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辦公室,即將升職離開的錢局長正在打包辦公用品,手里頭握了一大把簽字筆,容昭進來,把筆筒拍到他桌子上。
“還沒有恭喜局長高升。”冷笑:“這個就當是升遷禮吧。”
錢局長看到筆筒,一愣:“小容?怎麼跑出來了?”
“這玩意眼不?”
“……”錢局長臉微微一沉。
“之前一直擺你桌上的,不認識了?”
“青花瓷這種東西,我覺得長得都一樣。”
“那局長原來桌上那個呢?”容昭問:“拿去化樂天拍賣了對不對?如果我沒有記錯,這個筆筒拍了三百多萬呢,真是洗得干干凈凈的……好大一筆錢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錢局長鎮定地搖頭:“正好有個朋友喜歡,那個筆筒送給他玩了,他怎麼理的,我不知道。”
“哪個朋友?”容昭雙手撐住辦公桌的桌緣,覺背上的傷疼得快要燒起來:“什麼時候的事。”
“小容,注意說話分寸。”錢局長面無表地看著:“我怎麼理我的東西,不需要向你報備。”
“一個破筆筒賣不了三百萬,你還付出了什麼?”容昭狠瞪著他:“臥底的名單?我都不知道我和小武的名字這麼值錢。”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我覺得你應該好好休息一段時間。”錢局長眼神悲憫:“臥底時間長了就是容易出現心理問題,比如被害妄想癥,這我也能理解。”
“用我和小武的名字,換了三百萬……”容昭怒極,揪住他的領:“這次的升職又是用什麼換的?小武這麼大的事都能下來,很辛苦吧。”
錢局長疑地看著:“你這些無聊的猜測,我沒必要回答。”
“給小武恢復烈士的份,我就把這事爛在心里。”容昭咬牙:“我們不是你政治野心的犧牲品。”
“小武確實是英雄烈士,我們都很清楚的,”由于容昭傷重乏力,錢局長很輕松就掙了,嘆道:“可是人都不在了,這些死后的哀榮又有什麼意義呢……可這事的影響太大了,傳出去老百姓會怎麼想我們?誰還敢信任我們?”
“……我們連自己人都保護不了,怎麼保護他們?”
如果恢復他烈士的份,上面深究起來,很多人臉上都很難看的。
不如些麻煩。
“你知不知道他爸媽……”
“我昨天已經和他父母談過了,該有的補償一分錢都不會,絕對足夠二老以后幾十年食無憂。”錢局長語重心長地告誡:“小容啊,你還是太年輕了。”
容昭把手揣在兜里,悄悄按下手機錄音鍵:“如果不是你向娑婆界出賣了小武,他本來可以不用死。”
誰知錢局長翻臉如翻書,滿臉無辜地抬起頭問:“小武是誰?”
“小武是英雄。”
“哦,你說那個被砍頭的黑幫分子?他怎麼會是英雄呢?他在毒梟手下做事的啊,不小心卷進集團斗里罷了寧州的確實太猖狂了,不好好整治是不行的……”
只是,這些事,就該留給下一任去做了。
與虎謀皮終不長久,他將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下一任局長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副手,知道哪些該,哪些不該。
“他武,”容昭只覺得滿心荒唐又悲涼:“他從十八歲臥底娑婆界,整整六年,你出賣了他,害他被折磨到死,因為心虛,不敢承認他是烈士。”
“小容,沒有證據是不可以胡指控的,”錢局長無奈的看著:“別忘了你是警察。”
是啊,一切都是清白無辜的,所有人的愿都能滿足。
娑婆界拔除了危險的臥底,魏央順便清理了心懷不軌的手下,局長得到了一筆合法的意外之財和一次高升的機會。
只有一個青年背負著骯臟的名聲死去。
“我有證據,這個筆筒就是證據!”
“你拿著個五十塊錢就能買到的文,是想證明什麼?”
別忘了容昭,你是警察。
警察執法,凡事都要講證據。
“我辭職。”
不僅守不了世道清明,甚至連一個人的清白都守不住,這工作不做也罷。
“不要胡鬧小容……辛辛苦苦讀了那麼年書,你考進來也不容易。”錢局長溫言勸道:“你太累了,務必多休息一段時間。”
容昭低頭看著手中的筆筒:“原來它證明不了你的罪啊,真是沒用的東西。”
“我本來就沒有……”
砰的一聲巨響,容昭抬手把筆筒敲碎在了錢局長頭上。
伴隨著慘聲,男人捂著滿頭鮮瞪著,子搖搖墜:“你你你……”
“沒用的東西,還是砸了的好。”容昭看著他,冷冷地重復了一遍:“我說辭職,你以為我是開玩笑麼?以后你和你那個兒子,我見一次打一次。”
掉頭就走,后,錢局長咕咚一聲栽倒在地上。
門外站著安辛,括的警服,疲倦的眼睛。
“真的要走?”
容昭點頭:“這地方待不得了。”
“你們這些年輕人,頭腦一熱就要走……也不想想你離了這里能去哪?”安辛微顯不耐地皺眉。
“先治傷吧。”容昭了后腦勺包著的紗布:“暫時確實是去不別。”
“就算真的要走,”安辛低了些聲音:“也得等傷治好了再走啊不然你這麼貴的治療費找誰要?”
容昭沒想到一向大義凜然的安辛能說出這些話來,吶吶道:“原來安哥也會有些小心思。”
安辛嘆了口氣:“現在這種況……別說你不想干,我都有點干不下去了。”
“那可不。”容昭說:“寧州人民生命財產的安全都指著你守護了。”
“小容,我們到底能守護住什麼呢?”安辛的眼神像個困的孩子:“這個城市已經被資本腐爛了。”
他可能一輩子都沒機會扳倒魏央,無數把保護傘為魏央撐起了一條明的康莊大道,他早已把暗的過去甩在后。
他們冒著生命危險臥底取得的,關于那些過往的證據,本并不足以扳倒強大的犯罪者,卻為了高層之間斗爭的籌碼,他們不過是失敗者的棺材板上的一顆釘子。
更可怕的是敵人們彼此之間并不斗爭,反而在利益面前沆瀣一氣,共同發財呢。
故事里的警察永遠要來遲一步,未必是他們廢柴與無能,而是因為犯罪發生之后才被賦予的執法權,注定是要遲到的。
容昭過玻璃門向外看去,初夏的明亮璀璨,顯得樹木愈發濃綠,有中午放學的高中生三三兩兩從門口走過,年輕的臉上看不出憂愁。
“安辛,這到底是誰的城市?”
“我現在不敢說。”
容昭臉上卻出現了堅定的表:“這不是資本的城市,這座城市屬于的人民。”
安辛有氣無力地拖長了語調:“理想主義者萬歲。”
容昭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心想果然是和阮長風待久了,卻只是大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辭職手續盡快幫我辦一下吧,別往后拖了。”
安辛怔怔地看著:“我知道留不下你,但還盼著你回來的那天。”
容昭笑而不語。
“無論如何,不要回去找魏央。”安辛突然想起來這茬,急道:“你以后想做什麼都行,別再和他糾纏。”
容昭看他滿臉真實的焦慮,輕輕點了點頭:“好。”
“絕對不要變沈文洲。”安辛不放心地叮囑。
容昭默然,比死掉的臥底更讓人難過的,只能是叛變的臥底吧。
比容昭和小武更早的時候,魏央邊埋下的第一個臥底,就是沈文洲。
當年抓捕胡小天時,魏央槍殺池明云,卻毫發無傷地從看守所里走出來,然后又招招手,從他邊帶走了沈文洲。
沈文洲一直沒有回頭,魏央卻回頭朝他挑釁地笑了一下。
看守所門口,他這世間最后的好兄弟背棄他走向魏央的那一幕,為安辛提供了此后多年的噩夢素材。
容昭沉默片刻,再次應允:“好。”
安辛心頭酸楚悲哀,小心翼翼地出手臂擁抱,因為怕痛上的傷,所以這個擁抱非常短暫:“小容……別留下我一個人,我就快扛不住了。”
容昭幾乎就要心了,但來不及糾結,他已經放手:“小容,多保重。”
“你才是,別太勉強自己了。”容昭最后抬頭看了一眼藍白的燈箱,在心底無聲地對他說了三個字:“相信我。”
一個月后,容昭收拾東西出院。
本來以為結賬的時候會很難堪,沒想到已經有位不知道姓名的魏先生替支付了住院費用。
容昭在寧州已經沒有住,也沒有什麼值得投靠的朋友,這段時間整理自己的行李,簡化到只剩下一個隨的手提包,倒也瀟灑。
因為突然產生了流浪的想法,隨意登上一輛不太擁公車,想試試看最后會被帶到哪里。
車子晃晃悠悠地開走了,過了幾站突然上來了很多人。
容昭站起來,把位子讓給了一對母子。
車子開了一會,那小男孩突然指著說:“媽媽,這個阿姨上好恐怖。”
容昭額前青筋一跳。
那場炸還是給后背和手臂上留下了許多的傷疤,為了方便換藥,只穿著件背心,背上片的斑駁起伏。
那婦人立刻捂住小孩的眼睛,用隔開他的視線:“別看別看,小心晚上做噩夢。”
容昭環顧四周,看到自己邊無形間空出來一圈。
所有人都回避的視線,站在人群,仿佛一個怪。
容昭發現小男孩還在從媽媽肩膀上邊看,頓時玩心大作,迅速薅下頭上的假發,出傷痕錯的禿禿的后腦勺。
小男孩被嚇得哇一聲大哭出來,婦人正要指責,容昭已經重新戴好假發,滿臉無辜地看著。
因為男孩哭得太厲害,婦人實在哄不了,就提前下了車。
容昭站在擁的車廂里,捧著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一直笑到笑不了,才抬起頭,看到路邊悉的街道漸漸遠去,恍惚不知前路在何方。
作者有話要說:到這里,金剛不壞的上半部就算寫完啦
看前幾章是不是以為快結束了?沒想到吧其實還有一半噠
接下來就是風格更險峻的下半部了,批發來的便當已經開始回爐加熱了,敬請期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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