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們認識?”余鴻信沒想到自家兒子會認識盛兮,有些意外。
余匽卻一臉驚喜道:“是啊爹,就是我昨晚跟你說的那人啊!”
“竟然是這位姑娘!”余鴻信怔了一下,旋即看向盛兮滿眼都是激,“姑娘,是在下眼拙,沒能認出姑娘,還姑娘見諒。”
被激的盛兮同樣意外,是真沒料到這麼巧,余匽竟真的是余會長的兒子!
盛兮張了張,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
倒是余匽,在高興地同盛兮打過招呼,確認盛兮暫不會離開后,就繼續問他爹:“爹,到底是哪個孫啊?膽子這麼大,敢咱余家馬車!”
“啪!”余鴻信一掌打在余匽后腦,罵道,“你給老子閉!”
“爹!你干嘛打我!我這不是見你被人欺負,特意找人來幫你!”余匽跳腳。
人家也要面子的好不好!尤其當著眼前這丫頭的面兒!
余鴻信下意識看了眼盛兮,剛想要解釋,便聽盛兮幽幽開口:“我就是你剛說的那個……孫。”
余匽:“……!”
余匽強行尬笑,試圖轉移話題:“那什麼,果然是不打不相識哈!對了爹,這到底怎麼回事兒?怎麼……哈!”
余鴻信甚為無語地看了自家兒子一眼,無視四周議論,對盛兮說:“盛姑娘,你對我余家有大恩,今日這事是余某沒能弄明白,姑娘不要介意。”
盛兮則道:“余會長嚴重了,說到底還是我自作主張。”
“不不不,你這自作主張是大義,余某唯有佩服。這樣,今日這事兒就當沒發生,盛姑娘也別說賠償不賠償,就此揭過,如何?”
盛兮蹙眉:“可這車……”
“無礙,這車不要也罷。”余鴻信不在意擺手。
“哦,那不如送給我?”盛兮接著接話。
余鴻信:“……”
他想過許多種盛兮可能會有的反應,可就是沒想到這種……
盛兮眨了下眼睛:“余會長若不想……”
“給!盛姑娘想要,就拿去!”余鴻信急忙道。
盛兮拱手:“多謝!”
“哈哈,客氣客氣,那什麼,若盛姑娘要是不嫌棄,不如去家中一坐?”余鴻信試探問道。
盛兮剛張口,余匽直接喊了一聲:“爹,不去的!”
盛兮:“好,那晚輩便恭敬不如從命。”
余匽:“………………”
所以,他是真惹到了這位姑,不會想追到他家里揍他吧?
余匽下意識要脖子,結果,還沒進去就又被他爹揍了一掌:“臭小子,還愣著做什麼?趕去把車趕過來!”
余匽無法,只得委屈地離開,順道,帶走他帶過來的幾個朋友。
看著那幾人,余匽又不免慶幸,幸好剛剛沒手,否則,他和這幾個朋友這會兒有沒有氣兒還要另說。
車子既然送給了盛兮,盛兮便直接做主,讓鐵頭牽著車,先送春花回去,之后再將車送回余家。
余鴻信則覺得沒必要這麼麻煩,直接車夫趕車將人送回去,等之后再趕回來就是。
盛兮對此沒異議。
而鐵頭夫妻自然更沒意見。
臨走前,春花強撐著子,在車廂里給盛兮磕了個頭,同時對鐵頭道:“相公,你要記住,盛姑娘是咱家大恩人!若今日沒有盛姑娘,我跟兒子,怕此刻早已不再人世。盛姑娘就是活菩薩,你一定要記得盛姑娘的好啊!”
“娘子放心,我記得!我一定記得!”
一番拜謝后,鐵頭夫妻終于離開,而余匽也親自駕著車過來。
“盛姑娘,請上車吧。”余鴻信邀請道。
盛兮沒扭,徑直上車。
而余鴻信則同自家兒子一起,一左一右坐在車轅上,后跟著一眾家丁,馬車調轉徑直離開。
他們一走,原本因為余鴻信稍稍安靜的人群,頓時炸開了。
眾人討論的重點主要集中在兩點。
一是,那春花說盛兮是活菩薩,說沒有,那今日他們母子怕是真的要命喪黃泉。所以,這個姓盛的孩接生是真的厲害?
二是,這余家爺明顯認識這姑娘,且貌似其中還有一段淵源。再看余會長對那姑娘的態度,簡直就是座上賓吶!所以,這個姓盛的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讓余會長如此以禮相待?
眾人議論紛紛,其中有人更是后悔,早知道那姑娘接生手段這麼好,還同余會長認識,他們當初就應該第一時間站出來。
如此,就算幫不了多忙,但好歹也能給那二人留個印象。若將來上了難事,再求人時不就有了現的理由?
可惜,這世上沒有后悔藥可賣,眾人也只能眼睜睜看著盛兮上了余家馬車,一行人就這樣離開。
大約一刻多鐘后,馬車在一家雕梁畫棟的大宅門跟前停下。
盛兮看著面前那大大的門楣,總算知道為何余匽不就能拿出一百兩銀子了。
這余家,嘖,有錢吶!
“盛姑娘,請進!”余鴻信笑著對盛兮道。
此刻他已經不單單因為對方是自家兒子救命恩人,之所以如此客氣,還因為對方今日那接生手段。
自古子生產是大事,這裕州城權貴不,待產人數同樣可觀。突然出現這樣一個人,想必那不傻的,今日過后都會盡力打聽盛兮的消息。
聽兒子說,這盛姑娘來自外地,人生地不。既然來了他的地盤,他不介意幫襯一把,以作激。
不過眼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待進了門后,余鴻信便派人去夫人,同時安排人拿一套孩子的裳來,讓盛兮換上。
對服盛兮沒推拒,有備用的,但那都在空間。不想大白天讓人見鬼,此刻就不能憑空變出來。
很快,服被余夫人親自拿過來,見到盛兮第一眼,那余夫人眼前就是一亮。
“這就是盛姑娘嗎?昨兒就聽匽兒說了,今日一見,果然跟想的一樣,端莊大氣!”余夫人彎著眉眼上下打量著盛兮,臉上漸漸現出一派老母親般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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