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的樣子,齊厭殊原本蹙起的眉便松開了。
“好玩嗎?”齊厭殊緩聲說,“喜歡帶響的,過兩天本尊給你再做幾個。”
這一幕在蘇卿容的眼里極其詭異,有種難以言說的覺。
就好像……就好像一輩子都對兒子們嚴肅冷酷、人敬畏的封建大家長,有了孫后卻和悅,慈眉善目,好似隔代更親。
齊厭殊修為高,所以太敏銳,他極其厭惡其他人的發出噪音。
曾經他們師兄弟三人在門派里遇到了,正在互相諷刺,蠢蠢打算切磋切磋的時候,就被忽然出現的齊厭殊揍翻了。
過去他連別人說話的聲音都不能忍,如今念清坐在他的塌上玩撥浪鼓,齊厭殊不僅不生氣,還要給做更多帶響的……
蘇卿容不由得看向塌上的清清,的邊全是玩,小小的影像是要被淹沒了一樣,什麼東西在手里都要大一圈。
到小姑娘要看回來,蘇卿容立刻收回目。
“師尊打算收為徒嗎?”蘇卿容又問了一遍這個問題。
上一次齊厭殊很果斷地拒絕了,這次,他卻漫不經心地說,“等謝君辭回來再說吧。”
蘇卿容到小孩的目看向他,他脊背僵,手上不存在的傷口仿佛又開始燒灼瘙了起來。
看到齊厭殊似乎沒有再想與他說什麼的樣子,蘇卿容行禮道,“弟子先行告退。”
“我們什麼時候還一起玩呀?”
他剛轉過,就聽到后小姑娘清亮的聲音響起。
蘇卿容一怔。
他回頭,猶豫地問,“我?”
念清抱著玩,期待地點了點頭。
“你是第一個想和我玩的大人呢。”說。
蘇卿容飛快地看了一眼齊厭殊的臉,齊厭殊還沒說什麼,他已經低聲道,“不、不玩了。”
齊厭殊上次給他的心理影確實分量很足。倒不是說挨打,而是因為齊厭殊當時話里出對他的失,好像隔日就要將蘇卿容逐出門派一樣。
蘇卿容這回再病、再看不慣謝君辭,也不敢在對念清做什麼了,他反而如今面對有些逃避心理。
“為什麼呀?”小姑娘的語氣一下就泄了勁兒,扭頭看向齊厭殊,眼里一副哀怨的樣子,仿佛是在指責齊厭殊那天果然在‘玩鬧’時傷到了蘇卿容,搞得人家都不愿意玩了。
齊厭殊:……
他沒想到過去這麼多天了,還要被翻舊賬。
“你陪玩吧,你不是做了很多七八糟的東西嗎?”齊厭殊說,“正好你是師兄弟里年紀最小的,和這小東西也沒差多,好好玩。”
“師尊,我都一百零三歲了。”蘇卿容幽幽地說。
念清正好是他年紀的零頭。
“差不多。”齊厭殊揮揮手,“去吧。”
沒辦法,蘇卿容只能站在那里,等著小姑娘過來。
念清簡直拖家帶口,一個人爬下床榻不提,還要跳起來一個一個將自己喜歡的玩也搬下來,頗有種自己到哪兒玩到哪兒的架勢。
齊厭殊無奈道,“你拿得起來嗎?選一樣去玩吧。”
小姑娘還是聽話的,蹲在床邊挑挑揀揀,最終拿起了蘇卿容那日給的木頭小鳥。
蘇卿容不由得心臟微微一跳。
念清抱著小鳥跑過來,到了蘇卿容的近,和上次一樣起手臂,想和蘇卿容拉手。
這一次,蘇卿容沒有回應。
他輕輕地咳嗽幾聲,然后和上次一樣溫道,“走吧。”
念清自己出門檻,在腦海里疑地問系統,“為什麼這次不和我拉手了呀?”
系統:“可能他害吧。”
它怎麼可能知道一個神病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