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在各種慨中回了家,結果在自己的房門口看到了那只之前錢恒幾乎形影不離都不讓自己一下的皮卡丘。
這是怎麼了?難道要讓自己洗一下?還是讓自己去人快遞給要送的生?
瑤帶著疑, 抱著皮卡丘敲了錢恒的房門。
“老板?”
結果錢恒開了門, 看了眼皮卡丘,面無表道:“給你了。”
“啊?”
“不想要了。”
瑤想了想, 試探道:“我以為你要送人, 送給那種長得漂亮材好的生……”
錢恒警覺地看向瑤:“你聽到了?”
“沒有沒有, 我什麼也沒有聽到!”
“哦,只是我當時隨口編的理由。”錢恒抿著, “總要有個理由拒絕那個小孩。”錢恒換上一臉嫌棄, “而且我要送怎麼會送這種東西給人?現在我只是不要了, 才給你。不要因為這個皮卡丘是黃的, 你就又有什麼七八糟的黃聯想。”
“……”
瑤忍不住嘀咕:“現在突然說不要就不要了,你為什麼一路那麼不釋手把它抱回來啊……”
錢恒移開目,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書:“我現在想想,我馬上就要搬走了, 帶著這個玩意搬來搬去很不方便, 何況這個大黃的東西, 和我的別墅格調十分不襯。”
說起這個搬走, 倒是提醒了瑤:“對了,老板,那你什麼時候搬走啊?”
這只是稀疏平常的一句話, 然而錢恒的反應卻是直接炸了,他危險地挑了挑眉:“怎麼?難道我一個合法支付租金的租客,什麼時候搬走還要向你打申請報備?”
“……”
瑤了一鼻子灰, 回自己房間的路上還在嘀咕,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不是錢恒自己說的嗎?不是說自己是迫于無奈臨時才住這種和自己格調不符的房子,只要董敏案一解決自己的別墅一翻修好就會立刻搬走嗎?
董敏此前因為董山的案子確實又多次上門來擾過,瑤也都不余力地幫錢恒給阻擋了,可如今董山案徹底塵埃落定,董敏也跟著媽蔣文秀出國游學去了,這一時半會兒不會回國,也不存在會繼續糾纏錢恒的事啊。
至于錢恒那個在翻修的別墅,瑤記得上次一兩個禮拜前就聽到他在和承包翻修的工程隊打電話確認現場驗收時間呢。
瑤想來想去沒想明白,只能玩著手機,不過好歹最終差錯,自己竟然得到了心的限量版皮卡丘玩偶,也算是運氣好。
看了眼擺在床頭的大只皮卡丘,忍不住有些高興的同時,突然靈一現——
知道錢恒今天心差的原因了!!!
他!被!拒!絕!了!
明明那麼在意這只皮卡丘,心心念念一路呵護著帶回來要送人的,事到臨頭卻隨手丟給了自己,并且態度惡劣地矢口否認要送人,也直接不承認在海灘說的那番話。面對搬家的問題也顯得非常煩躁。
這是為什麼?!
這還不是因為錢恒一片真心喂了狗嗎?!
他這皮卡丘,肯定一回來就拿去獻寶了,可惜對方沒要啊!
這可真是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渠啊!
瑤幾乎是立刻把這個重大發現第一個分給了“富貴榮華組合”。
“高能預警!最近錢par心很差,也許或許極有可能是失了!!!請大家小心行事,不要惹怒錢par!錢par出行,繞道而行!”
譚穎和包銳照例飛速地蹦跶了出來,又進行了一嘆號咆哮刷屏。
這兩位五毒教教徒顯然對教主的終大事毫無同心,除了慘無人道的哈哈哈之外,就是幸災樂禍……
同事,在君恒,不存在的。
*****
出差回來后,瑤休整了下,便再次投到工作中去了。
有很明顯的覺,自從董山案后,錢恒對放手了很多,很多案子,他只會簡單的把控下,如何作,都完全地給了。
每一個案子,瑤都跌跌撞撞地做著,然而發現,自己上手直接作,就算中間走過彎路,因為這種寶貴的實踐經驗,每一次也收獲良多。而讓更為安心的是,即便偶爾辦案思路錯了,錢恒總能如救世主一般的出現,把瑤毫不費力地提溜到正確的方向上來。
同時,錢恒幾乎每次都讓能和包銳搭檔,包銳雖然平時科打諢多,然而關鍵時刻非常靠譜,做事專業妥帖,而他與錢恒不一樣的地方也讓瑤學到很多。
與客戶通中,面對客戶不合理的要求,錢恒每次都是毫不留地直接拒絕;而包銳卻每次都能游刃有余圓又不失技巧地讓客戶改變主意,順著他的意思來。
瑤自問沒有錢恒的能力,因此也沒有錢恒的底氣這樣毫不留的拒絕,因此包銳更為和的方式,讓更是獲益良多。
而瑤同時發現,錢恒給自己安排案子,也都不是隨機的,他非常仔細地篩選了瑤沒有經手過的門類,也旁敲側擊提點著瑤和包銳多學習。
自董山案后,瑤覺自己每天就像是一塊吸水的海綿,不斷貪地吸取著知識和經驗。
*****
就在又一次配合包銳完了一個養權糾紛案件,準備拳掌迎接自己爸媽這周日來a市參加高中同學聚會時,瑤接到了李夢婷的電話。
然而這一次,李夢婷卻不是笑著來邀請自己參加在a市的喜酒的,電話里,緒崩潰,哭的差點背過氣去。
“耗子說不想和我過了。”李夢婷聲音哽咽,“他現在鐵了心,我把孩子也打了。瑤瑤,我不知道自己能怎麼辦了。”
瑤簡直愣住了,張浩不是為了李夢婷甚至改變了自己嗎?怎麼現在突然這樣了?
“你是個孕婦,緒別波太大,對孩子不好。”瑤努力穩住自己的聲音,安道,“你在哪兒,我們見面說。”
*****
瑤是在一間甜品店找到李夢婷的,的肚子更加大了,已經從各個角度能非常明顯的看出是個孕婦,兩只眼睛紅腫的和桃子一樣,臉慘白,形容憔悴,連瑤看了都有些心疼。
“到底怎麼了?”
李夢婷噎噎的:“不是上次和你說了,我們還準備在a市簡單辦一次酒請下這邊的朋友同事嗎?我昨晚和耗子提起這事,結果他又推了,這種事已經發生好幾次了,可我早就和我a市的同學朋友講了,怎麼能說不辦就不辦了?再加上他最近半個月來一直加班,有時候半夜我中途醒來,他人都還沒回來,我就覺得他只在意他的工作,本不關心我和孩子,和他吵了起來。”
李夢婷說到這里,又流下了眼淚:“我本來就想聽聽他認個錯哄哄我,然后把a市辦酒的事定下來就行了,可他卻反過來發了火,罵我天家里一分錢不賺,花著他的錢還要煩,他罵我別以為自己懷著孩子就能吆喝了。他說,他不了我,不要一起過了。甚至不顧我有孩子,把我推倒了,還砸了家里好多東西。”
瑤等李夢婷緒漸漸穩定,才開始給分析:“你先想想,兩個人吵架,是不是你確實也有錯?比如最近耗子是不是工作確實很忙,力確實很大?而結婚以后尤其是生孩子之前,要置辦的花費也多,他也會有些焦頭爛額,你不能只想著讓他哄著你關心你,是互相的,你是不是平時對他的關心也不夠?比如你在家里,給他準備早飯晚飯嗎?”
李夢婷愣了愣,大概沒想到瑤沒有一味幫著自己說話一起痛罵張浩,卻是犀利地指出自己存不存在問題。
李夢婷這個表,瑤一下子就回味了過來:“我不是不幫你,而是現在一味順著你的心思罵張浩是渣男,攛掇你趕和他拜拜,這能解決問題嗎?更何況,雖然他這次肯定有錯,但張浩真的要被定渣男嗎?還是確實你也存在一些問題?上次我看他對你還是很照顧的,照例說突然這麼轉變不應該啊。”
李夢婷咬了咬:“我……我懷孕了啊。”說道,“難道要孕婦大著肚子忙里忙外做飯嗎?”
瑤看了李夢婷一眼:“那你懷孕了以后待在家里都在干什麼?”
“就看看劇看看小說放松下心啊。”
行了,這不就是問題癥結所在嗎?
瑤吃了口甜品店里的布朗尼蛋糕:“孕婦不應該為一種特權,能看劇看小說,卻突然十指不能沾春水了。準備早飯晚飯也只是一種心意,未必要你去大油大煙的炒菜,只是偶爾下碗面蒸個包子這種,難道也不行了嗎?”
“你的婚姻你做主,你要覺得張浩這麼做是不能挽救了,或者還有別的事犯了你的原則和底線,你想要去打胎離婚的,我陪你去;你要覺得確實自己也有問題,張浩人還是不錯想繼續過下去的,那好好找他談談。”
社會和生活里兩關系確實還沒那麼平等,職場也好,別的方面也好,多有很多況下男更占據優勢,所以不知不覺中,形了一種輿論。
兩關系里,尤其婚姻關系里,一旦男人有什麼錯誤,放到大眾關注的目里,這個錯誤就會被不斷放大,最后輿論完全就往“不要在垃圾桶里找老公”或者”不婚不育保平安”的方向發展了,這個男人也自然而然被打了渣男。
然而很多時候,可能只是男人連續加班回家帶了緒的一句話,可能只是男人忙到忘記了妻子的生日,也可能只是夫妻間缺乏通導致的爭吵和誤解。
有錯,但罪不至死。
當朋友遭遇問題,在不是原則問題的況下,一味幫腔那實際上就是變相的煽風點火,讓對方完全陷“我沒錯,錯的都是他”的錯覺,對解決實際問題不僅沒用,還添。
婚姻沒有那麼好,但也沒有那麼差勁。婚姻不是話,婚姻需要的是經營。你種什麼樣的種子,就結什麼樣的果。
“如果你現在直接就在心里把張浩打渣男,用敵對的緒去對待他,他也會出來,那麼你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只會變惡循環,就沒有緩和的可能了。”瑤的語氣十分冷靜,“只是你要想清楚,不緩和是不是你想要的最終結果?我知道孕婦容易緒波大,但你是個媽媽了,更要對自己和孩子負責,而不是任賭氣。”
剛才還腦海一片混只顧著悲秋傷春的李夢婷,這一下也終于在瑤冷靜的分析下清醒了過來。
李夢婷看著眼前還穿著職業套裝的瑤,突然有一瞬間心里閃過了羨慕。
這麼幾個月來,瑤真的蛻變了很多,以前的,或許這種時候只能安自己陪著自己一起六神無主,然而現在的,卻遇事沉著冷靜,理智而穩重。
李夢婷突然有些自卑,自己變了一個哭哭啼啼無用的孕婦,而在同樣的時間里,瑤卻一步步努力,變了現在的。這一刻,李夢婷突然有點理解了張浩吵架時眼里對自己的嫌棄。
張浩工作上確實非常認真,每一天他都在進步著,而自己,畢業后就原地踏步,不知不覺間,已經和他拉開了太大的差距。畢業時一樣起跑線的兩人,如今已經不在同一高度的平臺上了。在家宅居的這段時間,不僅際圈小了,李夢婷覺得,自己連眼界也變窄了。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有點后悔把自己這些事告訴瑤了,李夢婷覺得自己和如今優秀的瑤對比起來,好像更卑微更丟人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瑤瑤,我……我想我自己確實也有錯,我會回去好好和耗子談談的。”
“恩。”瑤拍了拍李夢婷的手,安道,“有什麼事隨時聯系我。別擔心,事總會解決的。”
瑤想了想,還是善意地補充了一句:“當然,你最近也留意他一下,為什麼會突然……”
瑤剛說到這里,李夢婷就打斷了他:“你是說耗子有可能有什麼況嗎?”表篤定,臉上終于出點笑,“這不可能啦,雖然他這次態度是突然很差,但他肯定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他那麼木訥,也不高也不帥也不富,除了我,誰會喜歡他啊!”
*****
臨時從所里出了趟門安了下李夢婷,再回到所里,瑤才發現,自己雖然只離開了兩小時,但君恒所里已經是天翻地覆的變化了。
幾乎所有人都聚集在大辦公區,嘰嘰喳喳熱烈地討論著什麼。
這個場景,瑤一看,就知道錢恒不在。
忍不住好奇,湊近一看,才發現大家里三層外三層圍著的中心,赫然是一臉神的包銳。
“我包銳敢打包票!千真萬確!錢par電話里就是那麼說的!”
譚穎忍不住慨:“想不到錢par竟然也有今天啊。”
“那包律師你知不知道錢par周六約在哪兒吃飯啊?我好想假裝偶遇啊。”
包銳瞪了一眼王璐:“你還想偶遇?是嫌自己命不夠長?而且我冒著生命危險聽到了關鍵信息,還要我連人家在哪兒約都聽清楚,是準備讓我去送死啊!”
瑤聽得一頭霧水,忍不住發問:“怎麼了?”
譚穎激地抓住了瑤的手:“錢par!這周六!要去相親!”
瑤:???
包銳驕傲道:“我今天太困了,躲在會議室里午睡,前幾天會議室里不是剛搬了一個新的君恒宣傳易拉寶過去嗎?我就躲在那后面擺了個折疊椅子躺著,結果沒想到,錢par竟然進會議室啊打電話啊!我就一不小心聽到了!他爸媽給他周六約了個的相親,說不去就斷絕父子關系了!”
“錢par怎麼可能在意這種威脅?”瑤覺得自己的關注點也都被五毒教帶歪了,“何況這里有個邏輯不通,錢par放著自己的辦公室不用,為什麼要到會議室里打電話?我對你這個版本的真實存疑。”
“好問題!”包銳拍手道,“選手瑤,加十分!”他叉腰笑道,“錢par的辦公室里空調壞了,中午的時候正好找師傅來搶修了,聲音比較吵,所以他轉戰去了會議室。至于你說的斷絕父子關系,錢par確實無所畏懼,但他爸媽說了,如果他這次拒絕去相親,他媽準備雇十幾個人去人民公園相親角,給他相親廣告去了,他的相親圖冊和履歷據說都印好了,還寫了他手機號呢!準備讓那些單呼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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