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強其實已經想到了這一茬。
晚上洗漱完畢上床睡覺的時候,他安妻子:“那幾個人的房子你就別心了,我有辦法解決的。”
陳霞正往臉上抹珍珠膏,頗為好奇:“你打算怎麼解決?”
鄭國強帶著點兒小得意:“我在車站等車的時候,上馬興元了,他剛好要出差。”
陳霞也不,就擰上珍珠膏的蓋子,聽丈夫繼續說下去。
“你不知道這人說話有多酸哦,張口閉口就是讓我占了大便宜,白得了燈市口的別墅。他們銀行里現在好多人都后悔了,只恨沒有早下手。”
陳霞熱掌心捂臉,據說這樣可以幫助護品吸收。所以說話的聲音也有些含混:“喲,你打算賣給他?”
鄭國強搖頭,直接否定了妻子的猜測:“他也要有錢買啊。這家伙就一門心思在安莊蓋房子,連他老婆單位分的房都沒要。”
陳霞驚訝地“啊”了一聲,扭過頭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真沒要啊!他倆想干嘛?”
單位分房居然不要,瘋了吧,市中心啊。什麼時候拿下都不虧。
“貴呢。”鄭國強在床上了個懶腰,聲音也懶洋洋的,“他們兩口子已經有一套銀行分的房子,這房就屬于改善住房。118個平方,得8萬塊錢,他們就不樂意了唄。”
陳霞搖頭:“那也劃算。你看看同樣的地段,早就賣到1500一平了,是它的兩倍都不止。”
如果這房子擺在面前,肯定是要手買的。
鄭國強笑了:“他們沒錢啊,錢都讓馬興元拿去回老家蓋房子了。一開始不是說這房子個人掏16,000就差不多了嘛,結果沒想到開了幾次會,風聲就不一樣了。還沒住房的,68平方的小套是16,000,這個118平方的通通8萬塊錢才能拿。他倆預留的錢就不夠了。”
陳霞搖頭,替人害了一回疼:“我就搞不懂他們了,自己在銀行上班的,把原先預留的錢拿出來做首付,實在不行再借點唄,剩下的貸款不就完了。他倆的公積金加在一起,能還一半多的房貸都不止。”
鄭國強哈哈大笑:“說別人簡單,自己做就難了。他們連首付都不愿意掏的,要留著錢給孩子弄個好學校。”
說話的時候,他有些得意,“你說他們兩口子也算考出來了,怎麼小孩績就那麼差呢?還得花錢砸。”
陳霞瞪了他一眼:“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跟你講,我們是積了八輩子的功德才有這樣的小孩。換一般人家,哪個不為孩子的績犯愁啊?”
就連小英這麼乖巧了,三哥三嫂還為了的英語頭大不已,琢磨著要給孩子報個補習班。
因為小英在鄉下沒學過英語。
最后還是明明主請纓,幫補課。怎麼補?方法簡單又暴,就是把英語書都背下來。什麼單詞短語還有課文,一個都不放過。
別說,這方法好像還有效。起碼小英這次單元測試,英語及格了。
現在明明已經認定了這個方法很好,開始盯著這個當媽的了,天天追在屁后頭讓背單詞。
陳霞表示力山大,難得理解起學渣的心。
老年人重新抓起課本,真心不容易啊。
鄭國強白了眼老婆:“你這人就不能讓我吹會兒牛嗎?我兒這麼厲害,還是因為我倆好。龍生龍生,老鼠的兒子會打啊。”
陳霞撲哧笑出了聲,啐了他一口:“滾蛋吧,往臉上金,睡覺。”
鄭國強關燈的時候又強調了一遍:“反正你就別擔心燈市口那邊房子的事了,我肯定能夠辦得妥妥的,不你煩神。”
陳霞奇怪了:“喲,你現在好深明大義呀,居然都沒怪我。”
當初給人擔保買房子的事是出的主意,現在有人反悔了追著他們要找他負責,按照鄭國強的脾氣,不應該怪嗎?
鄭國強比更奇怪:“我怪你,我為什麼要怪你?我還怕你怪我呢。”
為啥?因為他老婆之前就千叮嚀萬囑咐,讓他給人擔保的時候,千萬得挑好了人。
就說這個大宗吧,當初他老婆就不樂意把房子賣給他。因為覺得這人不穩當。
但他因為抹不過面子,最后還是給人擔保貸款買了房。
現在好了,事的發展還真沒出乎陳霞同志的意料,就是大宗先跳出來搞事。
當初信誓旦旦的,說的那一個好聽,敢全是放屁。
今天在院子里頭看到這人發難的時候,鄭國強都做好了挨罵的準備。沒想到他老婆居然一句話都沒說,搞得他還有點小心虛呢。
陳霞聽了丈夫的剖析,目瞪口呆。
黑暗中,突然笑了起來。
鄭國強瘆得慌:“你笑啥?有話說話啊。”
陳霞慨不已:“我笑我倆現在都大方了,真是大氣。”
上輩子他們兩口子越來越淡,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互相抱怨。
貧賤夫妻百事哀。
人過得不如意的時候,生活中一點點苦都可以變□□,讓他們彼此怨懟:要不是這個人不靠譜,自己哪至于這麼苦?
真沒想到,居然會有這樣一天,上事了,兩個人想的都是趕解決問題,完全沒想過要怪對方。
鄭國強反而奇怪:“這有什麼好怪的呀?要怪就怪這幾個家伙是爛泥扶不上墻,有好日子自己不過。就他們,還敢學人炒票?到時候虧得連子都要當掉。”
陳霞咯咯直笑:“喲,現在你也看不上票了,說的這麼狠。”
鄭國強振振有詞:“他們都曉得要炒票了,不就是韭菜進場的時候了?等著被割吧。”
陳霞笑得都要不過氣來了,一個勁兒拍丈夫:“行了,睡覺的時候說什麼笑話。”
鄭國強也笑:“這算什麼笑話,你沒價把房子收下來,然后轉賣出去,才是稀奇呢。”
當初他們公安局的老孫的房子不就被轉手賣給了胡月仙嘛。
后頭還一直念叨可惜沒有第二套了,不然還想讓胡月仙多買幾套呢。
活像那別墅是賤賣的大白菜。
陳霞冷哼:“你當我傻啊,他的況跟老孫能一樣嗎?老孫是自己公積金貸款,要怎麼折騰都是他們兩口子自己的事。
大宗這狗東西是騎在你頭上屙屎屙尿。當初求著你幫忙擔保貸款買房,現在屁一磨,翻臉不認人了!
我給他賣房子?我就讓銀行把他的房子收回頭!不給他點看看,他還不曉得馬王爺長了三只眼呢!”
鄭國強笑得渾發抖,故意逗老婆:“你那第三只眼到哪兒了?開天眼吧你!”
陳霞得意洋洋:“我還真開了天眼。”
鄭國強笑得愈發厲害,一個勁兒地嘆:“不得了嘍,我就說嘛,我還當你是生意越做膽子越小,怕收了他們的房子,那幾個混賬來搗呢。”
哼,這種人啊,永遠不會在自己上找責任。現在他們是要票不要房子,等回過頭,票賠的當子了,他們就要舍不得房子啦。
到時候,房子要是落在一般人手上,他們肯定得去搗。除非是銀行,大宗他們惹不起的銀行,這幫人才再氣得牙也只能干瞪眼。
“我怕他們?”陳霞像聽到了什麼了不起的笑話,“你當我蠢啊,我不會說是問銀行租的房子?扯虎皮做大旗,誰不會呀?”
鄭國強愈發樂得厲害:“租的房子,虧你想得出來……你你你,租房子做什麼?”
陳霞趕解釋:“我不租,我買。我跟你說,銀行把他們的房子收回頭,別急著讓銀行賣出去,你給我留下。”
鄭國強原本還在哈哈笑,結果一口氣沒過來,嗆到了氣管里,咳得他死去活來。
陳霞嚇了一跳,趕幫他拍后背。
咳掉半條命的老鄭同志吸氣又呼氣,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下來。
畢竟他老婆剛才才夸過他,他都不抱怨了。
這會兒,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塌臺子。
他苦口婆心地跟人講道理:“不賣掉的話,你打算買下來嗎?霞,五套房子啊,你哪有這許多的錢?”
陳霞漫不經心:“你擔心什麼呀?銀行要的不是房子也不是現金,他們要的是貸款業績。五套房子一個月貸款還不到2000塊呢,有什麼好擔心的?”
鄭國強又開始氣,他的老天爺哎,不到2000塊。怎麼不看看他現在一個月工資多啊?
燈關了又怎樣?聽邊人的氣聲,陳霞就知道鄭國強同志又陷了激烈的思想斗爭中。
樂不可支:“行啦,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家的生意掙錢,這個貸款我還的起,不用你心。”
鄭國強呲牙咧:“霞,你不能這樣,生意有好有壞。現在看著是掙錢,以后呢?萬一到時候生意不好怎麼辦?”
哎喲喂,他老婆是存心不想讓他今晚安生睡覺。
鄭國強開始掰著手指頭算,看怎麼才能把五棟樓都租出去。
燈市口那邊有什麼大型的企業嗎?最好是給人家當職工宿舍,這樣最穩定。
可惜一家之主白了心,他老婆本不領。
陳霞直接喊停:“本來我也想出租的,就租給那邊賣小吃的。不過你今天說的那個民宿的事,給了我啟發。我們也可以搞民宿,就跟你在深圳住的店一樣。”
鄭國強下意識地又要搖頭:“這上哪里搞去?深圳那是全國人民都盯著的地方,每年有多人過去考察,這才有市場。江海可比不上人家。”
任何事都要因地制宜,不是說看到什麼就學什麼。
“可你也別忘了江海有江海的優勢。”陳霞認真道,“你忘了嗎?咱們當年結婚的時候還特地到江海來旅游了呢。”
他們那個年代結婚好像都流行出門旅行。也去不了什麼遠地方,就是找附近的大城市好好逛一逛,算開過洋葷了。
“江海是老牌的旅游城市,每年都有不人過來旅游的。”陳霞跟丈夫分析,“你出公差住旅館,有差旅補都舍不得,何況是一般人呢。咱們只要不貪心,一天一間房10塊錢,這個生意還是可以做的。燈市口開食節,我一個禮拜就把一個月的房租給掙了。”
陳霞越說越興,當場作了決定:“明天我就過去看,你一定得給我留下房子。”
鄭國強眼睛盯著天花板,半天沒吭聲。他前頭還覺得個把月沒見,他老婆變了子呢。
現在看來,完全是錯覺。
他也不發表意見,只往被窩里頭鉆,就悶悶地丟下一句:“隨你。”
照他看來,還不如直接租給賣小吃的呢,起碼不用這麼多閑心。
哼!等虧本了,估計就要后悔了。
陳霞著丈夫的后背:“嘿嘿嘿,干嘛呢?有話就說,悶什麼悶。你要想想啊,我這租房子簡單,但創造不了工作崗位呀。”
鄭國強奇怪:“創造什麼工作崗位?”
陳霞振振有詞:“不是你在材料里頭寫的嗎?解決下崗職工困境的最好方式就是創造大量的工作崗位,讓人人都有事做。
你想想看,我要是搞民宿的話,好幾棟樓呢,這麼多房間,起碼得有人負責打掃吧。
還有客人,人家又不曉得我們這兒可以住宿,還得有人去車站發傳單,把客人拉過來是不?這又是一個崗位。
除此以外,你想想看,要是有人咨詢,就得安排人接待,這是不是得請第三個人了?
我這一下子解決了三個人的就業問題,可以說給社會減輕了不負擔哦。”
鄭國強驚訝了:“你還想這個?”
他就是出了趟差,他老婆的思想境界好像瞬間升華了。
陳霞一本正經:“你兒說的,獨木不林,一枝不是春。再說我天天看你寫的材料,我這思想能不高尚嗎?”
鄭國強不好意思了:“我寫的材料有什麼好看的?你真是的,睡覺睡覺。”
嘿!他老婆就跟他在深圳看的那個電影一樣,《紅玫瑰與白玫瑰》,那里頭的的想念人的時候,就點了煙聞煙的味道,因為男的煙。
哎喲,他老婆可真是越來越麻了。
鄭國強是笑著睡的。
作者有話要說:謝在2020-11-3018:08:00~2020-11-3018:08: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端木淑離1瓶;
“王爺,昨天王妃將太妃最喜歡的錦鯉給燉了。”某王爺翻著手上的書:“給王妃再送幾條過去,免得她不夠吃。”“王爺,王妃把小公主給踢下水了。”某王爺頭也不抬:“這種事還需要勞煩王妃動手?下次讓她自己跳下去。”“王爺,王妃帶著您兒子跑路了。”某王爺終於起身。“王爺,您是要去抓王妃了嗎?”“傳本王命令,通緝小世子!敢拐走本王妻子,本王要打斷他狗腿!”
為報恩所娶的夫人沈聽瀾膽小無趣,白遠濯很不喜。 可最近他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 先是傾慕他的沈聽瀾提出要和離。再是同僚/下屬/上司們奇奇怪怪的言行: “白大人,貴夫人刻得一手好印章,您愛好印章,與您的夫人琴瑟和鳴,定得了不少好印章,不如與我們分享分享?” “白大人,下官一想到您每日都能享用您夫人做的美味佳肴,便好生羨慕。” “白愛卿,想不到你夫人繡藝如此精妙,那一副《南山僧佛會》太后很喜歡,病已大好!” 白遠濯:“……” 拿不出印章、沒吃過美食,更不知道沈聽瀾繡藝精妙的白遠濯決定去找沈聽瀾談談。 正好聽見沈聽瀾在與人唏噓白府虛度的那幾年:“辣雞愛情,毀我青春。” 白遠濯眉心狠狠的跳了一下。
謝時竹意外進入快穿界,綁定了[改造惡女]系統。 任務是清除原主身上的惡意值。 因為她不聽從系統安排,所以讓系統頭疼,甚至想要換個宿主。 可那惡意值蹭蹭往下掉,這直接讓系統目瞪口呆:【! 】 謝時竹挑了挑眉:「改造惡女?呵,真是有趣」 每個世界的炮灰經過謝時竹手中,一躍站在了食物鏈頂端。 系統趕緊抱住了大腿,激動地嗷嗷叫。 謝時竹淡然一笑:「基本操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