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它的指示，小姑娘小心翼翼地爬上龍頭，抱住龍角。

　黑龍終于將下從地面移開，它抬起頭可以得比樹還高，在它的起時，念清抱龍角，不由得驚呼出聲。

　被人抱著飛和在生頭頂起來的覺是完全不同的，后者更新奇，也更刺激。

　其實在過生日的時候，秦燼答應的‘等再大一點’是真心的，只是他想的長大和小姑娘心里的標準明顯不一樣。

　現在還是有點小，在原地哄哄就夠了。秦燼倒是還很期待等到十幾歲的時候，他變龍帶在空中飛一飛的。

　玩過了一會兒之后，黑龍覺有些累了，便又重新低下頭，讓呲溜地下，在落地的時候還順便用尾勾了后領一下，慢慢將虞念清放在地上。

　小姑娘今天很過癮，抱著龍頭，開心地說，“二師兄好厲害，好棒啊，是世上最好的龍。”

　小東西盡是些甜言語。黑龍想。

　雖然它很吃這一套就是了。

　它剛想變回人形，就聽到虞念清說，“龍龍師兄，你能不能變得很小很小呀？”

　秦燼：……

　他實在難以忘懷被當做玩的日子。

　可是今日都帶出來了，他還是希能盡興。所以沉默了一會兒后，黑龍還是變小了，變得和的玩一樣小。

　虞念清開心地手將它抱在懷里，忍不住低下頭，用臉頰著它。

　“好喜歡師兄呀。”側著臉一邊蹭蹭一邊說。

　黑龍雖然心愉悅，但還是別扭地問，“是喜歡龍還是喜歡我？”

　“喜歡秦燼！”小姑娘說。

　這個回答還不錯，黑龍很滿意。

　它沒安逸多久，就看到虞念清忽然在卸自己腰間和荷包綁在一起的東西，是個水藍小繩。

　起初黑龍以為那是荷包上的裝飾品，直到完全打開，繩子變了手指寬的輕紗條。

　它忽然有了不好的預。

　很快，它的預真了——虞念清將它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然后開始用條條纏它的龍角和子！

　“給龍龍師兄換新服！”它聽到小姑娘說。

　黑龍：&@%￥*&！

　這就是它騙自己有五十件一模一樣服的報應嗎！

　虞念清纏來纏去，最后在它的后背上打了個漂亮的結。

　“師兄你更漂亮了！”歡呼道，然后將它地抱在懷里。

　黑龍微張，它言又止，最后只剩下沉默。

　……罷了。

　開心就好。

　在小師妹的懷里，黑龍逐漸麻木。

　幸好它臉黑，看不出絕的神。

　過了不知多久，終于玩膩的小姑娘開始一臉認真地解它上的條條，黑龍生無可地趴在的膝蓋上，任由來去，偶爾還會扯到它的角。

　終于，水藍的條條解開了。

　“師兄！我功了！”念清頗有活力地宣布道。

　“清清真棒。”黑龍麻木地回答。

　它變回人形，虞念清的眼睛從俯視變仰視，在秦燼還保持蹲姿沒有站起來的時候，躍起埋進他的懷里。

　秦燼站起，順便抱住。

　一開始害怕的寬闊影，如今反而給了很大的安全。

　秦燼無奈地嘆息著，他拍了拍的后背，緩聲道，“師兄送你回去。”

　念清撐著他的膛，示意他將另一只手抬起來，然后將水藍的布條一圈一圈系在他的手腕上。

　“師兄這樣就不兇了！”說。

　秦燼一黑，面容深邃不怒自威，渾上下在手腕多了如此的一抹亮，確實顯得和他格格不。

　他手作勢要擰念清的鼻子，小家伙笑著躲開。

　“只有你天天說我兇。”秦燼轉而用手指刮了的鼻尖一下。

　他將送回謝君辭的山峰的時候，小姑娘已經躺在他的臂彎中睡著了。

　謝君辭將接到懷里，便看到秦燼手腕上的不同。

　他還沒說什麼，秦燼便揚眉道，“怎麼？”

　秦燼臉面薄，不好意思的時候反而會用更兇的方式表達出來。

　謝君辭對這個并沒有發表任何言論，他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明日見。”謝君辭道。

　一直到看著二人消失在結界后，秦燼這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但很快，他的神變得有些復雜起來。

　他原路返回自己的山峰，坐在草屋里的床邊看著外面的夕。

　不知怎麼，他已經住了百年的簡陋草房，在小姑娘離開后忽然顯得格外安靜。

　秦燼低下頭，他看向自己的手腕上綁著的藍布條，眸逐漸變得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