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趙青婷晚兩年認，早就考上最好的大學了，到時候繼承家業不是順順利利？

　現在呢？直接了個廢！連繼承家業的野心都沒有，就像躺平花錢讓人養著，這都是誰害的？

　趙青婷！

　康明珠把能說不能說的事都說了。

　“爸爸，跟我說，我爸爸很我，還說我們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會特別幸福的。我……我養父對我可好了，雖然他死得早，但是他會拉著我的手帶我去園，還讓我騎在他脖子上看孔雀——爸爸，我真的想要個爸爸。我毫不猶豫就跟走了。”

　康明珠嗚嗚地哭了起來，雖然心真正委屈的地方跟說出來的南轅北轍，但是這并不妨礙的真流。

　是真的委屈。

　聽見這種消息，康振宗的心也只有兩個字：震驚！

　康明珠又道：“我本就不想讀金融，我就不喜歡這個，非要讓我跟人際，讓我會說話，讓我跟誰都能笑出來，還說我笨怎麼都學不好。究竟當我是什麼？工嗎？完全不問我喜歡什麼！”

　總之在顧棠跟顧若曦的優秀下，原本還得幾年才賣趙青婷的康明珠，現在就開始要跟撇清界限了。

　而且因為一開始趙青婷用力過猛，給的錢太多什麼都順著，康明珠沒長之前就先歪了，已經徹底只想當個米蟲了。

　“爸爸，真的我嗎？本不我——我養母接了的親生兒回去，給改了名字，學習不好，我養母還辭職陪一起高考，靠得可好了，直接就上了本碩連讀。”

　康明珠絮絮叨叨把這幾年的“委屈”全說了，當然是“合理化”之后的。

　“讓我上國際班，說能多認識人，還說是人脈，可是我本就不擅長這個。爸爸，我真的要崩潰了，我每天想起來就害怕，每次電話一響起來，看見是，我就恨不得躲進柜子里，我好怕？”

　“媽媽不應該是對兒最好的人嗎？為什麼這麼對我，是不是恨我，本就不我！”

　康明珠這番聲淚俱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真摯的假戲真做，有點唬住康振宗。

　不過他腦海里隨即就浮現出一個念頭，這不是最好的工人？

　養母有了親生兒，生母只想著錢，稍微對好一點，不就全聽自己的了？

　康振宗溫地拍著康明珠的肩膀，輕輕地問：“你想學什麼？你對什麼興趣？”

　康明珠搜了一大圈名媛跟闊太太平常都干什麼的，早就有了準備。

　“我原本想學調香師專業的……我還喜歡藝鑒賞，我小時候還想學鋼琴的，就是家里太窮，買不起鋼琴。”

　康振宗更溫了，這就是富豪家里不繼承家業的人的標配啊，兒學珠寶，兒子學攝影。

　“爸爸支持你，我讓你書陪你去退學，然后——我想想，港城大學應該是有藝鑒賞的，調香師這個我不太了解，不過就算沒有專業，培訓班是肯定有的，你想學什麼爸爸都支持的。”

　康明珠恨不得抱著康振宗的大死死不放手了。

　眼睛的和激也都是真的，康振宗又拍了拍的肩膀，“等回來你就搬進來，家里也就熱鬧一點了。”

　“爸爸，我不想跟媽媽說……我有點怕。”

　康振宗故意嚴肅了一張臉，“你多大了？你二十了，你已經是個年人了，你是有自由的，不想跟說就不說，這沒什麼。”

　康明珠都想大笑三聲了。

　趙青婷，我等著看你怎麼后悔！

　大三一開學，材料專業開始分方向了，一共四個方向，顧棠選了金屬材料，當然選了這個，也一樣能研究別的，主要是朱教授的主業是末冶煉，金屬算是主材料。

　學了兩年基礎知識，實驗也上手了，儀都會用，顧棠打算來點技活了。

　這天下午，朱教授剛進辦公室，顧棠就來敲門了。

　“進。”

　“朱教授。”顧棠手里拿著小小一塊大概3x2厘米左右的不規則金屬錠，道：“我想申請用院里的高溫爐測熔點。”

　朱教授有點驚訝，他這還是第一次看見顧棠張，考四六級的時候、期末考試的時候、特別是人人都擔心的作考試，從來都是一臉的“這沒什麼”。

　“這是什麼？”朱教授問道。

　顧棠道：“合金。咱們實驗室的測熔點儀只能升到300度，我這是個合金，末冶煉出來的，還加了點鉿和別的稀有金屬。”

　聽見鉿，朱教授笑了，鉿金屬是目前所知熔點最高的金屬，2227°c。

　“等一下，咱們實驗室的高溫爐最高1500°c，你就能做出鉿合金了？”

　“末冶煉。”顧棠道，“還加了助燃劑還原劑一大堆別的東西。”

　朱教授面嚴肅站了起來，道：“我跟你一起去，你記得把實驗流程整理出來，低溫鉿合金制備——你才大三。”

　要測鉿合金的熔點，普通的爐子就不行了，這個得上電子束熔煉爐。就是在真空或者惰氣的環境下，用高速電子流去加熱金屬使其融化。

　當然鉻合金的熔點，最高能到4000度以上，這個時候上惰氣也不行，只能用真空。

　這麼高的溫度，實驗的時候必須得有技工和教授在場。

　當然朱教授要用的話，那邊儀管理人員是直接開機的。

　顧棠小心翼翼把合金放到了熔爐里，實驗開始了。

　但是等溫度升到4000度，里頭的合金還是沒有融化的跡象，作人員跟朱教授道：“只能到這兒了。咱們這個儀真空度還是稍差一點，你們得去航天材研究所，他們那兒能升到更高。”

　朱教授回頭看了顧棠一眼，直接就道：“你這是怎麼做出來的？”

　其實這個合金，顧棠記得三樣主要分，但是不記得的比例跟微量分。

　道：“靠玄學抓鬮選的金屬跟比例。”

　朱教授眼睛瞪得大大的，“這還真是玄學跟科學在山頂上相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