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郁生雪,這位姐姐是真的什麼都會唱,從民族到聲,從通俗到戲曲,就沒有唱不出來的。
就連唱顧棠那首民謠小曲《余生有幸》也別有一番滋味。
這麼好的機會,抓不住就是傻子了。
顧棠出來就去找組織者商量了,距離音樂會就只剩下一個半月了,以后每天上午來唱歌,下午學小提琴,雖然這個水平是不可能讓大師來指點的,人家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但是跟著合唱團已經用無窮了,偶爾得那麼兩句提點更能讓的水平往上猛地竄那麼一大截。
顧棠滿足極了,從當觀眾變了參與者,覺得可以對著李菲菲吹一輩子。
晚上回去,理所應當在朋友圈用照片刷屏了,從季溪離到霍叢修,還有盛辭明跟郁生雪,而且這照片比李菲菲上回照得清楚太多了,而且還分外講究構圖。
畢竟這是請專業人士用單反照的,將來是要放在院史館里的。
看到這照片,李菲菲整個人都傻了,甚至有種的殿堂被顧棠污染了的覺。
這照片一定是從哪里出來的!
李菲菲咬牙切齒的截圖去識圖了,雖然引擎能識別這是季溪離,這是霍叢修,但是沒有出。
這是還沒發布的照片!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李菲菲努力想從背景里看出點什麼,不過一來沒去過國家大劇院,二來還沒校,自然不知道校論壇盛傳的“大金主捐贈兩千萬現金”。
顧棠等了半個小時,都沒見李菲菲上鉤,不免有些憾,看來是釣魚釣得太頻繁,李菲菲的腮幫子給魚鉤扯爛了,讓先養養。
過了沒兩天,就到了顧棠跟慶蘭山集團的蘭總裁約定的時間。
蘭總派了司機書來接,一路上坐在副駕駛的張書還給介紹了不京城的名勝古跡,以及慶蘭山旗下的酒店。
“我們集團在京城一共有十五家酒店,主要分布在市中心、CBD和機場附近,能滿足各種人群的需求,另外我們集團計劃未來幾年在各大中心城市建設有當地特度假酒店,并且會推出會員活,力求讓慶蘭山這個品牌為商務人士跟高端度假人士的首選。”
顧棠現在住得地方是彭銘滿安排的,在西二環,慶蘭山的總部在東二環,但是因為市中心堵車的關系,他們其實是先從西二環往南一路上了四環,這才又繼續往東走的。
到了四環邊上,等紅綠燈的時候,顧棠忽然看見前頭一家正裝修的快捷酒店。
“每一天快捷酒店?”這不是宮金明他們家的?
顧棠眉頭一皺,直接就道:“換一條路,繞過前頭的快捷酒店。”
張書掃了一眼,默默把這事兒記了下來,但是沒問什麼,第一這是老總請來的客人,他問不著。第二,能一個玄學大師繞路走的東西……他有點不敢問。
等到了慶蘭山集團的總部,時間已經到了早上十點,顧棠被一路帶到了位于88層的總裁辦公室,看見了慶蘭山的蘭總。
這人五十出頭,頭發剪板寸,黑發中夾雜著點點銀,帶著一副金邊眼鏡,顯得很是干練。
“顧大師!”蘭總笑著起來握手。
書上了茶水離開,蘭總讓了茶,道:“我很是佩服顧大師的能力。你看的兩個案子,現在看來很是有幾分傳奇的意思。”
顧棠笑了一聲,也開始了必要的商業互吹,“要說傳奇,又有誰比得上蘭總呢?”
這些大型企業,肯定是有長期合作的玄學大師的,現在找到自己頭上,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對以前的人不滿意,要麼就是自己那一億元的廣告打的太好了。
蘭總笑道:“您是我見過的所有風水師里最上進的。”
那就是還看中了的英語能力跟馬上要考得兩個證書。
兩人寒暄幾句,蘭總拉下幕布,給看了集團未來的規劃。
“我們在克市中心新買了一塊地,打算建集購、景點、旅游、住宿于一的大型建筑群。”蘭總很是自信,“這里人流量有,高端旅客不,跟我們合作的奢侈品牌也會駐,現在就剩下一個問題了。”
“我五行屬木遇水則生,相信你也知道,慶蘭山所有自主品牌的酒店,魚缸都是一大亮點。你上來的時候,應該在大廳里看見那面魚缸墻,里面養了九十九條紅龍魚,也是我最喜歡的地方。”
顧棠道:“所以這次蘭總找我,是想讓我幫忙設計魚缸?”
蘭總點頭,道:“這是集團第一個大型建筑群,我需要慎重再慎重。”
顧棠先要了蘭總的八字,還有這塊地的經緯度,以及集團的初步規劃,先去一邊的小辦公室里算去了。
五行屬木遇水則生的確是有的,水也的確能旺財,那下來就是魚缸的問題了。
趁著顧棠在一邊測算,蘭總了書進來,“這一路上都說了什麼?”
別的都是早就安排好的話題,唯一算是意料之外的,就是那家還在裝修的快捷酒店了。
張書道:“我們路上經過一工地,是正在興建的快捷酒店,我已經查過了。每一天快捷酒店,老板是宮遠帆,預計會在十月開業,一共200間房間,沒有套房,低端酒店,投資大概在一千五百萬。”
蘭總敲了敲桌子,沒再說什麼。
總投資上百億的項目,顧棠自然慎重又慎重的算了又算,等中午吃過飯,下午兩點多,這才又去找了蘭總,“我已經有了初步的結果。”
蘭總又把地塊投影在了大屏幕上,顧棠對照著自己算好的東西,拿桿子指著地塊中間的位置,“魚缸最好建在這里,需要接地氣,回頭把我經緯度發給您。”
蘭總的眉頭皺了皺。
市中心的地本來就不多,他拍下的這塊地不太規整,有點像葫蘆的狀,顧棠選的那個點正好在葫蘆最窄的地方。
他原來初步的規劃,是把這里建空中走廊,聯通兩邊的酒店和購娛樂區。
“這里……有點難辦啊。”
顧棠好歹也是有系統加持的專業人士,能從早上十點算到下午兩點,其實真正用于測算的時間最多一半,另一半的時間在干嘛呢?
回想見過的各種魚缸,以及這個世界的各種酒店以及海洋館建筑。
顧棠道:“蘭總原本是打算把這里建空中走廊的,我想這個計劃可以不用換,這跟我的魚缸計劃并不沖突。”
“哦?”蘭總來了興致。
顧棠道:“克市地陸,不靠海,也沒有海洋館,所以我的建議是修建一個幾乎跟樓一樣高的大魚缸,這不僅僅是個魚缸了,這可以當做海洋館。”
蘭總眼睛亮了。
顧棠又道:“現在的技很了,魚缸中間做明的觀電梯,周圍養魚,再外頭一圈做通道,可供游人參觀,東西兩邊分別是通往酒店跟購娛樂區的,南北兩端甚至可以用玻璃幕墻做明的,讓路人在外頭就能看見魚——但是又因為距離比較遠,看不清楚。”
“克市的氣候并不極端,玻璃也可以用單向視玻璃,這樣就能隔絕對魚類的傷害,它們看不見外頭的游客,但是游客能看見它們。”
蘭總都想說個妙了,跟這個比,他收上來的幾份設計不僅土氣,還很小家子氣呢。
他的設計師們,居然還不如一個只學了半年設計的玄學大師???
過分了。
“這樣的深度,已經超過了絕大多數海洋館,蘭總,您還可以養深海魚,還可以養珊瑚,可以分層養魚。”
當然最最重要的是,這是世界上獨一份,對錢多到一定程度的人來說,沒什麼比這個更吸引人了。
“非常好!”蘭總抑制不住臉上的笑容,甚至還笑出了皺紋,“我非常滿意這個提議,我這就安排建筑師去做可行報告。”
顧棠也站起來,“非常期待我能親眼看見這個大魚缸的時候。”
蘭總親自把送出門,早上接過來的那個張書又送出去,還給了一張二十萬的支票當做咨詢費。
到了第二天早上,張書又來了,這次笑得越發燦爛,“蘭總希能跟您簽約,聘請您做慶蘭山集團的專家顧問。”
顧棠欣然同意。
這次再到慶蘭山集團,蘭總顯得越發和藹可親了,甚至整個人都都興起來。
“非常謝顧大師的提議,建筑師說使用復合材料,是可以把魚缸建到88米的,里頭還可以加一層細細的金屬網,就是造價會高一點。”
說到造價的時候,蘭總的緒不是擔憂而是興,顯然他已經迫不及待要修建這世界上最大的魚缸了。
“希在破土工的時候,顧大師也能在現場指導。”
顧棠點頭,“這個完全沒有問題。”
簽了字,領了第一年兩百萬的咨詢費,蘭總又給了一張金卡,“慶蘭山旗下所有酒店,你都可以住,其實我現在就推薦顧大師住我們在市中心的酒店,那里66層的行政套房,可以俯瞰整個城市的夜景。”
蘭總一邊說,一邊親自帶到了整個集團的規劃室,這里有無數的沙盤,無數的小房子的模型,看得人心澎湃。
蘭總道:“這是我們未來兩年的規劃,明年在青瀘市的酒店需要翻新。”
顧棠看了不模型,道:“其實慶蘭山旗下高端品牌的房間設計都很合理。風水界的說法,一命二運三風水,房間的裝修設計,就屬于風水的范疇,你們的房間寬敞,讓人住得舒服,這就是好風水,所以回頭客很多。”
蘭總笑了幾聲,道:“顧大師真的不一樣,我以前遇見過幾個港城來的玄學大師,恨不得房間里什麼地方擺什麼東西都規定得好好的。甚至還有人跟我說,一定要養綠植,這個能帶來生氣。”
顧棠搖了搖頭,“流派不一樣。玄學,甚至算命,算的只是一個可能,通俗的說就是避免掉坑,有一定的指導作用,能讓人變得更好,但是非得如何如何,這就又到另一個極端了。每個人的命運都不一樣,格也不一樣,換句話說,需要采取的改變也不一樣。”
蘭總大集團老總,地位也高,顧棠這話就他很開心,他笑道:“聽說顧大師對高雅音樂很興趣,我們的酒店時不時也會請一些名人來演奏,八月份在京城的示范店,就會有國家響樂團的演奏——是這次去音樂大廳演奏的原班人馬。”
顧棠覺得快要吃撐了。
但是能怎麼辦呢?尤其是蘭總的最后一句話,中間明顯頓了頓,分明就是想討喜歡來著。
最終顧棠只能沖蘭總笑笑,驚喜的說:“那我一定要住到八月,這可真的太人驚喜了!”
蘭總松了口氣,用錢拉攏關系是真的下乘,不過好在這位顧大師還是有點好的。
兩人沿著走廊繼續往前,蘭總忽然問道:“昨天張書去接您的時候,路上您避開了一家正在裝修的酒店?”
總算是問到了,顧棠點了點頭,道:“那家酒店的位置不好,形刀尖之勢,我們迎著他開過去,有損氣運。”
氣運這東西太玄了,蘭總昨天也是人調查過的,等顧棠的提議被建筑師確定可行之后,蘭總甚至還下載了一份地圖來看。
“刀尖?”蘭總反問道。
顧棠是有原主的記憶的,大概一年之后,那片地就有了別的規劃,兩年之后,那一片拆了個三岔路口,宮家的酒店正好就在夾角第一位。
“蘭總消息靈通,我猜這會兒那片地已經有人有意向了。不出三年,那家酒店就會變刀尖,不僅妨礙對面的生意,又有乘風破浪之相,會奪去他后眾多產業的氣運。”
這個說的有點玄乎,玄學什麼的,總得有個能算的東西,總不能看一眼就有結果?
那這也太玄了。
蘭總道:“這我倒是起了好奇心了,我人去問問。”
中午吃飯的時候,這事兒就有了結果,蘭總不知道接了個什麼電話,回來就驚疑地看著顧棠,“幸虧我們已經簽了合同……”
“有人想建寫字樓。”蘭總道:“我有點好奇,既然他了刀尖,又會奪人氣運,那他的生意會不會很好?”
顧棠搖了搖頭,做煤礦發家的暴發戶,能指他們靜下心來做服務業?不可能的,他們趕上了風口,第一批錢來得太多太容易,整個人早就變得很浮躁了。
“刀尖就意味著紛爭,賺快錢可以,但是不利于回頭客,不利于做大做強,一輩子就是個低端酒店了。這種偏門財運,來得快也去得快。”
蘭總若有所思,顧棠又道:“那我換個接地氣兒的說法。那是一家快捷酒店,我想窗戶不可能是中空的隔音玻璃,兩面臨街,還是三岔路口,這樣的地方會有人住第二次?”
蘭總笑了一聲,“的確,隔音不好是個大問題。那這片地適合建什麼呢?”
“超市。”顧棠道:“周圍如果真的建起來一個大型超市,每天早上四點開始補貨,這樣的地方別說第二次了,都不會有人住第二天。這樣就能破了他的刀尖之勢,氣運也會恢復正常了。”
“吃飯吃飯。您嘗嘗這道九鯉戲珠,是我們酒店的名菜。”
接下來的時間,顧棠倒是沒工夫去朋友前釣李菲菲了,每天的行程滿滿的,除了前頭說過的兩張證書,還空去考了個法語等級考試跟阿拉伯語等級考試。
現在的績出得都快,一周之后的績就出來了,照例是P掉名字,把績單往主頁上一,“可出國。”
【我墻都不扶就服你!】
【等一下,就是英語法語跟阿拉伯語唄?誰知道門人算卦收費是多?我想請當個翻譯,同時會說這三門語言的人是真的不好找。】
【哈哈哈哈哈,樓上你夠了!】
到了八月上旬,距離仲夏主題音樂會就剩下三天了,顧棠跟著合唱團一起拍照留念,上了包機往維也納去了。
宮金明還是沒找到票,不過雖然沒票,但是他自掏腰包帶著李菲菲出國了,音樂廳外頭有大屏幕現場直播,勉強也能算是看現場。
雖然跟一開始預想的不太一樣,不過李菲菲還是發個了朋友圈,“去看音樂會啦~就是票太難買,只能在外頭廣場上看直播。”
這消息發出去,李菲菲一刷新,就看見一眾的大學以及研究生同學羨慕嫉妒恨的流淚表。
“你太幸福了!”
被這麼一恭維,李菲菲開心極了,那種輕飄飄快要飛上天的覺實在是太妙。
湊過去往宮金明臉上輕輕親了一下,“謝謝你,金明。”
不過再一刷新,李菲菲的臉就變了。從原本的白中,變了煞白,然后很快漲紅了。
“怎麼了?”宮金明湊過去一看,看了李菲菲那個很討厭、事事都要跟菲菲比個高下、怎麼都要嫉妒的表姐顧棠,也發了一條朋友圈。
一張合影,跟季溪離、霍叢修、盛辭明還有郁生雪的合影。
這位表姐穿著統一的合唱服,剩下四位大師也已經換了演出服。
“不嘗試還不知道我會唱歌,我是今天的伴唱,我是顧棠。第一次在維也納音樂大廳開唱,希大家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