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澤的給自己打廣告計劃實行的很不錯, 遠這個馬甲再一次收獲了一大票的,每天都長了脖子等著他連載章節,看著差不多了, 他這才開始打廣告。
還是那句話,這本小說之所以流傳度,除了故事節好看外,就是里面的一些醫療知識, 這些在后世看來是常識的小知識在如今這個消息并不流通的時代, 對于并不是大夫的人來說就是他們從未見過的知識。
在一連流傳了幾個“某某家兒子溺水, 卻因為他家親屬看過遠先生的書而將之救回來”“某某人家燒傷,因為用了遠先生的法子, 其他燒傷的人都發了高燒就他沒有”的實例后,這個馬甲的書賣的更好了。
就算是不認字的人家聽說后也忍不住花錢去了跟長安日報有合作的說書人那聽說書,不為別的,就是為了知道這些小知識, 以后要是有個什麼病啊痛啊的,也省得花錢。
雖然遠先生特地寫明了這些知識并不適用于所有人,若有病痛請及時就醫,但事實證明他寫的都是對的,甚至有大夫看了也表示這些都對, 只不過其中有些連大夫都不知道。
畢竟學醫都是一代傳一代, 除了自家子弟那就是只有徒弟才能學到,從沒聽說過大夫把自家從醫的知識滿天下告訴人的, 因此有些家學淵源傳承未斷的大夫知道遠先生寫的一些醫學知識,有些家中沒傳承下來,他自己也沒上的,不知道就很正常了。
正是因為如此, 看書的人才會覺得紀長澤是大夫。
就算不是大夫,也絕對是家里有人在做大夫。
否則為什麼他知道這麼多連許多行醫大夫都不知道的事,而且寫治病過程時還那麼詳細。
實際上紀長澤還真的當過醫生,當然,紀長澤當過,紀家大爺卻是沒有的,于是,外人以為他是大夫,劉慶如覺得自己這個小師弟是天才。
不是天才,能寫的這麼像真的嗎?
為著紀長澤的這本新書,長安日報又有了一波引流,自然,報社賺的盆滿缽,劉慶如走路都在飄,腦回路非常有緣的和他的前任老板重合。
長澤寫書,書就掙錢。
長澤開罐頭廠,罐頭廠就掙錢。
關鍵是,人家開廠子靠賣東西掙錢,長澤了不得了,他捐款,是捐的軍方都合作了。
這哪里是師弟,這本就是財神爺,金大啊!
因此紀長澤一說想開辦醫藥廠,他立刻舉雙手雙腳支持。
開!師弟你想開什麼都行!咱有錢!
這一天,紀長澤的廣告就登在了他的新小說上。
迫不及待拿到報紙的人看完了小說,也發現了這一次上面居然還有個招收有醫生或者制藥經驗的廣告。
“遠先生說,他要開個醫藥廠,希招收人才做事,薪酬可看應征者的本事面議,讓有意者去長安日報。”
“這上面還寫了最低薪酬,最低薪酬都這麼多,要做的事一定很多很辛苦吧?”
“這麼多錢,辛苦又算什麼,我弟弟就在學醫,我這就讓他去長安日報。”
“寫明了是醫藥廠,就算辛苦估計也辛苦不到哪里去。”
如今早晨起來大家先領了報紙看,聚在一起三三兩兩討論已經了一種習慣,這次看到這麼個消息,討論完后,有家中學醫的已經回家通知家人去了,也有家中無人學的后悔沒讓家里人去學。
這麼高的薪酬啊,這樣就錯過了,真是可惜。
不過既然是遠先生開的醫藥廠,他只寫小說隨便寫出來的一些藥都這樣好用,正兒八經制出來的藥定然也很不錯。
如此,紀長澤的醫藥廠還沒開起來,就已經有一大批的人對他充滿信心的準備買了。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前線,正有個小兵抹了把頭上的汗,小跑著蹲到坑里,安全后,才掏出藏在懷里的罐頭,打開蓋子珍惜的小口小口吃了起來。
這是個罐頭,味噴香,他吃的滿足,旁邊的人卻被饞的不輕,小聲的問他這個罐頭是哪里來的,周圍的幾個人也都咽著口水看了過來。
小兵被這麼多人注視著,有些驕傲的咂咂,說:“這是罐頭,我哥是北邊當兵的,他們營里發的,他舍不得吃,就攢起來了,前陣子咱們不是和他們一起打過仗嗎?分開的時候他給的,說是本來想攢著回家給我們弟嘗嘗,見我就給我了。”
“我哥說,這罐頭不味道好,營、營什麼來著,對了,營養足,而且還特別好存放,放幾年都不會壞,要不他也不會攢下來。”
“這麼神?這可是好東西啊,你哥對你真好。”
“我知道這個,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聞著好香,里面真的有嗎?咱們上次吃還是三年前吧?”
都是一起打仗的兄弟,小兵猶豫了一下,吃了一大口,把剩下的遞給他們:“你們一人嘗一口吧,補補力氣。”
別人早就饞了,也沒推辭,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到里咀嚼好久都舍不得咽下,一直等到了碎末,才依依不舍的吞咽。
“真好吃。”
“覺我吃了這個,晚上都能做個夢了。”
“要是以后天天能吃這個就好了,能天天吃的話,死了我都覺得值。”
“快了,等咱們勝利了,把那群洋鬼子都給趕出去,咱們國家自己管自己的,肯定也能天天吃。”
這話一出,大家伙都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說:“勝利了真的可以每天都吃嗎?要是真的能,我就早上吃一塊,中午吃一塊,晚上吃一塊,多。”
“看你出息的,怎麼就吃一塊,咱們要吃就吃一碗。”
大家伙說笑起來,可實際上未來會怎麼樣,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大多不認識字,自然也沒上過學,不知道國家大義,也不知道局勢,為了吃到的這一塊,他們能回味開心一個星期。
到了夜間,休息的時候,上司突然派人推來了一箱箱的罐頭。
每個人都發了一個。
怕他們不會吃,上面還特地安排了人給他們示范怎麼開罐頭。
一開始聽說這里面放的是還特別放,大部分的人都舍不得吃想要有機會捎給家里人,等聽說了每個月都能吃一次,便也都沒了顧忌。
紀長澤捐東西是為國,但也不妨礙他宣傳一下自己的善心,于是這一晚,一邊吃著香噴噴的罐頭,一邊聽著上面有人正慷慨激昂的說著這罐頭是有人捐獻,一分錢都不收他們的,就是為了激他們辛苦保家衛國。
“紀先生說了!我們在前線打仗護國,他就在后方提供資,不讓咱們這些保護國家的人吃苦罪,只要咱們缺,只要他給得起,他都舍得!!大家好好干!!看著吧!咱們護國,也有人護咱們哩!!”
上面說的激萬分,底下也聽得心澎湃。
也不知道為什麼,聽著聽著,眼眶就紅了,他們都不是孩子了,即使以前是,在扛著槍上了戰場后便也不是了。
可有這麼一個人,揮舞著鈔票,手拿著罐頭,對他們說:我要護著你們。
這覺,怎麼就這麼讓人想哭呢。
這一晚過后,大家伙都記住了安的紀先生。
在之后陸陸續續接收到了紀先生送的資后,這份記憶便又加深了許多。
即使很多年后,彼時國家已經徹底安定下來,兒孫們問起當年的事,他們也會滿臉向往,陷回憶許久后,才在兒孫期待的視線下,真誠的說上一句:
他們家的罐頭,是真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