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睿有些扭的把頭埋進黎夏懷里。
黎夏起他的頭,“怎麼不說話了?好,咱們不說這個話題了。要是明年干妹妹能走會了打你怎麼辦?”
睿睿道:“打不過。”
“比你整整小一周歲,還是娃娃。你還認認真真的跟打啊?不讓一只手?”
睿睿張開手抱住黎夏的腰,不出聲。
“好吧,打不過你。那回去把楚瑜來了怎麼辦?我記得你好像上次沒打過楚瑜。”
楚瑜比睿睿大幾個月呢。
睿睿好像想回頭看看程程,又有點不好意思。
黎夏問程程,“程程,那你要看著楚瑜和楚熙聯手打睿睿麼?”
程程道:“那肯定不會啊。小老二可是我弟弟,除了爸媽和長輩,誰要打他我都不答應。”
說完他也笑了。氣歸氣,還是不能看著外人打自己弟弟。
睿睿這才回頭去看程程,更不好意思了,小聲喊了一聲‘哥哥’。
黎夏本沒問他倆到底為了什麼事鬧翻的。反正隔三差五都要吵吵鬧鬧一回。
睿睿因此話都說得流利了。
把小兒子往外一推,“好了,玩兒去吧。還跟哥哥打麼?”
睿睿搖頭。
“對了,他那麼大只,他不讓你你要吃大虧的。你要跟他打,等你們都年后。4歲的年齡差距不影響發揮那陣。”
程程看看黎夏,沒見過慫恿倆兒子打架的媽。
不過,他原本也以為媽媽會不分青紅皂白就說‘你比他大那麼多、你是哥哥、你該讓著他’的。
但是媽媽沒有,這就讓他很開心了。
程程對睿睿道:“以后去了兒園,不要輕易跟人手。別人不會讓著你!萬一有人要打你怎麼辦?”
小老二比同齡小孩高,但兩歲兩個月去讀兒園,那可就不高了。
就他這子,沒準真跟人打起來。
到時候人家說彭程的弟弟被人打了,他也很沒有面子哎。
“打不過就跑!跑都跑不了,那就得跟人干了。走,我教你幾招。”
睿睿便高高興興跟著哥哥走了。
黎夏好笑不已。
過了幾天,鄭奎打電話來告訴黎夏,“黎總,黎家村的人想買我們的舊車跑運輸。”
“第一批小四麼,那都十年了吧?”
“嗯,快十年了。國家規定是15年或者里程達60萬公里必須換。我們因為最初使用頻繁,其實這第一批車已經都超過50萬公里了。不過現在又了新車,這第一批車就基本不派用場了。放著無用,所以我才想干脆及時理了。黎家村不是有百十號人在我們流公司麼,他們說村里想買。”
這是黎夏老家的人,沾親帶故的。所以他來問下怎麼理。如果要賣給他們,價格又是怎樣。
黎夏道:“那豈不是一天超過100公里了?”
“是啊,最開始只有這批車,那麼多店。”
“那跟他們把話講清楚,買回去開不了五年的,而且會陸續出各種病。干脆寫在合同上好了。如果他們還執意要買,那就收他們原價的十分之一。”
黎夏當年四萬一輛買回來的,四千塊錢買回去開兩年掙點錢再買新的倒也行。
如今跑運輸還是賺錢的。這一批十幾輛車買回去,都可以組一個小型車隊了。
“好的,我知道了。”
平靜的日子過起來比較快,很快到了2006年6月9日。
下午,黎夏和展翹帶著孩子們一起去深圳,預備看看彭志杰即將開盤的別墅小區,順便定下睿睿和楚熙生辰宴的菜。
彭志杰拿的香港戶口,直接坐地鐵過去相當方便。
但黎夏們不是,們坐地鐵比較麻煩。
所以就還是開掛了粵港通車牌的車。
今天是周五,因此四個孩子都在車上。
其實他們四個可以去坐地鐵,因為他們都是港戶。
不過小孩子都比較黏媽,要一起走。而且一路開車過去,車里頭都有空調。倒是比去地鐵舒服多了。
楚熙都能喊媽媽、爸爸了。
程程、楚瑜還有睿睿都致力于想教會喊哥哥、姐姐。
尤其是趙優都還不會說話,睿睿也沒有其他人可以教。
車子過了海關不久,黎夏接到傅杳鈞的電話。
打電話,應該是試過不在電腦旁邊,而且事比較急。
“什麼事?好又多又出幺蛾子了?”
“不是,北京市副市長劉志華今天被雙規了。”
黎夏挑眉,“這跟我們有什麼關系?”
“跟我們沒有直接關系,但是跟的張總有關系。”
這兩年在北京大力擴張。
從2004年開始,通過托管、收購、重組先后控制了超市發、京北大世界、天津大榮發等零售企業。
一度占據了北京三分之一的零售市場份額,被看作是明日沃爾瑪。
而且,的擴張得到了政府層面的大力支持,北京市將其作為標桿企業來進行大力扶持。
而北京市主管商業的領導正是今天被雙規的劉志華。
除了上述零售企業,還接收了不國有商業資產。對此,劉志華給予了教大的支持。
而且2003年11月超市在香港創業板掛牌易,劉志華也曾經前往撐場。
所以現在劉志華出事,而且據說是因為貪腐出事。很多人都在揣測張總和這件事有沒有關系。
黎夏道:“聽著很耳,不過秦省長和高省長又沒有出事。而且高省長當年3500萬賣150家馬家的超市給我們,是因為當年都是那麼估價賣的。而且兩個外逃的犯罪分子的留產業,也說不上品牌價值,這事牽扯不到我們上的。真要有什麼,發改委的許主任當年就發作了。”
傅杳鈞道:“那如果一旦出事,我們要出手麼?”
這也說不上趁火打劫,在商言商而已。
如果要出手,這就該布局了。
“不用,就我對張總的了解他不會卷進劉志華的貪腐案里。而且即便失去了張總,的管理層守家業還是能守得住的。咱們想占這個便宜可不容易。如今正是要拿下好又多的關鍵時刻,不要節外生枝了。”
“好的。”
黎夏打開筆記本電腦,登錄KK。真是不方便,好想念智能手機啊!
零售群里靜悄悄的,估計是在默默潛水關注著。這種事沒人敢戲言。
黎夏其實也和劉志華打過道。這位在副市長的位置上,奧運相關事宜也負責了一部分的。
黎夏作為捐錢建場館的企業家,去參加過政府舉辦的一些活。
張總確實今年會出事,但最后判刑獄不是因為這件事。
他拿到那些國有商業資產的過程,應該是經得起考驗的。
不然最后讓他出事的不會是2002年作為民營企業申請國債息這件事。
張總冤啊!
如今普遍思想認為他們民營企業沒有申報國債技改息的項目。而集團以中央直屬企業的名義申報國債技改息項目。就被認為是詐騙國有財產了。
但其實這件事并沒有明文止。他的做法只能說違規,但沒有違法。
所以黎夏一直很注意,不能隨便占國家的便宜。
他們民營企業在市場競爭中,并不是于公平狀態。因為法治建設不健全,作為民營企業家經常到不平等的歧視對待。
就黎夏之前貸款90億,了利息優待。
那個節骨眼上想貸款又沒貸到的國企一位大領導就在年末北京市政府舉辦的團年會上怪氣的。
說民營企業了國企待遇。頭上沒‘婆婆’,一切自主。又還了有大家長的優待。
黎夏很想答復:“我們真是小娘養的不?比你們一分錢稅麼?”
但是為了不激化矛盾,忍了!
貸款的流程經得起查,不怕人怪氣。
不過張總的事就有些經不起查了。因為國債息,一般確實落不到他們民營企業頭上。
張總后來為此被判獄18年。好在12年后沉冤得雪,被判無罪。
這12年一直是存在的,他出來之后還再創了輝煌。
所以,的高層看家絕對沒問題。
那麼多人盯著呢,一個不好就會被人咬一口下來的。
開著KK和傅杳鈞聊天,“要是哪天我冤案獄了,老傅你們可要把集團公司看好。別等我出來,咱們斗了十幾年的果都化為烏有了。”
傅杳鈞道:“老板,你真沒干什麼吧?”
他打電話,也是有提醒的意思。萬一他們和省政府也有什麼打邊球的行為,可得好好收尾。
“沒有,我只是有而發。我們不就是低價買進過那150家超市,另外今年低息貸了60億的款麼。這都經得起查的,能說清楚。”
傅杳鈞道:“反正我們民營企業吧,改革開放這麼多年都是帶著腳鐐在跳舞。我還真替張總把汗,別真被這事兒搞進去了。”
黎夏笑,“你一邊想吞人家店,一邊替人家擔心?”
“兩碼事。如果出事的是咱們,我不信所謂的商場中人誰會客氣。但為他擔心也是真的,他如果真的被人搞了,你難道不會傷同類麼?”
“會啊,民營企業承擔的太多了。”
黎夏給傅杳鈞講了團年會上的事兒,“我要是為此發作,還顯得我小肚腸似的。因為大家都會覺得我們作為民營企業得了這樣的照顧,本來就是占便宜了。”
說了一通掛斷電話,就看到展翹和程程盯著。
展翹驚訝地道:“原來你在外頭現在都還有氣的時候啊?”
黎夏笑,“不然你以為我能讓人納頭就拜不?人家國企一把手,行政級別副部級。會怕了我?你家老楊在外頭一樣的。在國做生意,難免端鐵飯碗的人的氣的。而且,他去緬甸其實很危險的。”
緬甸很,上次楊耀明從彭志杰那里帶走了12名保鏢。都是曾經在云南服役,對邊界線那邊的緬甸非常悉的老兵。有些在緬甸當地還有些人脈、關系。
反正那一單前后20來天,老楊保鏢費就掏了20萬。
彭志杰私下跟道:“他們遇上**武裝出,差點出事。”
“所以,對你家老楊好點吧。”
展翹的臉微變,“我都不知道。”
“那種大男人,喜歡什麼都自己承擔。”
“那不去那邊不行麼?”
“那邊有好玉啊。而且除了我家的保鏢,你家老楊還有其他后手。你倒也不用太擔心了。”
展翹摟兒,臉有些發白。
程程也手握住媽媽的手。他也以為自己父母在外頭是十分有地位的人,沒人敢招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