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鼻頭:“應該沒有。”
但還是不放心地拎起桌上燒的那壺滾水往泡腳盆里添了些水。
寒從腳起,熱水泡泡腳驅驅寒總是沒錯的。
只是一不小心將滾水添多了,秦箏燙得“嘶”了一聲,趕把腳丫子拿出水面:“好燙好燙!”
太子聽到出聲,目掃過來,一眼就看到了那雙小巧得過分的玉足,只不過原本細白如牛的在熱水中蒸出了一層薄紅來,從腳底起,愈往上,那紅愈淡,到腳踝又是白的。
因為擔心角落水中,秦箏把角挽至小,昏黃的燭火下,小上的白如脂玉,仿佛還泛著。
只一眼太子就收回了視線,在秦箏還沒反應時,已經抱起出了房門,到廚房的水缸里舀了一瓢水淋腳丫子上了。
秦箏才泡完腳,一雙腳丫子正熱乎著,冷不丁被人澆了一瓢冷水,凍得打了個哆嗦。
偏偏始作俑者半點沒覺得哪里不對勁,還一臉關切問:“好些了嗎?”
說著手上已經又舀了一瓢水,做勢就要澆下來。
秦箏嚇得趕道:“別別,我不燙了我不燙了!”
天知道,腳沒直接接滾水,只是不小心把滾水加多了,導致整個盆里的水溫升高了才被燙到的。
這種溫度的燙,把腳丫子拿起來晾一晾就好,哪里用得著淋冷水!
秦箏哭無淚。
太子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好心做錯了事,一直到睡,二人都于一片微妙的沉默中。
為了能讓兩人都蓋到被子,這次秦箏沒有刻意靠墻,只不過兩人中間還是留了將近二十公分的距離。
這個距離說近不近,說遠不遠,秦箏躺著一不敢,呼吸間,甚至能嗅到太子上那被藥味掩蓋的雪松香。
在一床被子里,終歸是有點太過曖昧了。
暗暗下定決心明天一定得問問林昭寨子里還有沒有多余的被子,就算不打地鋪,跟太子一人一條被子也好。
這份僵持沒能維持太久,某人睡著后,一會兒手,一會兒蹬蹬兒,就沒消停過。
太子在不知第幾次被踹到后,面無表抬起一條,住了那蹬的兩條細兒。
不了后秦箏倒是安靜了一陣,太子剛有了一點睡意,又開始嘗試各種轉,翻來覆去跟烙燒餅似的。
黑夜里,太子繃直角起了眉心。
松開著秦箏的后,終于舒服地翻了個睡,卻因為先前撲騰太久,收在襟里的圖紙直接從襟掉了出來。
太子視線落在那疊小豆腐塊的紙上,狹長的眸子瞇起,看了一眼秦箏睡的面容后,抬手撿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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