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爺氣得都要翻白眼了,他的差事都給攪了,卻在這兒說風涼話!
“你閉!”齊王爺有氣無力呵斥道。
顧棠只當沒聽見,“王爺別怕。”聲音大了一點,聽著又焦急,卻又不失溫。
“馬上就到王府了,然后就能給您請大夫了,就是宮里的醫也能請來的,您年紀還輕,也不是什麼大病,千萬別著急,大夫什麼都能治好。”
外頭的車夫跟兩邊的侍衛對視一眼,都覺得王妃是個好人,王爺都這麼荒唐了,還這麼溫。
好歹是皇帝的伴讀,還是個王爺,還是齊太妃唯一的兒子,齊太妃二話沒說直接人去請太醫,等人的功夫,還要厲聲呵斥顧棠,“他怎麼會生病!他跟你一起出去,你好好的,他怎麼會生病!”
齊王爺躺在床上,聽著顧棠被罵,心里別提多痛快了。
顧棠沒說話,齊太妃罵得更厲害了,“你是怎麼照顧人的?他是怎麼生病的?他娶你是做什麼的?肚子沒點靜不說,也不知道孝敬婆母!如今連照顧王爺都做不好,我們要你有何用?”
顧棠依舊一言不發,齊王爺聽著更舒坦了。
齊太妃都憋了三個多月了,這口子一開,就忍不住了,越罵越起勁,顧棠漸漸紅了眼圈,抬頭看了一眼簡嬤嬤。
簡嬤嬤站在齊太妃旁邊,齊太妃還以為這是在看,怒道:“你還委屈上了?你有什麼可委屈的,我數了,你上個月出去十三天,我原以為你會收斂,想著你是新嫁娘,也不好對你太苛刻,你是怎麼做的!”
“哪個人家能允許你這樣的媳婦?這就是你的家教?”
“娘娘。”簡嬤嬤小聲提醒道:“王爺還在呢。”
“我就是要當著知彥罵!我要知彥知道我不喜歡!沒有這樣給人當兒媳婦的,不安于室!你說,你每個月出去那麼多天都去干什麼了?”
顧棠這會兒已經聽見外頭的聲音了,來的是王府的小廝,還有宮里的太醫,以及隨行的一個小太監。
那小廝道:“就在里頭,王爺回來的路上就發燒了,王妃娘娘怕他是中暑,給他吃了隨攜帶的人丹。”
顧棠哭了出來,還用了點歌唱家技巧,哭腔非常真摯,吐字非常清晰。
總之不看字幕都能聽明白說的什麼。
“太妃,我是進宮陪太后娘娘解悶去了,我沒有不安于室,我一心為了王爺,絕無二心。”
“你別拿太后我!”齊太妃怒道:“你也別拿太后當擋箭牌,我告訴你,你就在這兒好好伺候著,我兒什麼時候好,你什麼時候出去!”
外頭小廝的表別提多尷尬了,他忙揚聲道:“太妃娘娘,太醫請來了!”
齊王妃哼了一聲,也有點心驚,坐到那兒不說話了。
太醫理了理衫,等了片刻這才跟小太監一起進來。
齊王爺這會兒舒服多了,汗出來又喝了點綠豆湯,又聽母妃把顧棠罵了一頓,總之渾上下都很舒爽,就是汗津津粘膩膩,服都在上著不太舒服。
太醫過來診脈,左手號完換右手,這麼多人圍著齊王爺,他有點有恃無恐,虛虛弱弱的還了小廝來幫他翻。點想加深顧棠的罪責:你看我們一起出去,把我照顧這樣。
果然齊太妃又狠狠瞪了顧棠一眼。
顧棠低眉順眼的做給太醫看,做給小太監看,也做給簡嬤嬤看,一言不發還了鼻子,小聲啜泣兩下。
太醫號完脈,沉思片刻道:“的確是有中暑的跡象,多虧王妃娘娘給王爺吃了人丹,如今中暑是好多了。”
顧棠小聲道:“這是我應該做的。”語氣別提多委屈了,簡嬤嬤又看了一眼。
齊太妃冷哼一聲,“這的確是你應該做的,王爺就是你的天!你應該好好照顧他!”
顧棠覺得這母子倆的脾氣真的是一脈相承,也不看看這屋里都有誰,等太醫跟小太監進宮去,能說什麼好話?
當然齊王爺也坑人的,太后讓整頓齊王府,皇帝要跟著一起去賑災,回來這麼久了,齊王爺愣是一句都沒跟齊太妃提。
那顧棠自然也不會說的。
太醫又捋了捋胡子,道:“除此之外……齊王爺是不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藥?”
齊太妃還在“啊——!”呢,顧棠已經想到虎狼之藥了,抬姨娘,又把王爺往那邊趕不就是以為這個嗎?
而且已經到了連太醫都能號出來的地步,想必已經嚴重了。
不過看破也不能說破啊,顧棠臉上跟齊太妃如出一轍的擔憂,定睛凝視太醫。
太醫嘛,作死的人見得多了,齊王爺這種也不算什麼,他鎮定道:“齊王爺……有之癥,需得好好調養,不然可能子嗣艱難。”
“怎麼可能——”顧棠說了四個字,就捂住了,一副震驚到了極點的樣子。
齊太妃倒是沒顧棠這麼震驚,然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也顧不上追究顧棠失言,“怎麼治!要吃什麼藥!”
太醫還在問齊王爺,“是不是最近總覺得冷,還……有的時候不太暢快淋漓?”
太醫問了好幾個問題,齊王爺一一都作答了。
屋里安靜下來,齊太妃再想問,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打攪太醫,不過太醫很快就有了結論,他道:“齊王爺還年輕,主要還是要靠著自己調養,這樣對將來也好。我給他先開幾幅溫和瀉火的方子吃一吃,過些日子我再來看——對了,補藥停了,別的藥也不能吃。”
太醫頓了頓,掃了一眼顧棠,最后還是跟齊太妃道:“最近別丫鬟伺候他了。”
齊太妃從來就沒這麼丟人過,太醫剛出去,就又沖著顧棠發脾氣了,“他累這個樣子,你是何居心!”
顧棠又是一聲啜泣,“我哪里管得了王爺!”臉一捂,直接從跑了出去,看也不看太醫,從他邊就跑過去了。
齊王爺能改就見鬼了,他又不是不知道什麼才對好,能把自己作到這份上,說到底還是自控力不強,充其量也就是歇上十天半個月,稍微好一點,還得繼續荒唐。
屋里,齊太妃又罵齊王爺,“整個王府上下的丫鬟都是你的!你就把自己糟蹋到這個地步?子嗣有礙?我看你將來怎麼辦!你想過繼誰家的孩子!”
“誰家的孩子都不如親生的!”
齊王爺聽見子嗣有礙四個字也是懵的,他有些恍惚,語氣飄飄然道:“母妃,我一定改。”
齊太妃站起來,“那些勾搭你的小妖,壞了你的子,我這就把們全送去莊子上!”
“母妃。”齊王爺了一聲,那幾個妾都是他喜歡的,他有點舍不得。
“怎麼?你想給們求不?”齊太妃沒好氣道。
齊王爺急中生智,想起上回顧棠理顧三娘的手段來,他道:“畢竟是伺候過我的,也不能們去配小廝,萬一去莊子人欺負丟的是王府的人。王府也不差這一口飯,養著就是了。”
倒也是這麼個道理,齊太妃點了點頭,又吩咐下人,“把那幾個院子的門鎖了,鑰匙放到我這兒來——”
死死盯著齊王爺,“我看你還去哪兒學壞!”
齊王爺突發疾病,宮里幾位巨頭也都擔心的,其中以皇帝為最,所以他還派了小太監去,等太醫跟太監回宮,第一件事兒就是給皇帝報信去了。
太醫行了禮,這次說的就很直白了,“齊王爺沉溺,太過放縱,又用了藥極猛的虎狼之藥,以至于極其虛弱,需得好好調養。”
皇帝愣了片刻,隨即長嘆一口氣,無奈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跟小太監說話的時候,就沒這麼正經了。
太監道:“齊王妃在王府過得不太好,齊太妃把人都罵哭了,還嫌棄齊王妃拿太后娘娘來。奴婢隔著老遠就聽見齊太妃罵人了。”
這話要齊太妃聽見,可要大喊冤枉了,三個月,就尋著這麼一次機會罵人,不然怎麼會這麼兇呢?
皇帝眉頭皺了起來,太監猶豫了一下,又道:“齊王妃跟齊王爺并不親近,齊王爺聽著太妃罵王妃,什麼話都沒說,奴婢斗膽猜測,齊王爺傷跟齊王妃無關。”
這話不用小太監說皇帝都知道,早上在宮里他們兩個是怎麼相的,皇帝看得一清二楚。
再說那顧氏說話中氣十足,走路很是平穩,哪兒是那什麼過度的樣子呢?
皇帝不免有點可憐顧棠,“好好一個子,行事端正,配給知彥的確是……”可惜了。
能小小年紀當上皇帝的心腹太監,這小太監也是有自己的世之道的,那就是不偏袒任何一個人,誰都看不起,換句話說就是除了皇帝,誰的壞話都敢說。
用實際行告訴皇帝:我只對你一個人忠心!
所以小太監又補充了一句,“齊太妃對王妃總是進宮不太滿意,從今往后一直在家里待著,齊王爺不好不出門。”
這下皇帝生氣了,“不知道朕要齊王妃出門辦事?不知道齊王妃是進宮陪太后公主解悶?”
小太監道:“王妃前頭解釋過是進宮陪太后的,但是齊太妃說這是不安于室。”
這詞兒就是說子紅杏出墻的,皇帝氣得直接站起來拍了桌子。
不是他多想,進宮陪太后是不安于室,宮里有幾個男人,就他一個!
那出墻能出到哪兒?
冤枉皇帝還能落著好?皇帝怒道:“你去壽康宮里,跟太后說說,太后派個嬤嬤去呵斥齊太妃,最好別再生事!朕不想再聽見的聲音了!”
等吃過晚飯,顧棠正打算沐浴更洗洗睡呢,春花急匆匆進來,道:“娘娘,宮里來了太監,在王爺屋里,說太后有口諭,讓您出去呢。”
顧棠快步又回到王爺外書房,齊王爺兩個人扶著,巍巍站在地上。
雖然模樣看著慘,但是顧棠覺得他這一步棋走錯了。
看診的太醫都是宮里派來的,他病得重不重皇帝能不知道?要是皇帝對他印象還好,笑笑也就過去了,但是今兒皇帝明顯不太看得上他了,這就……是自己找死了。
顧棠進去就放輕了腳步,齊太妃回頭瞪一眼,“怎麼來的這樣晚!”
上頭太監咳了一聲,道:“傳太后娘娘口諭,齊太妃思念齊王爺,太后娘娘得知之后很是欣,特地賞賜您平日里看的法華經一套,希太妃能在明年正月十五的水陸法會之前抄好,好在佛前供奉。”
齊太妃傻眼了。
顧棠略的算了算,現在距離中秋還有幾天,那就是還剩一百五十天左右,法華經一共八萬多字,也就是一天要抄五百多字個字。
看著是不多,但是這是筆字,基本上想要抄得整齊,不人看出來敷衍,那基本上一個字得一分鐘左右,也就是每天抄寫九個小時左右。
而且一旦抄寫中間出了什麼差錯,比方錯字啊,滴墨啊,這張紙就得廢。
好家伙,這是奔著頸椎病腰椎間盤突出和肩周炎去的吧。
顧棠晦而且同的給齊太妃遞了個眼神,翻車了吧?
太監又道:“以后宮里每三天會來一次人,來拿您抄好的經書。”
好家伙,這力也很大啊,別齊太妃也病了。
太監又對顧棠笑笑,客客氣氣道:“以后齊王府的事就勞您心了。”
話說的晦,不過意思很明顯了,齊王府后院以后就是齊王妃當家了。
齊太妃都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怎麼好好的一個太妃,如今要被兒媳婦騎在頭上了?
但是不敢問啊,這是太后的意思。
“太后一定是被人蒙蔽了……”齊太妃喃喃自語道。
屋里幾個人都聽見了,太監眉頭一皺,又道:“齊王妃是個妥帖人,太后的意思,是齊王爺放寬心好好養病,有些事就不要再心了。”
太監說完,垂首而立的幾個人都應了“謹遵娘娘口諭”。
太監又把顧棠到一邊,小聲問道:“王妃娘娘,齊王爺這是……真病了?連路都走不了了?”
顧棠借機又上了個眼藥。
“你當他是真病了行嗎?他回府的路上就開始鬧騰了,我覺得是中暑,給他吃了人丹。太醫也說有中暑跡象,他虛弱是真病!”
太監回去一字不落的轉述了顧棠的話,還有齊太妃那句“太后被人蒙蔽”,太后冷笑了一聲,“這一大家子,不就是給皇帝當過伴讀?”
再仔細品品這幾句話,尤其是那句“你當他是真病了行嗎”,太后不免又有點心疼。
太醫回來本就沒說中暑,可見這就是個借口,這不就是為了齊王爺的面子撐嗎?
“齊王府這一大家子,就一個好人,可又太好了,反倒過得最辛苦。”
太后又嘆了口氣,很是心疼的來了一句,“就當齊王爺是中暑吧,子骨弱一點,也比那丟人的事好聽多了。”
一朝穿書,她成了被男主當成爐鼎,最終自爆而亡的反派師尊,為了改變自己在七個徒弟心中的形象,凌瑤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如何洗白自己。大徒弟:師尊棄了無情道后,的確變了許多。二徒弟:為何大師兄和幾位師弟看師尊的眼神都怪怪的?三徒弟:我只是看小四不爽,…
鄭茹蘭有一個秘密,每天入睡後都會穿進一隻貓的體内。至於飼主,正是性情乖張的權臣首輔魏楚銘。是夜,她昏昏欲睡地蜷縮在那人的膝蓋上,感受指尖輕撸下颌,舒适地打起了呼噜。正在部署大典的魏楚銘低頭看了眼懷裏的小家夥,忽道:“看樣子雪兒困了,這事明日再議。”天下皆知首輔府中有一隻貓兒,白毛勝雪,受寵無比,比很多個名門小姐都尊貴得很。直到有一天,貓兒突然失蹤了,整個盛京城自此掀翻了天。鄭茹蘭知道了太多的事,爲了避免殺人滅口,小心翼翼地捂緊了自己的小馬甲。後來,首輔大人不知上哪打造了兩隻毛茸茸的貓耳朵,讓盛京的女子戴上逐一試過。鄭茹蘭:……這是何等的喪心病狂! ◆ 女主佛繫非小白花,純正甜寵文。 ◆ 架得很空,民風開放且各朝大亂炖,勿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