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當了酒店客房服務,因為工作需求被迫減了噴香水的次數,但沒想到薄越明眼睛看不見,嗅覺卻那麼靈敏。
“柑橘?”
似曾相識的香水味傳來,將腦海中的記憶點串連線。
薄越明想起在療養度假村的那段惡心記憶,猛地將手中加了藥的冰水往林娜的臉上一潑。
——唰啦!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林娜呼吸微窒。
下一秒,薄越明就惡狠狠地擒住了的下顎,“薄冠讓你給我下藥,是嗎?你以為這種拙劣伎倆,能在我上用幾次?”
“……”
怎麼可能!
薄越明不是看不見嗎?他怎麼會知道?
林娜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臉伴隨著驚恐和疼意瞬間煞白。
薄越明一邊錮著林娜、不讓逃,一邊撥通電話,然后摘下了格外礙事的導盲眼鏡。
那雙與眾不同的瞳里聚滿了寒意,就像是萬年不化的藍冰川,哪怕是在靜止狀態,也能讓人聯想到崩裂時足夠吞噬生命的駭人氣息。
林娜從頭到腳涼了個徹底,整個人如同墜冰窟,仿佛連潑在臉上的水漬都冒著寒氣往里面皮里面鉆。
知道事敗的想要跑走,但又掙不得薄越明的牽制。
電子開門聲又一次響起。
林眾帶著司機老傅快速進,“薄總!”
早在電梯間里,薄越明就意識到了不對勁,他故意讓林眾先行離開,就是想要讓暗中的人放松警惕、出馬腳。
薄越明冷聲,“找東西把先捆了!”
林眾和司機老傅迅速照做,他們從浴室里拿了浴袍袋子和巾,又快又準地將林娜捆綁了手腳、堵了。
司機老傅是完全幫著薄越明的,直接問,“二,接下來怎麼辦?我們現在就找薄冠算賬?”
“不急。”
薄越明料定了薄冠接下來要做的勾當,冷靜發聲,“林眾,這個套房暫時不會有人闖,你留在這里看著這人,主臥也記得排查一下,可能會有監控設備。”
“老傅,宴會不能再去了,我們從酒店后門出,先回去。”
一來,是免得薄冠還留有后手。
二來,也是為了給薄冠和宴廳里的眾人一個錯誤信息,讓他們誤以為薄越明今晚“有事耽擱”了。
薄越明會徹底算清這筆賬,但不是現在、不是今晚!
既然薄冠想讓他敗名裂,那他當然得換上一份加倍的厚禮!
“嗚嗚嗚嗯唔!”
癱倒在地上的林娜發出嗚咽,后悔得眼淚都快留下來了。
薄越明厭惡至極地瞥了一眼,像是忽地想起了什麼趣事,“給我下藥是嗎?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
他正愁不知道該怎麼和家里的裴意坦白一切。
既然如此,不如借著這個“特殊契機”先試探、明確一下小貓的心意。
…
“砰噠!”
開蓋的氣泡水發出一聲清爽聲。
裴意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拳掌、蠢蠢。
他的酒癮實在戒不掉,但又不敢挑戰自己微薄的酒量。
于是他趁著凱叔不注意,地從冰箱里拿了一瓶氣泡水,然后又從酒柜里找出了一瓶度數最低的紅酒,迅速遛回了房間。
上回和張順之等人一起吃飯時,那帶著酒味的檸檬氣泡水給了裴意一個新啟發——
氣泡水兌酒!
但凡有一點點酒味過過癮就夠了!
要是放在以前,裴意絕對是第一個吐槽的:這麼摻著喝能喝出什麼?簡直是在浪費好酒!
但放在現在,裴意恨不得給自己鼓掌好:這麼摻著喝又有酒味、又不會醉,簡直完!
裴意想到薄越明出門前的代,只敢在杯底倒上了薄薄的一層,又加了小半瓶的氣泡水,很謹慎地給自己調制了一杯氣泡酒。
好在初嘗的口味還不錯,他抱著的心態,很快就喝完了第一杯。
可惜,那點酒味沒能滿足裴意的酒癮,反而勾上了“再來一杯”的念頭,就在他猶豫著該不該再續上一杯時——
屋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格外凌的腳步聲,與此同時還伴隨著凱叔等人的驚慌聲調。
裴意當下意識到不對勁,隨手將酒瓶藏在了桌子底下,開門走了出去——
老傅著急忙慌地扶著薄越明進小客廳,后者的臉上著不正常的紅意,步伐有些凌,呼吸更是急促。
裴意一驚,連忙走了上去,“二哥?”
凱叔急得不行,“這到底怎麼回事啊?老傅!”
老傅對上裴意的視線,慢了兩三秒才結結,“二在、在宴會上被人算計下藥了,他就讓我、讓我帶著他回來了!林眾還留在那邊善后。”
裴意心尖一。
凱叔和老傅將意識快要“崩盤”的薄越明送回到主臥,前者焦心表示,“我趕下樓拿電話、找醫生來!”
“小先生,你看一下二,我們馬上就回來!”
老傅一看凱叔慌張離開,連忙追了出去,急得像是要把什麼燙手山芋丟出去。
裴意一顆心都掛在了薄越明的上,無從發覺老傅那點不自在,他迅速靠近薄越明的邊,眉頭都快擰在一塊了——
自己今晚只是一次沒跟上,薄越明怎麼就被人算計了呢?
裴意看著對方泛紅又難的臉,心又急又自責,“我給你倒水。”
話音剛落,薄越明就半倒半抱地賴住了主送上門的裴意,然后再一個翻就將他制在了床上。
“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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