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棠強有力的拖——啊不,是在顧棠作為先進榜樣的帶下，材料一班的同學們都很拼。

　不管是什麼項目，他們都要盡力做到最好。這種力活,總不能比一個年紀是他們兩倍的人還差吧？

　等一下，這句話說得不對。

　總不能比一個年紀是他們兩倍的人差太多吧？

　拼搏了整整三周,材料一班在軍訓匯報的時候不出意外得了最佳班級的榮譽，顧棠也一下子為了材料一班的顧姐。

　大家都得心甘愿,還帶著點崇拜。

　軍訓過完沒上兩天課,就是個長假期,顧棠先帶著顧若曦去園報道,再次為了榮的志愿者,下來就是去買新服。

　“以前你上高中，多數時間都得穿校服,上了大學就不一樣了,這邊風又大，給你買兩件風,還有冬天的服。”

　顧棠眼好的,顧若曦又高高瘦瘦的,顧棠給挑了一套軍綠的半長大，下頭是的皮,鞋子是12孔的馬丁靴，穿上是又a又颯,好看極了。

　顧若曦驕傲地連頭都昂了起來。

　“媽媽，你不知道我以前多慘,全士給我買服的時候，永遠都是小孩子還要長大，所以要大一號,然后又覺得小孩子要穿鮮艷的，不是桃就是艷紅。”

　“趙士就更夸張了，永遠都是要顯材，要穿得像個人。”

　顧若曦撇了撇，“再去買雙遠足鞋，老師說我們專業實踐課多的。”

　將近兩年的潛移默化還有安，說起以前的事，態度終于是不一樣了。

　最開始是逃避，不到不得已絕對不說，而且經常伴隨著緒崩潰跟眼淚。

　后來就是神落寞，說完之后要難過好久，或者是刻意裝出來的開心。

　現在就是不屑，說起來也不避諱什麼，就跟聊天一樣，輕而易舉的說了出來。

　顧棠記在心里，當然這個話題是不能放在明面上說的。

　“喝豆兒嗎？咱們去嘗嘗豆兒？”

　顧若曦笑了，“喝喝喝！我要看看我媽媽是能喝下去，還是浪費糧食！”

　“那還是兩人買一杯吧。其實你看他們也知道這東西不好喝，還有小杯的嘗鮮裝。”

　兩人買了杯豆兒，一人一吸管進去，顧若曦嘗了半口，就一臉震驚地看著顧棠，“這真的不是壞了嗎？”

　顧棠就聞了個味兒，然后看著杯子上印的豆歷史跟發展，冷靜地吐槽道：“按照這個制作流程，說是壞了也沒錯。”

　現在的商場，一般都有快遞送貨業務，兩人買了不東西，逛到中午兩點依舊是兩手空空，十分自在。

　午飯兩人去嘗了久負盛名的烤鴨。

　顧若曦最喜歡就是口那一小塊皮，片鴨子的師傅作練把這一塊切下，片了六片，這算是整只鴨子的華了。

　皮里的油已經被烤得差不多了，焦黃的皮呈現出明的質，還能看見油脂流出后形的空。

　放在里輕輕這麼一咬，外層是脆的，剩余的油脂很快流了出來，跟焦香還有果木帶來的熏香融合在一起。

　顧若曦眼睛都亮了，“媽媽，咱們一人一半。”

　這家烤鴨店在商場樓上，人流量不小，兩人這邊吃著，門口又進來一個人。

　康明珠。

　雖然沒上水木，不過找了中介各方周旋還花了不錢之后，依舊還是學的金融專業，就是學校檔次下來一點。

　從水木變了師范。

　其實師范也是個特別好的學校，但是跟康明珠原本計劃中的水木京大比，落差就不是一星半點了。

　而且中介還憾的，“其實你要是不辦港城的份，我們可以幫你走數民族預科的路子。不過港城份也好的，等你上到大二，我們還能幫你辦留學，這時候港城份就好用了，去英聯邦留學容易很多。”

　這種事是要趙青婷掏錢的，而且覺得家里這兩個人，全巧蘭是什麼都不知道，靠不住，康明珠就是小孩子，一樣是沒見識靠不住，所以中介說這話的時候，趙青婷也在。

　聽見這話，毫不客氣掃了康明珠一眼，呵斥道：“聽見沒有！好好學習！當初說什麼能上水木京大？我都覺得你是在騙我，沒有我花錢，你連首都師范都上不去！”

　康明珠本不想理，跟這種沒見識的人完全沒的可說。

　當初？當初在二班，年紀排名前30，看過三中今年的喜報，第30名考了673分，讀的是首都醫學院的八年制臨床。

　康明珠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道：“你初中都沒畢業，我能上大學已經是青出于藍了。”

　中介出個尷尬但是不是禮貌的笑容，客氣地告辭了。

　母兩個繼續互懟。

　趙青婷以前忍著康明珠，是因為康明珠學習好，能幫主豪門，現在眼看這點優勢也沒了，豪門近在咫尺就是進不去，趙青婷別提多煩躁了。

　康明珠也是一樣，以前學習多好啊，天之驕子，就是因為被趙青婷煽地太著急了，而且當初趙青婷本就是騙。

　這種人，就算能繼承康振宗的家產，也一分錢都不給花！做夢去吧！

　但是不管怎麼樣，康明珠的生活還是沒什麼變化，依舊是花著趙青婷的錢，而且因為心里有了怨氣，花得更多了。

　于此同時，的學業進展不是很順利。

　金融學這專業，門容易，靠著期末突擊也能過，但是真正學懂學就很難了。

　康明珠在趙青婷這邊耳濡目染兩年，心思全花在跟人勾心斗角還有互相攀比上了，人也浮躁了很多，總之腦子，思考在邏輯這種腦力活，完全不行了。

　這次放假，康明珠以首都冷，先買兩件厚服再去港城為由，打算放松一下。

　這一放松，就看見了顧棠跟顧若曦。

　康明珠的腳步頓住了，這時候顧若曦正好卷了個餅給顧棠，顧棠呢，手里卷的餅也是給顧若曦的。

　站在康明珠這里，還能約約聽見兩人的對話。

　顧若曦：“謝謝媽媽。”

　顧棠：“你這卷餅的手藝不行啊，容太了，心不夠沉。”

　顧若曦笑得眼睛都瞇了一條，“那咱們常來吃，多練習練習我手藝就好啦。”

　康明珠后退了一步，表晦難明，幾秒鐘之后，小聲道：“烤鴨388起，20的服務費，我倒是要看看你們能吃多久！”

　說完，康明珠頭也不回走了，打算去樓上吃粵菜，“這種油膩膩的東西不適合我！”

　但是粵菜也吃得不是很舒心，樓下看見的那一幕反復在心出現。

　就算清醒的時候不讓自己去想，計算再逃避這個話題，康明珠的潛意識里還是要去計較得失利弊的。

　“我有錢！”一邊一勺勺吃著188一客的金湯海鮮羹，一邊咬牙切齒地小聲給自己洗腦。

　顧若曦跟顧棠是三中今年的焦點人，們的去向并不難打聽。

　“野生保護能干什麼？就算是本碩連讀，要麼出去風吹日曬雨淋，就算是園有了事業編，工資也就是四五千，就是個窮鬼！你一輩子能賺多錢，從上班的第一天就能算出來！”

　“材料專業四大天坑之一！生本找不到工作，要麼轉行要麼考研！但是高考不限年紀，考研是限年紀的，再說就算有廠子要生，也不會要個四十歲的員工的！”

　“畢業了本找不到工作！耽誤這麼幾年，想再回去當會計也不行了！”

　康明珠長舒一口氣，緒終于是好了點，“就算我了你十幾年媽，未來我也不會養你的，選擇都是自己做的，誰讓你們都對我不好呢？”

　當天晚上，康明珠再次飛到了港城，又去在康振宗面前刷存在了。

　其實這個績，康振宗也是知道的，趙青婷本藏不住事兒。

　一開始把康明珠恨不得夸到天上去，后來就只字不提了，但是不提，旁邊還是有人要問的呀。

　所以康明珠高考栽了這事兒，被其余幾個人在康振宗面前提了好多次。

　從趙青婷面子不說老實話，一路晉級到了這母二人艱險狡詐，滿謊話。

　康振宗想過的，他都40多了，又不好，左截肢，他已經沒有力再重新把一個孩子從嬰兒期養起了。

　所以他得從這五個孩子里頭挑一個出來。

　康振宗的主意也簡單，辦份這種事可以，給數額合理的錢也可以，都是他的種，他承認的。

　但是多余就沒有了，像趙青婷說的什麼出一筆贊助費，讓康明珠上個好大學？

　這會給其他人造錯誤的影響。

　不過康明珠還是了康振宗的眼的，他覺得這個大兒耳子，容易人影響，眼皮子也淺，當管理者是不可能的。

　但是容易煽也是個好格，可以利用沖鋒陷陣，或者干點別的。

　長假期過去，顧棠第一時間了外宿申請。

　輔導員二話不說直接同意了，其實不讓大學生外宿，主要是怕他們自律能力不強，怕出危險。

　但是顧棠就完全沒有這方面的問題。

　而且外宿申請上的家長簽字，也被輔導員主忽略，找家長簽字就真的是為難人了。

　大一新生的學習正式開始。

　基礎英語的老師在課堂上道：“你們能考到水木，英語水平都不錯，咱們這節課做個小測驗，能考到80分以上的，四六級基本沒有問題，可以申請免修。”

　顧棠考了96分，又是全班第一，很快就了免修申請，每周節省了四節課的時間。

　不過這個免修就不止一個人了。

　等上育課的時候，顧棠也很出類拔萃。

　大一的育放在每周三下午，兩節課共計90分鐘。頭一學期沒有選修課，各方面都學一點，材料學兩個班61人一起上，顧棠很快就以卓越的能還有良好的韌，以及完的協調能力了老師的眼。

　老師一邊慨年紀有點大，沒法參加大學生運會了，一邊把提拔了助教。

　兩周下來，材料學院里就開始流傳一句話了，“你顧姐還是你顧姐。”

　到了十一月份，專業課正式鋪開，顧棠明白這專業為什麼能選四大天坑了。

　雖然教材是自己編寫的，不過據教學計劃，真正學到材料之前，數學理化學都得學，還得深地學。除此之外計算機技能也非常重要。

　甚至還有一門量子統計力學，選修課里還有跟生材料相關的大分子合等等。

　實踐課還要學金工，全稱金屬加工，據說還要做小榔頭小改錐什麼的，別說還讓人期待的。

　他們專業要上什麼課，的容都能在教務的網站上查到，顧棠仔細對照了課程安排，算了算自己的技能：x衍跟電子顯微鏡這塊還，數理統計也很練，化學基礎學得不錯，生學更是通，所以還是有優勢的。

　材料概論的第一節課上，負責講概論的概論的老師第一句話就是，“大家都說材料學是天坑，我們專業化學比化學系學得多，我們的理學得比一般理學還要深。建筑方向搬磚，金屬專業打鐵，合新材料靠玄學，為了不失業只能繼續讀研，真的是這樣嗎？”

　老師環視一圈，看見了坐在第一排，而且敢跟他直視的顧棠，他微笑道：“業的，你的高考分數可以讓你挑選任何專業，你覺得材料專業的意義是什麼，你為什麼要選材料專業。”

　顧棠站了起來，重復了上次跟顧若曦說過的話。

　“我已經不記得那位院士究竟是誰了，但是我記得他帶我的激。”

　“也許我們里頭有一個人能發明更加大容量而且小積的輕便超能電池，它能用于無人機，能用于水下機人，還能用于高能量武。當然，你還能有一個一年都不用充電的手機。”

　課堂上傳來幾聲笑，“這個不好，換電池是手機售后盈利的重要方式，你這是要砸人飯碗。”

　“我也覺得不好，我周末都是手機沒電才起床，這是要我一躺一年的節奏哈哈哈哈。”

　顧棠繼續道：“還有碳纖維，它的強度是普通鋼材的10倍，重量只有鋼材的四分之一，施工方便快捷。這個特如果繼續加強的話——我想這個場景應該不用我描述了。”

　舉了幾個例子，又把話題轉到了玄學上。

　“其實合新材料，比例靠玄學這一塊，我覺得是因為量子力學的研究還不夠深。俗話說遇事不決量子力學——”

　同學們笑了出來，老教授臉上也有微笑。

　“其實這句話有個意思，就是說量子力學是解決微觀世界本質的學科，繼續研究下去，玄學也就不再是玄學了。目前某些沒法解釋的現象，只能按照經驗來說的現象，其實是因為我們還沒有接到本質，我們只能總結經驗，還沒有沒有挖掘到真正的真理。”

　“不是還有一句話？玄學跟科學會在山頂相遇的。”

　這話就說得人很振，教授讓坐下，道：“那這節課的作業，就是寫一寫你們心中的材料學發展，寫你們興趣的發展方向，為你們今后選擇研究方向做鋪墊——注意格式跟容，不能寫科幻小說。”

　同學們愣了一下，隨即發出劇烈的笑聲來。

　“哪個學長還是學姐寫小說了？”

　“求觀求鑒賞！”

　到了周末，顧若曦也回來了，興致跟顧棠說們都要上什麼課。

　這也是顧棠對的要求，提前做計劃，不要學校教一門學一門，要有整規劃。

　“我們居然還要學保護法。”顧若曦靠在沙發上，跟顧棠一個個的討論，“我去圖書館借了一本先看了看，總之得背，幸虧保護名錄還有級別不常變，否則我都不敢提前背書。”

　一邊說一邊先笑了起來，“這門考試是半開卷，可以帶書去看，不過也得提前看過一遍，不然到時候該抄哪部分都不知道。”

　“下來就是學相關課程了，學，分類學，生態、行為、繁、飼養、疾病防治還有管理等等。我們老師說等學完基礎課程，實踐跟實習也非常重要。”

　“我先看了大熊貓的那一章，別說從科學角度來研究大熊貓還有意思的。”

　顧若曦翻坐起，笑得分外燦爛，“老師上課還問了誰有實踐經驗，我說我在園的大熊貓館當志愿者，他們都可羨慕我了，老師都驚呆了，我可太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