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子里面的保衛很快就過來了,在聽到這些領導們說許廠長家好像遭了賊之后,保衛們立馬來了神。
“各位領導,你們在外面守著,我們馬上就進去,一定會將賊人給抓出來的。”
做完了承諾之后,保衛隊長立馬就帶著手下的人朝著房子那邊走了過去,李恒生此時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的汗水來,臉蒼白的嚇人,整個人的模樣看起來極為不正常。
工會主席看到李恒生這個模樣,關切地開口問道。
“李廠長你是不是不舒服,如果真覺不舒服的話,你就先回家去休息,這里有我們呢。”
工會主席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在場所有人全都聽到,大家伙聽到工會主席的話之后,目全都落在了李恒生的上,發現李恒生的臉慘白,模樣看起來不正常的,大家伙立馬關切的詢問他到底是怎麼了。
如果是往常的話,有這麼多人關心自己,李恒生一定會非常高興的,可是現在這個時候李恒生就高興不起來,他的發白,想到保衛們已經進去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將里面的李勝達給抓住了。
雖然李勝達說了要真出了什麼事,他一定會將所有的事全都給扛下來的,可關鍵問題是李恒生哪里敢讓李勝達真將所有的事給扛下來?要是他真敢這麼做的話,他哥頭一個就饒不了他……
而且李勝達現在被這麼多人看著抓住了,他以后就算是想要將李勝達給撈出來,難度也會不斷上升的……
著急之下,李恒生心中甚至生出了一種邪念來,他希李勝達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里面……
當發現自己竟然冒出這麼可怕的念頭時,李恒生的臉驟然變了,他看到大家伙還在看著自己,李恒生勉強笑了笑,開口說道。
“我沒事,估計是因為早上沒吃飯,所以現在有些低糖,這才覺頭暈了,我也想知道許廠長家是怎麼回事兒……”
見李恒生不愿意回去,其他人也沒有多說些什麼,工會主席的目落在李恒生的上,臉上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來,不過他卻并未開口再說些什麼。
接下來的時間對于李恒生來說變得格外漫長難熬,他希保衛隊的那些人趕出來,又不希他們快點出來,他甚至害怕他們真把李勝達給抓出來了……
然而很多事的發展并不會依照李恒生的意志進行,哪怕他萬分不愿,還是看到了保衛隊的人將李勝達給弄了出來。
雖然他心里已經打定主意,這次要將自己摘出去,但是看到李勝達那慘兮兮的樣子,李恒生還是沒控制住,快步上前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他人怎麼樣了?”
還沒到跟前,李恒生便忍不住開口問了出來,而就在此時,工會主席也從后面追上來,涼涼地開口說道。
“李廠長你也真是奇怪,這就是一個跑到許廠長家里面東西的賊,你這麼關心他干嘛?難不你認識他?”
要知道現在的李恒生被一個保衛從里面背出來,此時他臉上全都是,看不清楚他的模樣,按照常理來說,李恒生應該不認識他,現在他表現的這麼關心,可不就讓大家伙懷疑了嗎?
聽到工會主席的話之后,李恒生的一顆心瞬間沉了下去,不過他在副廠長的位置上坐了這麼多年,急智還是有的,立馬開口說道。
“楊主席你聽錯了,我不是關心他,而是這人滿頭都是,我怕人真出什麼事……要是他真要沒了命,許廠長也要被牽涉進其中,我這是在關心許廠長……”
這個理由勉勉強強說得過去,然而工會主席挑了挑眉,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李恒生的解釋,他的目落在了那滿臉是的男人上,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唉,李廠長你看看這人的樣子,他像不像你那個侄子李勝達?我看還真是他,李廠長,你該不會連自己的侄子都認不出來吧?”
這一句話工會主席說的聲音很大,在場所有人全都聽到了工會主席說的這句話,大家伙的目全都落在了李恒生的臉上,他氣的差點沒從地上蹦起來。
此時此刻就算李恒生再傻,也知道工會主席這就是在針對他,他的一顆心慢慢沉了下去——難不工會主席知道了些什麼?不應該呀,他跟李勝達商量計劃的時候,在場的就只有他們兩個人而已。
就連杜翠英都不知道他們的計劃,工會主席又怎麼可能知道?他一定是在嚇唬自己。
想到這里,李恒生原本翻江倒海的心緒立馬強行穩定了下來,他勉強扯了扯角說道。
“楊主席,你瞧你這話說的,我自己的侄子我哪里能不認識?他肯定不會在這里的。”
反正不管怎麼說,現在絕對不能讓工會主席將李勝達的份給定下,他和保衛隊長之間的關系還不錯,等一會兒他可以去找保衛隊長將李勝達給調換了……
只要不是當場被人抓住,這事就有轉圜的余地……然而工會主席卻直接從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個手帕,往上面吐了幾口口水之后,就拿去了李勝達臉上的。
“李廠長,你看他,我就說我這人的記憶不錯,看人的眼肯定不會出問題的,我說他就是你的侄子,你還不相信,你瞧他這張臉,不是你侄子還能是誰?”
李恒生:“!!!!”
他幾乎要抓狂了,天知道楊任遠居然這麼不講究,他居然往巾上吐口水,居然用這樣的法子去了李勝達臉上的,就這麼把他的份給公之于眾了。
在場不人都是廠里的領導,李恒生就算可以堵住保衛隊這些人的,也堵不住這些領導的。
好一個楊任遠,這人還真是鐵了心要跟自己作對!
李恒生的臉都扭曲了起來,說話的時候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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