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起來，倒更像是真正的“白雪王”了。

　不過令徐徒然有些在意的是，與七號冰相關聯的“非正常理智”狀態，在升級后則完全不見蹤跡，也無法再通過概率發。系統對此的解釋是，這算是一種自我保護機制。

　“你現在無法掌控的東西太多。如果讓你進那種狀態，你搞不好會把自己玩死。”系統道，“那本就是一種更接近你本的狀態……能夠強制將它的進途徑關閉，已經是你實力增強的現了。至于別的，再說吧。”

　……

　還好，徐徒然想想之前因為這個狀態浪費的五千作死值，倒也不是很心疼。

　至于混傾向上，徐徒然原本掌有的“不幸兔”和“撲朔迷離”，則都得到了一次改頭換面的升級——

　真正意義上的“改頭換面”，連名字都換了的那種。

　“不幸兔”更名為“神之吻”，可以讓到的所有人都短暫失智、陷混或者空白，若是在月籠罩的范圍，這個效果可以延續得更長。

　“撲朔迷離”的升級版，則為“月舞池”。效果為，徐徒然可以主升起一月，不限時間地點。而在月籠罩的范圍，將能自影響其他生的神智，造長時間的混或降智。但的效果因人而異，不如神之吻穩定。

　此外，還擁有對技能覆蓋對象的“豁免權”，既可以選擇地取消對某些對象的影響。反過來說，這也算是一種主技能了。

　至于野方面，還另外單獨解鎖了一個技能給。徐徒然覺得太，又開了作死值系統之前給的技能補充包，結果也只開出來一個。也就是說，現在在野傾向上，擁有獨立的兩個技能。

　第一個非常簡單暴，就做“異”。

　這個技能下擁有兩個效果，第一個為“震懾”，顧名思義，就是可以通過咆哮對其他生形強行制；另一個則是“生長”——這部分徐徒然不太能理解。不過從文字說明來看，似乎是可以讓在離軀殼束縛的前提下，自由變任何生命的形狀，甚至可以從不同的生命上學習或掠奪部分，用來組裝在自己的上。

　第二個技能，則相對要使用很多。

　低鳴。

　可以發出奇特的“鳴”，這聲音能穿任何障壁，能抵達任何地方，可以向指定的任何對象傳達信息。

　不過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目前還沒融合好，這個技能存在著兩個局限。首先，只能向自己確切認識的傳達信息；其次，目前能傳達的信息都非常簡單，甚至可以說是簡陋。

　比如，每次試圖用低鳴聯系楊不棄時，都只會說“在不在”、“在不在”——而每當這時，楊不棄就會離開香樟林，到外面給打電話。

　這兩天稍微進步了些。比如聯系還在域中的姜思雨時，能傳達的字數一下翻了個倍。

　除了問“在不在”，還能讓“開開門”。

　姜思雨也很配合，昨晚就已經通過筆仙之筆傳來了消息，表示今天會將廢棄寫字樓的出口打開，徐徒然只需要到點兒過去等著就行。

　徐徒然很高興，當場又回了好幾句“你真棒，謝謝你”。給孩子開心得，借著筆仙之筆，又比了好幾個心。

　說到筆仙之筆。它和唱歌筆這哥倆最近也是變得有意思。在徐徒然剛獲得星輝的初期，這倆基本就會裝死，平時就在房間角落，大氣不敢出一個。最近也不知道是變得不太像人了還是怎麼著，這二筆忽然又變得熱絡起來——

　筆仙之筆每次進行單方面傳話前后，都會加上一段恭敬到堪稱狗的“禮貌用語”；至于唱歌筆，則自覺兼任了徐徒然的鬧鈴工作，唱的還是不知從哪兒學的《祝你平安》。

　就連純粹的升級工，混小夜燈，都開始釋放出了友好的信號。在唱歌筆放《祝你平安》的時候，它會配合地閃燈，還是彩的那種。

　唯有狐貍擺件，依舊是一副清冷不想搭理人的樣子。平時能裝死就裝死，能就，竟莫名讓徐徒然會到了一種“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的氣質。

　也不知道是該說躺平，還是該說佛系。

　“說起來，這次出門，道還是看著帶兩件？”徐徒然咕噥著，一邊著手上的水，一邊往房間里走去，“別的不說，筆仙之筆還是很有——”

　話未說完，忽聽房間里傳來“砰”的一聲。

　下一秒，便聽唱歌筆的聲音從房間里傳出來——依舊是“祝你平安”的旋律，也不知道是在祝誰平安。

　徐徒然快步進去，只見放在桌上筆仙之筆已然炸得就剩半截了。莫名其妙，小心翼翼地剛要靠過去，便見筆仙之筆斷口的墨水咕嘟兩下，從里面吐出一個又一個小小的泡泡。

　【東山林】

　【很奇異】

　【外面人】

　【不對勁】

　徐徒然：……

　東山林，也就是香樟林。但現在楊不棄理應已經睡了，傳達消息的應該不是他。

　徐徒然琢磨了一下，明白了：“是那邊的域主托你傳達消息的？”

　筆仙之筆虛弱地吐出一個句號，不說話了。

　系統嘖了一聲：“造孽啊，難怪呢。”

　那邊的域主，指的自然就是鎮守在香樟林中的木頭人。多半是楊不棄怕有消息傳不過來，將聯系筆仙之筆的法子也告訴了他。

　問題是，那位本就是辰級了，而且已經向星星的祭壇獻祭很久，與之息息相關。地位比筆仙之筆不知道高到哪兒去了。

　他敢，筆仙之筆也得敢聽。而敢聽的結果……也就是這樣了。

　“老實說，你該設計一套自己的通儀式的。”系統道，“看把人害的……”

　“我這不還沒習慣嗎。”徐徒然咕噥著，小心翼翼將斷兩截的筆仙之筆裝進盒子里，又將其他幾個可憎飛快打包，塞進了包里。

　看來香樟林那邊，鐵線蟲它們終于打算下手了——不過在趕過去之前，還得先去找一趟姜思雨才行。

　*

　另一邊。

　兩小時后。

　將臨正在便利店里買東西，冷不防手機忽然響起來。掏出手機，對著屏幕上跳出的信息看了片刻，輕輕嘆了口氣。

　“不好意思。”轉頭看向柜臺后面的收銀員，“我這里還有些積分券。能幫我換掉嗎？”

　“您好，可以的。”面容尚且青的收銀員點了點頭，掃了一遍將臨的會員碼，“您這邊有三張墨西哥卷的兌換券、兩份中杯拿鐵兌換券，還有幾張指定商品半價券……請問您要用掉哪張？”

　“全部。”將臨不假思索，“還有卡上的兩千多積分，我也想全部用掉。”

　“……？”收銀小哥愣了一下，“全部？”

　“嗯。”將臨認真點頭，順手將一頭糟糟的灰卷發撥向了腦后，“能用掉多，都用掉。今天晚上我要去趟外地。”

　之后，怕是再也沒機會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