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林堯聽說后,神卻難看至極,“堰窟底下是十幾丈高的峭壁,歷來不怕敵襲,吳嘯先前從后山跑了,我只怕他帶人走那條道攻上來。”
他了傷目前不能下床,王彪等人隨楚承稷一道下山去了,剩下的人又被林昭帶去了堰窟,林堯邊現在本無人可用。
他猶豫了一下,對秦箏道:“可否勞煩程夫人跑一趟,讓王大娘召集些人,去后山守著。”
秦箏知道事態急,自是滿口應下。
去尋了王大娘,王大娘也是二話不說,上幾個人就往后山去。
正好喜鵲去給二當家他們送牢飯回來,聽說了此事,忙趕去堰窟通知林昭,讓帶人去后山防守。
***
水匪的兩艘大船就停在江邊,幾個小嘍啰對著看守堰窟的漢子破口大罵,無外乎說他們祁云寨都是頭烏之類的。
但也就罵的兇,船上卻沒幾個人。
此時船上大半的水匪都同吳嘯一起出現在了后山下方的石崖下方。
把船開到堰窟下方罵戰是吳嘯的主意,畢竟他們這麼多人,一出現在兩堰山周圍肯定會被堰窟看守的人察覺。
不如明面上去攻打堰窟,把祁云寨的兵力都吸引過去,他們再繞到后山攻上去。
水匪頭子看了一眼石壁上每隔一丈出來的橫木,倒吸一口涼氣,罵道:“祁云寨那群人是猴子變的不,這他娘的都能爬上去?”
吳嘯將綁了鷹爪鉤的繩梯甩上去抓牢橫木,笑問水匪頭子:“大當家的這下知道是怎麼上山的了吧?”
水匪頭子瞧得心花怒放:“你小子行啊,果然還是只有在祁云寨待過的人,才知道這些法子。”
他手上拿著一把弓.弩,冷笑道:“搶的那批兵里,也就這是個好東西,正好用祁云寨那群癟三試試弩,敢搶老子的商船還耍老子,姓林的那對兄妹不付出點代價,青州各山頭的還以為老子病貓了!”
吳嘯上恭維幾句,心底卻是已經在盤算一會兒怎麼讓水匪幫他對付那姓程的男人,他自己則捉了那個人就跑。
一想到不但能雪恥,還能得百兩黃金,他簡直是全的都快沸騰起來,一刻也等不及。
吳嘯打的頭陣,此次上山的水匪幾乎人手一把弩拴在腰上,后背著一個箭袋。
他們前不久才拿著新劫來的這批武去搶了一個山頭,那個山頭沒有祁云寨這樣的天險,一群草莽拿著刀劍同他們拼命,直接被他們用弩.箭了個篩子。
繩梯不比別的樓梯,掛在橫木上搖搖晃晃,一行人費了些力氣才爬上去。
等快爬到崖壁頂時,吳嘯才瞧清崖邊上豎了一道竹矛墻,丈余長的尖銳竹矛麻麻指著石壁下方,他們沒法再靠近。
“這上邊建了竹矛墻?”水匪頭子氣得罵娘:“姓吳的,你耍老子呢?”
吳嘯也沒料到這邊這麼快就建好了防工事,忙道:“大當家的,我那日從這里逃,這里還沒建竹矛墻,這地勢太高,崖邊又生著灌木叢,在山下咋一往上看,也不知這竟是一片竹矛墻……”
水匪頭子直接把手中的機關.弩對準了吳嘯:“你小子要是敢老子,老子把你腦袋個馬蜂窩!”
吳嘯連連表忠告饒。
掛在繩梯底下的一名頭水匪道:“大哥,為今之計,從船上拿桶火油過來,潑在那竹矛墻上,給那竹矛墻燒了才是辦法。”
一群水匪掛柿餅似的掛在繩梯上,掛著的一時半會兒肯定是下不去了,便一個一個地往下傳話,讓還沒上繩梯的水匪去拿火油。
他們這番靜,也驚了竹矛墻后當值的哨兵。
竹矛墻后邊建了一座簡易哨樓,高出竹矛墻不,能看到崖壁外的一些況。
哨兵爬上哨樓,瞧見崖壁上掛了一串水匪時,整個人嚇得都打起了擺子,剛放出信號彈后,就被水匪用機關.弩放出的箭給一箭死。
弩.箭的速度和力度實在是可怕,連許多擅騎的老手怕是都發揮不出這樣一箭。
火油重下往上潑到了竹矛墻上,一個火把扔上去,竹矛墻頓時燃了起來。
***
剛打進水匪藏兵窩點的祁云寨眾人,正在數不清的武箱子里挑選合自己心意的兵。
“這刀夠利!”
“人家戰場上兵都講究一寸長一寸強,得用紅纓槍!”
“要我說,有那把力氣拿戟才好,人家那些當大將軍的,不都擅用戟麼?”
……
一群人一邊挑揀一邊碎。
楚承稷至始至終都沒看那些兵,他掃了一眼霾的天,心頭籠罩著一躁意,總覺得今日似乎還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正在此時,帶著人清點完兵數量的王彪跑了過來,焦急萬分道:“軍師,壞了壞了!”
“有五口裝機關.弩的箱子被送到水匪老巢去了,我剛剛審問了一個水匪,他娘的說是拿去攻打祁云寨了!還說有個咱們寨子里的人帶路,八就是吳嘯那孫了!”
還在挑撿兵的祁云寨眾人頓時一片嘩然。
楚承稷眸驟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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