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不顧后面周大娘的哀求, 直接離開了書院,至于大理王子會怎麼對他們母子,那是他們自己的事。
之前從慕容言的話里,就聽出了這個周大娘自私自利的本。
周秀才被府帶走后, 正常人應該是想辦法申冤, 而這周大娘呢,居然忽悠著主辛小琪, 讓出錢出力, 最后還把人劫出來了。
如果不是男主玩家思維, 覺得劫獄也沒關系, 說不定就坑了別人。
還有剛剛,霜一眼就看出,周大娘一定知道那寶的存在, 想要私吞, 還妄想救人, 純粹的做夢。
知道周秀才不是兇手后, 霜好心的去府衙幫忙銷了案, 當然了, 也是為了讓那母子好好待在大理王子那的。
畢竟,在周秀才有嫌疑的況下, 府衙無論出于什麼目的, 都要把人找到,這不是給人家大理王子找麻煩嘛!
看多!
坑到人的霜好心繼續去查案了。
然而其他人就沒這麼好的心了, 周大娘被段正信著審問寶的下落, 而的兒子周秀才,一個讀書讀迂的人,同樣也覺得自己父母不該霸占別人的東西。
盜本就不該, 只是父親已經去世,他不好多說什麼,可現在母親就在邊,他苦口婆心勸說,“娘,兒子以后定當努力賺錢,讓您過上好日子。王子家的寶您就還給他們吧,不該拿的東西,我們絕對不能要。”
周大娘有口難言,有心想說自己不知道,可剛剛的表現已經說明了一切,在場的沒一個人會相信。
大理王子為皇室繼承人,又是一腳踏進江湖的人,本也不是多好子的人,看在這里是西湖書院,沒有死刑,但不代表他就真的拿一個普通的婦人沒辦法了。
又問了幾次,見周大娘還是不想說,王子直接出自己的短刀,隨手一揮,就削掉了周秀才的頭發。
他的耐心已經告罄,冷冰冰地威脅,“我數到三,要是你再不說出來,刀子會直接割你兒子的嚨!”
“不,不要,這里可是書院,你不能在這里殺人。”周大娘驚慌起來。
“呵,剛剛那位姑娘,就是你們這麼的吧,都不管你們,你還以為有別人來管嗎?我說到做到,三,二,一!”手微微抖,刀子馬上要甩出去了。
周大娘終于耐不住,“我說,我說,你們別傷害我的兒子。”
“說!”段正信眉目沉沉,整個人氣勢驚人,一點也不像之前溫潤貴公子的模樣。
“在墓里,在我夫君的墓里。”周大娘抖著,最終說了實話。
“墓里?為什麼要藏在那里?”大理王子疑,所謂的寶貝,就是大理皇室段家的至高功心法,從來只傳段家嫡系,卻在二十幾年前被周濤走了。
既然走了,那肯定就是想學武功的,可周濤沒幾年就死了,而他的兒子周秀才,很明顯,并沒有學過任何武功。
段正信就不明白了,你們又不學,還藏進了墓里,到底是為了啥?
周大娘臉灰白,“夫君,夫君說,這東西會引來禍患,讓我千萬不要,等兒子長大,取得功名,有了權勢才能啟出來,然后讓孫輩學習。”
“呵,倒是打得好算盤。”段正信呵呵冷笑,“可惜,你們的命差了點,最終還是被我找到了。”
周大娘垂頭喪氣,周秀才也面愧。
兩人的心已經極差,而比他們更差的,還有慕容言。
霜去府宣告周秀才不是兇手后,慕容言的任務就失敗了。
按照原本的計劃,亦或者是前世發生過的事。
沒有霜得到繡帕,從而找到小回,并接了尋找哥哥的任務,這個任務的走向會是另外一種樣子。
周秀才依然被冤枉獄,周大娘心里有私心,路上遇到了主辛小琪,于是干脆賴上了,然后通過,發布了劫走周秀才的任務。
慕容言帶著手下人接了這個任務,然后帶走了周秀才,之后的任務環節是一邊躲避兵的搜捕,一邊為周秀才平反。
功之后,周大娘覺得兒子這樣不行,考不上秀才,家里又一貧如洗,于是坑了男主不銀錢。
所幸主幸運的環不是蓋的,周大娘覺得把上萬兩銀子藏在家里不安全,于是連夜去了丈夫的墓地上,打算把銀子埋進去。
正好被主看到了,好奇過去詢問,周大娘心虛,以為主是來要回銀子的,于是推了一把,正好撞到了武功心法上。
這是大理皇室段家的最高心法,當然是頂尖的,主得到后沒有學習,給了男主,讓男主了《江山人》里戰斗力最強的人之一。
再加上之前主順利從玉雕人那里得到輕功,提前開辟的輕功系統,而男主又是第一批得到輕功功法的,因此為了游戲里第一的大神。
隨后,他又發現了系統中的,和原主了婚,借助原主的份,為第一任城主,名聲響徹全服,這給他招攬人才,和獲得更多的資源,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然而現在,輕功的任務失敗了,而這個任務也被霜誤打誤撞弄失敗了。
還在野外刷怪的慕容言聽到了系統提示,臉頓時變得難看無比。
——叮,玩家解救周秀才,洗刷周秀才冤屈的任務失敗,懲罰:罪惡值保持十天,才能通過江湖聲值洗刷。
十天!也就意味著,他十天不能回城,得躲著npc,只能待在野外。
白天就算了,他可以打怪升級,可到了晚上,總不能還一直待在野外吧?
不說晚上的怪攻擊力增加,就說他自己也不能一直不休息,可下線后,還在的,表現就是睡著了。
慕容言深呼吸,瞟了一眼辛小琪,沒有多說什麼,接這個任務是他自己做的決定,現在任務失敗,也不能全怪琪語。
只是他有風度,不代表其他人也有,慕容雨就忍不住嘲諷,“還說自己運氣好呢,結果現在都第二個了,又失敗了,嘖嘖,你這接的到底是什麼任務啊!”
“別這麼說,任務失敗琪語也不想的。”一個對琪語印象不錯的玩家忙幫著說話,“而且這種藏任務,本也容易失敗。再說了,我們還沒這個運氣能到這些任務呢,失敗就失敗了吧,沒關系的。”
“呵,你倒是說得輕巧,還失敗就失敗了,不知道耽誤我們多事啊,早知道有這個時間,我就已經升好幾級了,我就不該相信一個掃把星。”慕容雨是蠻的大小姐,從來容不得被人反駁,說話相當不客氣。
辛小琪的臉都白了,咬著不說話,眼神委屈地看向慕容言。
“夠了,”慕容言打斷妹妹的話,不純粹是為了幫琪語,最主要還是不能讓隊伍起訌。
做任務失敗本是常事,再說現在懲罰也不算太重,唯一麻煩的就是他回不去書院了。
至于晚上必須待在野外的事,對于他們這種有組織的人,真不算什麼事,大不了流下線,一些人守著就行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任務也不算完全失敗。
因為他們又收到了系統提示。
——叮,周秀才的罪名已被洗刷,先開啟第二環任務,找到真正的殺人兇手,請問是否接任務?
“罪名被洗刷了?是誰做的?”剛剛被慕容言維護了的辛小琪,心好了不,也有心關注任務本了。
慕容言沉,“應該是元甲了,之前還問過我周秀才的事。”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接這第二環的任務?”辛小琪崇拜地看向慕容言,好似他說什麼自己只要聽從即可。
這幅態度讓慕容言心了,就像他自己說的,任務失敗不是辛小琪的錯,是他大意了,沒想到有人會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他語氣溫和了一些,臉也緩了下來,“既然已經開始了,那何妨再做下去,更何況我們的罪惡值不能白白的拿,接!”
他的領導能力,大家一向信服,因此他一說,所有人直接點了確定,就連嘀嘀咕咕不滿的慕容雨,也沒提出抗議。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我們回不了城,也就沒辦法查清兇手是誰了。”一個屬下接了任務之后,才想到這個問題。
“無妨,我讓其他人去查,至于我們,就在這里刷怪好了。”慕容言早就想好了,他不是非要親自去的。
這個游戲的自由度非常高,別人即便沒接任務,也不代表不能從相關npc那里得到信息,所以找人代做任務也是可以的,只要最后是他提了任務就行。
慕容言給自己的得力屬下慕容橋發去了消息。
慕容橋立刻道,“好,我馬上上幾人一起去查。”
“不用了,你速度再快,估計也趕不上元甲,能完第一環的任務,本就走在了我們前面。這樣,你派人一直跟著,看找到的兇手是誰,然后提前把兇手劫走,然后我們率先提任務。”慕容言吩咐道。
慕容橋怔了怔,“可是這樣,會不會得罪衛家主?”
“不會,要是他想要元甲贏,可以直接幫著作弊,既然沒有,要麼是他不愿意,要麼是元甲不想,要自己玩游戲。”慕容言肯定的道,“有衛家主當靠山,可以把這個當一個純粹的游戲玩,但我們不行,別忘了我們的目的。”
“是!”
霜還不知道,就因為自己一時心急,在全服頻道里詢問了周秀才的消息,從而讓慕容言知道自己也在做這個任務。
而排除了周秀才后,為了坑一坑周大娘,直接到府消了案的舉,功讓慕容言盯上了自己,打算截和。
從府出來后,就去找了王船夫,原因也很簡單,其他人的嫌疑大致都排除了,就只有王船夫沒有人證可以證明他的無辜。
王船夫是在河道上運貨的,不會待在固定的地方,所以能找到他的位置,依然得守株待兔。
中午的時候,霜和衛其軒坐在碼頭附近的鹵鋪子里,等待王船夫的到來。
結果這一次,王船夫居然沒有來,這就顯得很可疑了。
在霜心里,這位的嫌疑又重了幾分。
既然等不到人來,就主去找,還不信找不到了。
先去了糧鋪,問了掌柜,知不知道王船夫的家在哪里?
“你說他啊,原是城外村子里的人,哪個村子我不知道,不過他來城里好些年了,也一直沒置辦什麼房產,平日里都是住在船上的。”掌柜的道。
“那您知道他通常都會到那里接貨嗎?”霜詢問。
掌柜看了看天,“這個時間點,應該是幫著蕭家運柴火吧。”
“怎麼這個時候?”霜奇怪,這大下午的,柴火一般不是上午賣嗎?
“蕭家人講究,喝水要喝玉泉山的水,燒火的柴也要玉溪上的香松木,說是燒著后會有一子香氣。那柴不好砍,都是當地的農民早上進山,中午背下山,然后由王船夫幫著運回來。”掌柜嘖嘖稱奇道。
“原來是這樣,那我這就去蕭家看看。”霜點點頭,和掌柜告別。
“你可得快點,再晚點就見不到了,之后他會接零散的活,誰也不知道會去哪,杭州城這麼大,可不好找哩。”掌柜笑著叮囑。
霜一聽,立刻加快了步伐,但并不是立刻趕去蕭家,而是繞到了店鋪的后門。
“這里就是沿水了,王船夫昨天應該就在搬運糧食,然后,他又是怎麼去劉寡婦家殺人的。”
霜決定親自走一遍,從這里繞一下,可以進一個小巷,拐過一個彎,向右就是去前街的,可向左是堵死了的。
有一堵墻橫亙在這里,可這難不倒霜,輕輕踮起腳尖,就跳到了墻上,四下打量,然后就發現,只要翻過兩道墻,就是劉寡婦的院子了。
所以只要不走尋常路,從糧店的后鋪,到劉寡婦家殺人,是可以做到的。
現在只有一件事還沒弄清楚。
這王船夫好端端地干著活,怎麼糧店掌柜一離開,他立刻就跑走殺人呢,而且他又是怎麼知道當時莫爺在劉寡婦家的?
霜心里有了想法,跳下墻頭,回到了主街,路過一家燒餅攤子的時候,買了幾塊新鮮出爐的燒餅,和衛其軒一人一塊,并把剩下的給了路邊的乞丐。
吃完燒餅,填飽了肚子,不再猶豫,直接拉著衛其軒,運氣輕功從人家的屋頂走,不用繞路,沒多大工夫就來到了蕭家。
蕭家后門,管家正在和王船夫結算工錢呢,見兩人過來,忙上前行禮,“元甲大人,可是有事?”
“沒事,”霜笑著道,“我找王船夫,你們先結算吧,我的事不著急。”
王船夫見是,臉變了變,可面對蕭管家時,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
兩人算清了賬目,蕭管家打了一聲招呼,就回去關上了后門。
王船夫維持臉上勉強的笑,“大人,有事要不去我船上談?我還要趕著去運貨呢。”
蕭家是他的老主顧了,他不想因為這件事,從而斷了蕭家的生意。
“沒問題,”霜不擔心耍什麼頭,直接一個縱躍,跳到了船上,衛其軒一直跟在邊,不曾離開半步的距離。
王船夫手一,知道遇到高人了,深呼吸幾次,這才把船的韁繩解開,然后撐著駛離了蕭家。
在船上,霜悠閑地看兩邊的風景,白墻黛瓦,雕梁畫棟,詩畫意中帶著濃濃的生活氣息。
“王船夫,你還不愿意說實話嗎?”霜笑著詢問,“不說就把你抓去府衙了。”
王船夫僵了一瞬,咬牙道,“大人,我真的不是殺人兇手。”
“不是你還會有誰?我已經查看過了,糧鋪掌柜離開后,你完全有時間作案。”霜盯著他不放。
“真不是我!”王船夫依然狡辯。
“那就跟我去衙門吧,”霜懶得廢話了,上前就要抓住王船夫的服。
就在這時,兩岸扔過來不煙花,就在他們邊炸響。
霜驚了一下,往后跳了跳,離王船夫遠了一點。
煙火伴隨著煙霧,以及刺鼻的硫磺味道,揮了揮手,就聽‘噗通’一聲,王船夫已經跳進了水里。
霜想跳下去抓人,被衛其軒一把按住,“何必這麼麻煩,我直接給你抓上來就是。”
“算了,”霜擺擺手,等了好一會兒,等到河面變得風平浪靜,才施施然和衛其軒飛上了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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