定會為專家們的頭發毀滅者,低落的心才緩和不

 在山上這一躲就是整整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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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最熱的時候慢慢過去,時間即將走到金秋時節,安瀾再想躲也躲不住了,畢竟又到了孔雀家族一年一度下山“菜”的時候。

 補飼點并沒有被撤走,只是周圍的鳥兒越來越多,偶爾還會有其他小來搶食,綠孔雀們大概認為山下是片更大的資源地,有利于在冬前儲存能量,于是今年仍然沒有改變行程。

 一個多月沒看到綠孔雀的人類這下高興了。

 因為最靠近山林的田地已經被化作食源地,有保護出沒這件事也在相關部門備過案,綠孔雀在山林邊緣活沒有到任何阻礙,村民們還特地清了一遍田地,怕有垃圾碎片被誤食。

 安瀾也很高興。

 倒不是忘了黑歷史照片這件事,而是覺得有那麼多綠孔雀在這里,很快就會有其他家庭員的黑歷史照片取代自己的黑歷史照片,因此完全放下了心頭的大石,開始放飛自我。

 村寨對來說就像第二個家一樣。

 經過那麼長時間的探索,飛起來那一個輕車路,掠過后山的梯田時還有挑著擔子的村民揮揮手打招呼。安瀾繞了一大圈,發現今天沒有羊群可以咩著玩,這才飛回到土掌房群落里。

 村寨里到都有狗,一大半還是能上山的獵犬,但是這些狗狗特別聽話,以前躍躍試想撲鳥被主人訓斥過幾次,再看到綠孔雀就當做沒看到,腦袋都懶得抬一下。

 阿木家的大黑狗也是如此。

 安瀾非常自在地繞過它往土掌房里跑,底層空無一人,只有木欄上晾著的山茅野菜在隨風搖晃。穿過一字排開的木筐,拖長聲音了一聲,頂上的樓板頓時吱嘎響起來。

 媽媽阿果站在木板盡往下一張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帽子上的銀飾隨著作相互敲擊。回頭了一個名字,似乎是“詩薇”,沒過多久,一大一小就從特別陡的木樓梯上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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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薇是個非常可的小孩,看著只有十二、三歲,笑起來出四顆尖尖的小虎牙,走下來時手里還抓著一只紫柏木做的陀螺。

 這是安瀾第一次看到詩薇。

 當時完全被穿著靚麗、長相可的小姑娘迷住了,然而僅僅過去一周,就開始思索自己為什麼會把這個小孩當做天使——這家伙明明就是上天派來折磨的惡魔。

 十二歲的詩薇正在學習刺繡。

 村寨里的服飾上大多都會帶點自然元素,安瀾見得最多的是花,第二多的是鳥,在男子上則是各種各樣的虎。然而的影響,最近制作的新裳上面許多都用了綠孔雀元素。

 老一輩們繡起綠孔雀來心靈手巧。

 安瀾在樹上蹲著休息時不止一次被老們打量過,們做出來的彩艷麗,是綠就有七八種,完重現了綠孔雀羽的夢幻澤。

 詩薇是個開始學習刺繡沒多久的新手,的繡工可以說是......“鬼斧神工”。

 當詩薇第一次指著黑布上的一大坨彩說“這是綠孔雀”的時候,安瀾告訴自己起點低才有更大的進步空間,而且綠孔雀本來就是由多種的,最基本的東西已經有了嘛;

 當詩薇第一次指著黑布上一只尾像鋼鐵般直來直去沒有任何弧度的鳥說“這是雌孔雀”的時候,安瀾告訴自己世界上有很多人以為雄孔雀和雌孔雀都長著長尾,而且的尾本來就不短,直來直去什麼的可能是種藝表現;

 可是當詩薇第一次指著黑布上一只腦袋小、脖子短、大、基本消失的鳥型圖案說“這是你”的時候,安瀾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

 這個東西看起來無論如何都不是綠孔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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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再怎麼能吃、會吃、賴在村寨里面吃,也不可能把自己從孔雀吃啾吧!

 安瀾只覺得再多盯一會兒那張黑布都會辣到自己的眼睛,但又不想傷害小孩子的自信心,于是生無可地鳴了一聲。詩薇卻對自己的作品非常滿意,時不時就要拿出來看看刺繡,看看綠孔雀,再看看刺繡,沒多久就把安瀾氣得重新蹲回了村口大樹上。

 這還不是終點。

 等到這幅“圖”完之后,阿果笑瞇瞇地幫助詩薇好了服,確保每個人都能在時看到自己的得意之作。安瀾沒法改變這個事實,只能有多遠躲多遠,等到某天詩薇換了服之后才同意坐到自己邊。

 那天詩薇換上的是一件做底的服。

 并沒有意識到是孔雀圖太丑安瀾才躲開的,還以為是自己穿的服得到了安瀾的喜——就像那些認為穿得越鮮艷亮麗就越容易讓雄孔雀開屏的人一樣——于是自覺找到了“碼”,開始頻繁掏出服和飾品來。

 自己穿也就罷了,某天早上竟然翻出了一只本來要安裝在帽子上的線球,一手拿著在安瀾頭上比劃,一手抓著相機,就這樣留下了一張照片,并且這張照片還在半個月之后被裝裱好掛在了阿木家的墻面上。

 安瀾:“......”

 山上的日子沒法過了,村里的日子也沒法過了!

 好在安逸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等到天氣慢慢變冷時,孔雀們認為沒有遮擋的田地上不適合過冬,正好能量儲備也儲備得差不多了,便開始朝山林里撤。被打擊得無完的安瀾蔫地跟著回了老家,用整整一個冬天才拼好了自己破碎的小心臟。

 次年二月,迎來了出生后的第二個繁//季節。

 一整年罪惡的生活到底還沒有把記憶都腐蝕,安瀾大致記得去年見到過的年和亞年綠孔雀,便打定主意要把去年下場的個和今年下場的個做個對比,正好沖刷到各種可恥的黑歷史記憶。

 只希到時候出現的不會都是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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