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 顧千山也看到黎夏了。他在妻子耳邊道:“彭志杰的朋友!”
“誰?”梁心音已經快六年沒聽到過這個名字了,直接愣住了。
一直以為彭志杰一個大頭兵,退伍回去做工人又遇上下崗, 肯定過得不太如意。沒想到他的朋友竟然如此出挑!
再看過去, 黎夏已經走開了。去找東西吃去了。
山城的商人、富二代都不悉。而且,鑒于拒絕了朱應泉的要求,這些人肯定會遠著。此時也沒打算去跟誰結識。
倒是鄭奎的人面比他要廣得多,不人和他打招呼, 恭喜他生意興隆。超市從元旦至今, 生意確實一直很好。
鄭奎有些好笑,正主今天面了,你們還來恭喜我一個打工的?
“鄭總, 你的伴怎麼把你丟下了?”
鄭奎看一眼端著盤子吃東西的黎夏道:“這我老板啊。”
“黎、黎夏啊?”
“對,黎總。”
對面的人眼睛轉了轉, “那你們今天來是......”
“我家老板來巡店, 朱公子給補了張請柬。我們為了不失禮就過來了。”
那人低聲音, “那你們小心點。”
黎夏走過來,“是福不是禍, 是禍躲不過!”
也想悶聲發大財, 但奈何開超市就得廣而告之。
對方看黎夏也不像是要妥協的樣子, 找了個理由走開了。
“老鄭,走,去吃東西!今晚沒什麼人會多搭理咱們的。”以為這樣的下馬威能難倒那可就錯了。
鄭奎看吃得興致的,而且還特地穿了不肚子的服, 也有點好笑。便走過去跟在邊,到染,索也放開吃喝起來。
場上眾人聽說黎夏可能不打算妥協, 都不往他們倆附近來。弄得他們周圍了真空地帶。
鄭奎都有種他們就是來吃自助餐的錯覺了。至于有沒有把送的禮吃回來,那必須有啊。
他助理給準備的禮是一個Zippo打火機。
下午拿出來就被他老板噴了,“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有□□!送他這個,浪費。”當場就把打火機送給自己了。
他也很好奇黎夏準備送什麼。結果下樓就在超市拿了一個25厘米高的招財貓讓服務員給包上了。
他們今晚就送了個十幾塊的招財貓!
吃到中場,朱應泉看他們那麼自在便端著紅酒走了過來,“黎總、鄭總,招待不周啊!”
黎夏道:“朱公子客氣了。你現在要找我談麼?我還沒吃好。”
“那、那你慢慢吃!”朱應泉被堵了一下,但總不能讓別吃了。只好端著酒杯又要走開。
“算了、算了,好歹要先跟你說一聲‘生日快樂’。不過你想要的禮,大概是不能送你了。”
朱應泉在黎夏面前坐了下來,“哦,怎麼說?”
黎夏手里還握著刀叉,直接道:“你如果能滿足一個條件,我也不用你花錢買我的份。我白送你山城店10%的干。你一日能滿足條件,我一日不會收回。”
“什麼條件?”
黎夏道:“咱們不說遠了,就說山城。只要你能替我擋住山城所有想來我這里分一杯羹的、面上的人就。”
朱應泉沒有應聲。他不只代表他個人,他背后還有人。不然他不能這麼無往而不利。
但是他背后的人也確實做不到擋住所有想分杯羹的人。
而且被人說得好像收保護費的,他也有些膈應。
“做不到啊?做不到那我干嘛平白拿錢給你?我低價賣5%份給你,然后別人也想要。我有幾個5%可以送人啊?老鄭,走了,沒吃好回去的路上我請你吃牛面!”
鄭奎站起來,跟著黎夏走。他沒想到這麼剛!
朱應泉有點沒反應過來,這倆人是不是沒有打聽清楚他和他背后的人的能量?
“把他們攔住!”
這自助餐是在戶外搞的。剛走了十幾步,離別墅的雕花門口還有段距離。
門口的保安立即涌了出來把門堵住。
趙明亮和龔喜趕從旁邊躥了出來,站在兩人后。倆人有點興,今天要跟著黎總殺將出去?
黎夏轉,“朱公子,我們收到請柬來給你祝賀生日,現在有事要先走一步。你還非得要我們給你唱生日歌,吃了蛋糕才能走啊?或者,我再給大家表演個節目助助興?”
朱應泉方才是一時忿然才讓人把他們攔住的。但說出口也覺得有些不妥。
黎夏他們如果是來砸場子的,那怎麼對他們都行。現在他們登門送了禮,只是要提前離去,自己讓人攔倒是不講究了。
聽了黎夏的話他道:“那你就表演個節目助助興再走。生日歌不用你唱。”
黎夏大步過來,“那好,我就和朱公子一起給大家表演一個節目助助興。”
“你和我?”
“是啊,你要是害怕我也不勉強你。”
“誰怕誰啊?”朱應泉肯定不能認慫啊。
“那好,那我們現在就開始。”黎夏一把抓過朱應泉的左手腕把他拉到一旁扔飛鏢的靶子前,中途還在餐桌上順了一把吃西餐的刀。
然后把他的手啪一聲摁在靶子上。可是左右手都能顛勺的,手上力氣極大。
“既然是個大家伙助興,那就得大家都能看得到。是吧,壽星?”
“你——”
朱應泉試了兩下竟然掙不黎夏的手。他這會兒也不能說自己是制于一個人,只能保持了微笑。
私下卻咬牙切齒地道:“黎總,你要是把我的手扎壞了,準備拿份來賠麼?”
“對了,我還得防著你瓷。不過,你要是瓷,萬一把你的手筋扎斷了怎麼辦?”
跟過來的鄭奎道:“不會的,黎總。這吃西餐的刀都沒有開刃,扎不壞的。也不過多疼一疼!”
黎總這麼剛,他肯定不能慫。敲邊鼓也是需要人的!
“那就好!”黎夏不再說話,向眾人微微鞠躬,“各位,我要開始咯,請你們看好!”
笑容可掬的,一時場上不人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和壽星一起表演。
“咄咄咄咄咄......”黎夏把西餐刀無規則地扎進朱應泉大張的四指里。
往返來了十幾躺,他還真沒敢!
“節目我也表演了。祝朱公子歲歲有今日,年年有今朝!大家吃好、喝好啊!”
黎夏松開朱應泉的手腕,朱應泉倒也是不面改。他看著黎夏道:“黎總的祝福,我收到了!”
黎夏帶著人出了別墅。鄭奎道:“黎總,這些衙能量很大。明天我們恐怕就要迎來一系列的麻煩了。”
“就是停業整頓嘛,我們配合。你那里把食那塊給我盯好,絕對不能出食品安全問題。監控24小時開上。包裝有破損的,絕對不能賣出去。所有生鮮,全部進行消毒。”
“是。”鄭奎也是個骨頭,黎夏真要了他就算聽命行事心頭也要不服的。
但現在扛,他就覺得爽的。一步弱了,后面就不起來了。
而且,從這位老板以前的行事來看,也不是貿然沖的人。
第二天一早,黎夏到辦公室去。
早上九點一刻,鄭奎接到幾個電話。
“黎總,來了,我們東西南北各有一家店被找出問題,勒令停業整頓了。這四家店都是二級店,停業一天咱們要損失六萬的營業額。”
黎夏道:“六萬的營業額,那影響的人還真不呢。把住在那四個店附近的員工統統找出來。”
牟婭興致的打開人事部的電腦檔案,輸關鍵字進行查找。
有二十幾個員工是住那附近的。
“把那四個店當班的人派三十個去頂他們的班。其他人也就近安到別的店。另外,如果五天之這件事過不去,那四家店的貨就運到新店去。調低新店的進貨量!”
貨有地方賣,員工有地方上班。唯一損失的就是房租了。
但房租比起被衙黑掉的份,那就是滄海一粟。
鄭奎點頭,“好!那二十幾個人呢?”
“讓他們回家,放手發群眾,打市長熱線反映況。超市陡然關閉,給大家伙的生活帶來了很多不方便啊。電話費我們負擔,占線反復打。我給他們算工錢。沒有找到電話的,寫信也可以。信封、郵票也有由我們出。讓那二十幾個員工都領100塊錢的經費回去。打通一個電話給五塊,寫一封信給一塊。”
鄭奎忍著笑對著四個區經理揮手,“還不快去照辦?”
四個區經理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這會兒趕道:“是,黎總、鄭總。”
等人都走了,鄭奎道:“黎總,被人知道我們給老百姓發工錢......”
“那他們說的是不是心底話?有本事剩下19家店一起給我關了。”
鄭奎道:“他們下一步沒準原本真是這麼打算的。陸續給我們關了,我們妥協。不過,市長熱線真了熱線,他們就不好再這麼干了。”
放手發群眾,真有你的!
接下來是不是要讓對方陷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啊?
鄭奎頓了頓,“不過,他們很可能就沖黎總你還有咱們其他的人來了。”
“畢竟不是□□,總不至于天化日讓打手來打咱們。這樣鬧開的話,市長更得找他們。我豁出去了,總不能任人拿。”
朱應泉他們本來確實是打算再找茬關黎夏的店的。但市長熱線那里的接線員,一會兒就接到了幾個群眾反映況的電話。
如黎夏所言確實說的是心聲。
以前沒超市也過來了。但了幾個月的便利,突然被剝奪了這個權利,那是很不爽啊。
下午下班前,同城信件抵達市長信箱。厚厚的一摞信件被送到市長書的桌上。
劉市長笑道:“都是反應關了超市給生活帶來不方便的?”
“是的,領導。”
“這個黎夏,有點意思啊!那些信你看看,是不是通篇還是那個主題:關了超市,不方便?”
書去了幾個人一起看,確實如此。
一整天的電話也是的,決口不提停業整頓的事。就說超市被關了,他們很不方便,不能再一站式購。也買不到那麼便宜的東西了。
“確實就那一個主題。領導,黎夏這是將您的軍啊!聽說還給那些人發工錢呢。這是挾民意要挾您。”
劉市長道:“這種行為另說。但那些話是不是老百姓的心底話?總不是他們教的吧?”
這是能聽出來的,都是發自肺腑的覺得不方便。
“給我撥X山的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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