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肩章一樣，那就都是司令。

　幾位高層人士站在一起，拿著顧聲的報告在看，“異能空間大概2000立方米出頭——”

　“好好。”樓司令笑道：“頂的上十個賀然雪了。”

　你這是什麼計量單位？顧棠隔得遠，眼神遞不過去，昨天才來他們家連吃帶拿的邵司令把眼神遞過去了。

　樓司令不好意思笑笑，“這一個多月，空間異能者就發現四個，最小的那個就十立方米，相當于四五個五門大柜。賀然雪這積，算比較大的了。”

　“……的積要用注水試驗來測定。”旁邊一個一臉嚴肅的司令還在念報告，“取用時間0.1微秒，嗯。”他點了點頭，“比賀然雪快。”

　雖然又提了賀然雪，但是因為他的臉特別嚴肅，反倒沒人敢遞眼神了，這位司令接著道：“樓司令說的四位空間異能者，還有一位的積大概在100立方米左右，的思想道德品質過關，對第二基地有很強烈的認同，但是——”

　這個停頓，眾人都看見了他臉上一言難盡的表。

　“但是心有力而力不足，我們這里靠近西東大豆產區，距離不遠，要是以前氣溫不高，白天也能開車，一天能有四個來回。現在我們走夜路，一天也能來回兩次，的空間積雖然不大，但是多跑幾次也行，但是吧……的速度有點慢，的取用速度是1毫秒，也就是每秒1000次。”

　“唉……你們自己算算，大豆的平均重量是0.2g，也就是說一秒鐘能裝200克大豆，一分鐘就是12公斤。100立方米是10萬升，每升大豆大約2公斤，10萬升大豆大約20萬公斤，在沒有打包的前提下，裝滿得11天……”

　房間里如同死一般的寂靜，有些人的眼睛恨不得都要瞪出來，“哈哈哈哈哈哈。”眾人笑一片。

　“后來我們帶了麻袋去，這人勉強能用了。”這人臉上也有了點笑意，“不過我們總算是索著前進，一代更比一代強了。”

　“我想起來了！”岑長棟忽然道：“當初賀然雪不是覺醒異能了？還是空間異能，唉……其實我心里還是有點酸的，后來還是顧棠無意之中一句話安了我。”

　他沖顧棠笑笑，又同地看著顧聲一眼，“你妹妹說，空間異能就是個搬運工。”

　完全沒有被安到！

　顧聲狠狠瞪了岑長棟一眼，道：“一切聽從組織安排！”

　這一天，兩人都在研究所里，顧聲測量各種數據，顧棠作為頭一個覺醒了兩種異能的人，也被留樣了。

　不過上次凌朗原發病的時候，說過他最想喝顧棠的，這里頭究竟是為了什麼，還沒分析出來。

　“儀不夠。”莫教授嘆了口氣，“連做PCR都困難，PCR的酶要保存在-20°C，這次真的要從分子克隆自己做了。”

　“微觀研究起來很困難，只能從表觀手了。我們測病毒滴度的時候，連實時熒定量PCR都做不了，用的還是噬菌空斑法，幸虧我們都是經歷過整個生技高速發展的時期的，要是放在現在的小年輕，沒有儀是真的真麼都不行了。”

　“我們可以去氮罐找一找。”顧棠忽然道：“這才一個月，沒人取用的話，氮罐肯定還沒蒸發完的。”

　莫教授一下子就興了，“可以！我這就打報告！”

　等顧聲從研究所里出來，一天之不管是負責什麼事的司令，案頭上都擺上了厚厚一疊報告單。

　顧聲是自己人，非常值得信任，什麼東西都能他拿。

　比方負責研究的齊司令，他手下研究所的研究員們，別說報告了，還負責了許多學校地形圖，還有什麼類似于“氮罐保存在403實驗室，我有鑰匙”。

　還有什麼“學校后勤有氮制備裝置，請一起拿回來吧”。

　負責糧油安全的邵司令也收到不人的申請，甚至還有“不忙的時候能不能帶點土回來，黑土地紅土地都行，反正都比砂礫有營養”，這都是什麼鬼？

　第二天一早，顧棠跟著邵司令的人去田地里工作了，顧聲則被樓司令去給第一批選□□的五名戰士“洗腦”，告訴他們異能是怎麼覺醒的。

　旁邊還有張到出汗的醫務人員。

　“我們再來確認一遍，每打一針，中的病毒數量增加50個copy。據已經患病的患者的檢結果，他們的病毒濃度都在每毫升2000以上，為了保證安全，每兩小時一針，不能超過十針。”

　實驗很快開始了。

　與此同時，顧棠穿過整個基地的背面，來到了基地的農田。

　基本上都是沙壤土，適合種蘿卜的。

　顧棠看著邵司令分給的四個人，道：“櫻桃蘿卜，這個種植期就一個月，先把種子泡上，我們來分地。”

　邵司令給分了大概將近一畝的地，顧棠分了五塊。

　其中一塊全都是自己手，還有一塊不聞不問，剩下三塊按照25%的比例依次降低照顧的比例。

　也就是100%、75%、50%、25%和0%。

　顧棠帶著人把地翻了一遍，等中午吃過飯，避過下午最熱的時候，到了五六點又拿施了底，再去給種子換了水，道：“今天就這樣了，明天種子白了再種。”

　接下來又是搭建防曬網，現在溫度輒往45°C去，連仙人掌小苗都能給曬干，更別說其他的植苗了。

　晚上回到家，顧聲已經開始做飯了，聽見妹妹回來，他轉頭一笑，顧棠道：“你今天很順利？”

　顧聲點頭，“五個人都覺醒異能，不過一個直接喪失理智進醫院了，五個人有兩個水系異能，兩個空間系異能，還有一個……嗯，算是土系的吧，以后挖坑啊，砌防護墻什麼的，就很方便了。”

　顧棠也給顧聲說了自己一天的工作，又道：“現在真的是一天吃兩頓飯，覺也得分兩次來睡。”

　“應該過一陣子就會好，現在是夏天。”想想這個作息，顧聲又道：“而且我上回聽邵司令說過一次，也就一兩年，再不會有這麼熱了。”

　他們現在的作息，是跟著太來的，早上天亮起床，干到中午十點多，然后休息到下午四點，之后再是四個小時的勞，回來吃晚飯睡覺。

　晚上那一覺能睡五六個小時，中午還得補個三四個小時的，不然一天撐不住，在大太底下干活兒是真的太累了。

　過了沒兩天，顧聲又去出任務了，顧棠繼續帶著人種櫻桃蘿卜，這個時候就有人覺得不太對了。

　邵司令分給顧棠四個人，四個人每人分到不到兩分的地，也就是100平米出頭，的確是不多的，但還是那句話，頂著大太干活是完全不一樣的。

　但是跟著顧棠就不一樣了。

　“我覺得我們這個效率有點可怕哦。”

　“而且竟然一點都不累？”

　雖然一開始兩天他們都覺得是終于出了個種植的異能者，他們神鼓舞來著，可是一連鼓舞半個月？

　這也太夸張了。

　雖然他們一個個都覺得自己一片紅心向太，也愿意出工出力，可是在不借助機械工的況下，他們不是干不了這麼多活，他們是干不了這麼輕松啊。

　幾人想了想，同時去找邵司令了。

　“我們覺得顧棠還有異能。”

　邵司令臉都變了，還有？這都第三個了吧？“仔細說說？”

　“能鼓舞神，干活一點都不累。”

　“效率奇高，我覺得我能當兩個人用！”

　邵司令敲了敲桌子，“還有半個月，等這波蘿卜收了再說。”

　時間不不慢一天天過去，到了九月初，原本干燥到連風都沒有的天氣，忽然開始狂風大作，一陣電閃雷鳴之后，天上下起了瓢潑大雨。

　“終于下雨了……”住在外城的居民一個個興高采烈，“都來了快兩個月了，這還是第一次下雨。”

　住在城區的人就不那麼興了。

　顧棠現在也住在城區了，在顧聲覺醒了空間異能之后，他連帶他的安全安保公司里頭的退伍兵又都被召回了。

　連帶顧棠……顧棠覺得等這波蘿卜收了，估計也要為一名榮的軍人了。

　瓢潑大雨下了兩個小時都沒停，顧棠開了窗戶，頓時便是一熱氣鋪面而來，甚至手出去，連雨滴落在手上都有點熱。

　至是三十度的雨，再加上這個熱氣，那就不用太擔心會冒。

　顧棠用基地部的通訊設施把自己組里四個人到了地里，“收蘿卜吧，這麼大的雨，蘿卜是質，很容易泡爛的。”

　雖然雨大了一點，但是豆大的雨點幾乎都把土打掉一層，地里的東西東歪西倒的，揪著葉子直接往起拎就行。

　很快，五個人分別把自己負責的那一塊地收好了。

　只用眼睛看，就能看見明顯的差別。

　顧棠全權負責的那一塊明顯是最多的，“先不著急，先都摘下來吹干稱重，再說別的。”

　很快，邵司令跟樓司令聽到消息也都結伴而來了。

　經過一小時的分摘、去、吹干，下來就是張的稱重環節了。

　雖然單憑眼，所有人都能看見顧棠面前那大框里是最多的，但是究竟多多，產量又會有怎麼樣的突破，邵司令還是關心的。

　結果出來的快。

　顧棠：1.86分地，532斤，換算畝產就是2860斤。

　邵司令都沒看剩下的產量，直接唏噓了一聲，“雖然沒上回那個四千多斤多，不過也多的了。”

　旁邊樓司令翻了個白眼，跟著一起來的專家笑道：“正常產量也就是七百斤，已經是四倍了。”

　四倍？那只能是有人覺醒了種植系異能。

　顧棠忽然覺得金手指占便宜的，因為金手指的描述，是別人的多倍，是接近人極限，如果有人覺醒相關異能，也能帶著被升級。

　邵司令抓了一把櫻桃蘿卜，還給樓司令幾顆，“你也嘗嘗，又脆又甜，特別好吃。”

　下來這塊地是顧棠照顧75%的，換算過來畝產2790斤，差異不大。

　之后是50%的那一塊，畝產2650斤，差了不到10%，也可以說差別不大。

　再下來是25%的，依舊沒什麼差別，畝產2690斤。

　最后顧棠不聞不問的那一塊，就有點慘了，畝產不到800斤，完全就是個正常產量。

　“所以你只要澆個水就管用。”邵司令所有所思道。

　樓司令拿過專家的登記表，掃了一眼道：“你看，顧棠種出來這個，平均重量是在19克，我來之前查過資料的，櫻桃蘿卜的重量每個是在15-20克之間，能不能說種出來的品質更好？”

　邵司令看著專家，專家還是嚴謹的，道：“這個就要進一步的分析各種維生素礦質的含量了。”

　“另外下了幾個小時的暴雨，也有可能造系大量吸水，導致重量略微增加。”

　邵司令又嘗了嘗別人種的，“的確是種出來的最甜啊。”

　“那就到這兒？”樓司令看著地上兩千多斤櫻桃蘿卜，道：“把這分了？”

　眼看著兩人要走，顧棠又追了上去，道：“雨這麼大，咱們這邊基本都是沙壤土，地里已經被澆得很狼狽了，這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停，不如把能收的東西都收了？”

　兩位司令對視一眼，道：“那你跟著一起過來，我們正要討論這個問題。”

　第二基地的天基本都是快十點才黑的，現在這瓢潑大雨還有天上厚厚的云層，幾乎把遮了個干凈，還沒到八點，基本就看不清路了。

　走了兩步，樓司令很是直白的問道：“他們說你可能還有群神異能，你自己有覺嗎？”

　顧棠點了點頭，道：“我們上次出任務，就是去監獄的那一次，我沒被蠱，那個時候我就覺得可能有點問題了。”

　自己人說話不用拐彎抹角，樓司令又問，“那你覺得這個異能應該怎麼用？”

　向心力唄，那肯定是越大，名義上的下屬越多，能影響的人越多。

　顧棠道：“就這次種地來說，那四個人都歸我管。雖然有一塊地我徹底撒手，產量也是正常的，但是據他平常的表現，完全沒有疲憊的覺，換個角度向，原來他能種一畝地，現在就能種1.5畝地？”

　“我覺得不如給我多分幾個人，這樣大家的效率都能提高。”

　樓司令笑了好幾聲，“第一次看見把升說得這麼義正辭嚴的。”

　他看了一眼邵司令，邵司令道：“不急，一步步來，先讓你負責水果蔬菜的生產種植，要是可以，糧食種植也分到你名下。”

　說了幾句，就到了城區的中心位置，顧棠跟著兩位司令一路往里，經過三道關卡，還有一名不知道是什麼異能者的檢查，最后又全掃描，這才到了最里頭的會議室，還是個底下會議室，顧棠覺得那個門似乎都是加了鉛板的。

　會議室至有一百平方米，一張巨大的圓形的會議桌放在房間的最中央，一圈大概能坐30個人。周圍三面墻還放了輕薄的椅子，是給參加會議的各方人士坐的。

　到了八點整，人到齊了。

　燈滅了，會議室背面的墻上亮起了投影，然后有人說話了。

　“第一基地。”

　“到！”

　“第二基地。”

　“到！”

　一共點了八個基地，接下來換人了。

　“諸位，這是匯總了各國衛星發來的照片，我們來看一看。”講話的人是個氣候學方面的專家，看著稍微有點憔悴。

　說實在的，這會兒誰都不敢太累，都怕萬一一個不留心，抵抗力下降，直接就喪失神智了。

　“這是北極。”

　畫面上一片暗藍偏綠的水，上頭約約有幾塊浮冰。

　會議室里頓時一片嘩然，北極是沒有大陸的，有的只是厚厚的冰蓋，現在只剩下水，那說明什麼？

　“北極化了？？？”

　“這不可能！”

　“這是南極。”又是一張圖片出來，上頭是深淺不一的巖石，還有各種不知道是還是植的殘骸，白的地方也已經很小了。

　“南極也化了！”

　“還有。”氣候學專家神冷漠的又換了一張圖，“這是現在整個大陸的廓。”

　雖然不太明顯，但是東南方向，很明顯有一塊土地已經變了海洋。

　“朋友們，同志們，我們馬上就要迎來海水面積暴漲，海嘯頻發的階段了。如果模型沒有出錯，如果我們在各種理化學地理知識上構建的氣候學系沒有出錯，如果以前對氣候學的觀察和推測都沒有出錯。在這之后，就是加速冷卻期了！”

　不僅僅是會議室里一片嘩然，顧棠還能從音響里聽見其余七個基地更加嘈雜的聲音。

　這聲音大概持續了十分鐘，才漸漸安靜了下來，有人小心翼翼地問道：“然后呢？”

　“據全球氣候學家的一致推測，北緯20度到南緯20度之，應該不會下雪，除此之外——”

　“什麼！這不可能！”

　會議室又響起了嘈雜的議論聲，不過這次很快就安靜了下去。

　“你繼續說。”

　“平均溫度極有可能會下降十度以上。”

　“全球海拔20米以陸地可能會全部被海水侵蝕，之后會被厚厚的冰層覆蓋。”

　“北緯20度到南緯20度之間雖然氣候宜人，但是會有強烈的海嘯跟臺風。”

　“最后，隨著溫度的下降，海水會進一步回到南極北極冰凍起來，溫度會有一定程度的回升，整個過程至會持續幾百年。我應該是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