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第一百三十一天·【二合一】
江城和簡行策那邊很快各自掛斷電話, 兩人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
“吳庸,我們直接回江家。”江城對吳庸說道。
吳庸應了聲,見這兩人臉都不大好看的樣子, 沒有多問,只是吩咐司機開回江家老宅。
回到江家,便見江家四人全都等在外面,看見江城和簡行策從車上下來, 急急忙忙小跑上前:“你們倆沒事吧!?”
吳庸微奇怪訝異地看向江家人,不明白為什麼他們那麼張。
江城偏頭對吳庸道:“你們先回去吧,辛苦了。”
吳庸見狀微微點頭應下:“好。”
原本江城還要了十天的小長假,打算靈島后再自由行,現在卻是提前就回了凜都,一定是有什麼重大的變。
吳庸見江城沒有解釋的打算便也不問,畢竟看起來這個“變”似乎連簡家那位和江家都格外張重視, 江城不打算告訴他那一定是有原因的。
江城的“保姆團隊”離開后, 江城轉向江楷, 說道:“我們進去再說。”
江楷贊同點頭,轉向簡行策:“阿策也一起進來吧。”
簡行策應了一聲, 抬腳跟上。
江池和江瑾則一左一右把江城攏在中間,三人頭抵頭往回走,像是開小會似的。
江池低聲音小聲問江城:“你知道什麼事兒麼?半個多小時前爸媽突然把我和姐急回來,還番打你電話都沒打通,后來還關機了。對, 你手機怎麼回事?”
江城聞言說道:“等下就知道了。這段時間,出行都當心一些。”
他說完頓了頓, 抿直一條平線:“這件事, 可能是我連累了你們。”
江池聞言愣了愣, 旋即便敲了一記江城的額頭:“說什麼呢你,一家人還分什麼連累不連……嘶!”
他話沒說完,額頭就被方宗玉敲了:“好好說話!什麼手!”
方宗玉一回頭,就看見江池往江城腦門上敲栗子,頓時就見江城腦門紅了,氣得方宗玉忍不住往江池額頭上也敲了一記:“你說疼不疼!”
江池心說他用力肯定沒他媽那麼狠,他手下多有數啊,他想著就往江城那兒一看,就見江城額頭明晃晃的紅印子。
“啊疼不疼?”江池嚇了一跳,連忙問。
江瑾原本還在琢磨江城說的話,轉眼眼前就發生了一堆事,見狀便道:“這回阿城也該打,一家人還說連累不連累,哪來的老古董思想。”
方宗玉一聽,看向江城,微微瞪了一眼,也抬手補了一個栗子,只不過力道輕許多:“那你哥這回沒打錯,都給我乖乖回家。”
江城鼻尖,應了一聲,心里微暖。
簡行策看了一眼江城,微彎角,又掃了眼一旁同款紅印的江池。
江池對上簡行策的視線,忽然抖了抖,心虛地往后半退一步,掩在江瑾后。
回到江家,江楷注意到簡行策被包扎理過的手背,問了才知只是簡單理了一下,他便老管家去拿藥箱重新理。
他轉向江城和江瑾江池幾人,開口道:“這次你們急回來,是關于多年前那次重創的犯-罪-集團,有關行的事你們不需要知道,但要知道目前現知有兩名員逃,行蹤未明,很可能會對行參與人員及家屬進行打擊報復,你們這段時間一定要小心。”
江瑾和江池聞言微微一驚:“怎麼又?”
“江家簡家都是社會公眾人,隨著這幾年的發展,不論是社會事業還是影響力上,都為凜都的標志存在,通常來說,即便是犯-罪-集-團,也不會輕易進行報復打擊,說到底,他們還要走易路,曝越大,對他們越沒有好。”江城開口。
他一開口,不僅是江池和江瑾意外看過來,就連江楷和方宗玉,也都詫異極了。
江城似乎極為了解這群人的思考行為模式。
江城知曉他們在驚訝什麼,他看向江瑾和江池,話鋒一轉:“但那是他們還打算走易的前提。”
“二十多年前的那次重創只是打散了他們的集團,仍舊有幾個營-口-龍-頭在外,他們的易路徑、貨源、上家下家仍舊可以重新再來,只是需要韜養晦。”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江城道,他看向江楷。
這次只有兩人逃了出來,上面組織收網行,應該就如同上一世他收到的報一樣,是打算一網打盡的,蝎島是他們的大本營,不僅有數量巨大的違-法品,就連軍-火-武-,甚至也不亞于一個軍-火-庫。
那些人用易的黑錢不斷擴充自己的火力,而如今,這些都付之一炬,哪怕那兩人逃,被天眼鎖定是遲早的事,很難再起。
那兩人應該比誰都清楚自己的境,也清楚自己將面臨的是什麼,他們是窮籠困,所以更會孤注一擲,瘋狂報復。
江家的保護不再是保護,相反,對于那兩人來說,越是鬧得沸沸揚揚,越是能夠滿足他們的變-態-報復。
江楷對上江城的視線,眼微怪異,他張了張,似乎有很多問題,但最后仍是僅僅略微點頭,應了一聲:“對。”
江瑾聞言轉向江城,疑問:“阿城怎麼會知道這些?”
“我們這次所去靈島,距離很近,收網行時,我們正在直升機上,也到了-炸波,所以猜到了。”江城回道。
方宗玉和江楷聞言一驚,江楷連忙打量江城:“你們怎麼會沒駛遠?!沒傷吧?”
江城指指簡行策的手背,還有自己摔碎的手機屏幕:“一點財產損失。”
簡行策算是他的財產,沒問題。
方宗玉不放心地拉過江城上上下下檢查,發現的確沒傷才松了口氣,又聽江城這麼說,不由好笑又好氣。
自丈夫收到報信后,就擔驚怕,這會兒又被江城逗得哭笑不得,無奈至極。
“你別貧。”方宗玉點了點江城的手,“等下網上訂個手機下單送來,這幾天里就不要出去了,等那兩人抓住了再說,行嗎?”
江城知道方宗玉在擔心什麼,他點頭應了一聲。
江池和江瑾對視一眼,江瑾道:“雖然這段時間我們可以盡量安排工作不外出,但也不能總這樣……”
“過兩天會給你們一副眼鏡,你們隨佩戴,是軍-研-所的新研發,一秒能夠解讀識別上百張人臉,那兩名逃犯的生信息會輸其中,一旦有目標出現在視線捕捉范圍中,就會立即向佩戴者發出警報,而外人不會察覺到。”江楷說道。
“如果真的接收到警報,你們務必保持鎮定,遠離公眾人海,不要起疑地以最快速度離開原地。”江楷補充。
江瑾江池聞言點頭應下:“好。”
江城額外又提醒了一句:“若是收到警報,切勿東張西,直接離開。”
江池點點頭:“這倒是。”
江楷看了一眼江城,言又止,他又轉向簡行策,頓了頓道:“我有事要與阿城說,你能不能……”
“他都能聽,不用特意讓他回避。”江城見狀便知道江楷想要問什麼,他沒打算瞞。
從一開始就有許多馬腳,簡老爺子都能發現的問題,更不說江楷了,但之前江楷和方宗玉替他圓場,就是無差地愿意維護保護他,江城也愿意全盤托出。
江楷聞言一頓,微微皺眉剛想說什麼,就聽江城接著道:“他都知道。”
方宗玉和丈夫對視了一眼,江池則有些莫名:“知道什麼?”
江瑾輕輕拉拽了一下江池:“你聽著就是了。”
江城見狀好笑。
他開口,看向江楷:“我知道您要問什麼。”
方宗玉聞言下意識往前一步,抓住了江城的手:“阿城你……”
江城道:“您應該也早就發現了我有許多。我所會的一切,既查無可循,也無從解釋。”
方宗玉微微一頓,看向江城:“沒關系的,解釋不了就不解釋。”
江池江瑾對視了眼,默默在一旁看著。
“我既然主提起,就是能夠解釋,也愿意解釋,只是答案,未必是你們能夠相信接的。”江城道,他看向方宗玉和江楷,緩聲道,“我是江城,從頭到尾,我都是江城,只不過在你們面前的江城,有過另一番二十九年的完整人生。”
他從頭到尾,一一和盤托出,一旁江池不自覺地張大了。
“之所以我對那些集團員的心理如此了解,是因為我與他們打過多年道,如您一樣。”江城最后說道,他看向江楷。
江楷瞳孔驀地一。盡管他心中早有一些猜測,但聽到江城親口承認,卻仍舊大大一驚。
他驚的不僅是江城那玄之又玄的經歷,更是因為江城的份。只有他知道自己有多不希江城在與那些人打道,他太清楚這其中有多艱辛和冒險。
“二十七歲時,我被正式任命為江漢特區總隊長,介殲凈收網行,兩年后,行展開,我帶隊收網,行過程中發生劇烈-炸,我也因此來到了這里。”
方宗玉倒吸了口氣,抓住江城的手忍不住抖,眼眶發紅,低低問:“那你……那場-炸,你……”
江楷用力閉了閉眼,那樣的形,不可能有生還的人。
江城安般地輕輕握住方宗玉的手:“至現在我在這里。”
方宗玉眼淚落下來,搖頭,知道這意味著另一個答案是什麼,聲音微著問:“那……那個世界,我們從來沒有找到你嗎?”
“沒有。又或者是我不知曉吧。”江城笑笑,“也有可能是后來我的份為了高級保信息,所以無法被查到。這不重要。”
他見方宗玉抓著自己,難以釋懷的樣子,輕輕道:“那個世界,我很滿足也很充實,我為我想守護的而斗奉獻,并不覺得有什麼憾。而這個世界,我擁有了更多從未期過的羈絆,更是幸運。”
他說完,目投向簡行策,兩人對視,不著痕跡地淺淺相笑了一下,他又轉向江瑾與江池。
江池和江瑾走過來擁抱住他。
江池悶聲道:“是我們幸運。”
江城低低笑了一聲。
過了片刻,江池忽然又回過味來,微詫異地道:“所以阿城是……平行世界的里的另一個江漢特區總隊長?就相當于是平行世界里的簡叔?我弟弟也太厲害了吧!不對,平行世界里有簡叔和我們麼?”
簡行策解釋:“他是在我之后的接任總隊。”
“簡隊退役后就是阿城了?這麼一算年齡差好像是差不多。”江池微點頭。
江城頓了頓,沒有多說。
江楷注意到江城的表,便知道簡行策不是簡簡單單的退役,他沉默了兩秒后,輕輕拍了拍江城和簡行策的肩膀:“你們都是國-家的驕傲。”
他們是首當其沖的第一道防線,將所有的威脅擋在前,背后是安定繁榮的城市。
/
兩天后,晚間新聞播出了一則新聞——
“兩日前,我國公-安與武-警聯手打擊犯-罪-集-團,功繳獲五噸違-法品與藥劑,繳獲軍-火價值上億元……”
飯桌上正在吃飯的江家五人聽見新聞播報的聲音,都不約而同地放下碗筷,快步走到客廳電視前。
就見電視畫面中出現了部分畫面況,可以看見劇烈的-炸就連鏡頭都狠狠晃。
江城微瞇起眼:“他們把視頻畫面截取出來公開了。”
“沒有參與行人員的信息,畫面公開也沒有太大問題吧?”江池問道。
“但是會刺-激那兩個逃犯。”江楷沉聲。
江城沉默了一秒道:“或許這就是目的吧。兩天過去了,那兩個逃犯居然一點聲音靜都沒有,太耐心了,反而讓人不安。”
江楷明白江城的意思,要是那兩人靜大一些,報復心切,反而會加快敗被抓捕的速度,但要是那兩人藏起來,那就說明他們有想法,或許在籌備什麼,不論是什麼,都更加危險。
他轉向江瑾:“這段時間讓祈安集團的寫字樓都加強安保和安檢,尤其是對-炸、金屬這些品類的檢查。”
“好的。”江瑾應下,“我這就去安排。”
方宗玉心提得,見狀便道:“那我讓別墅安保的班也加一班。”
江楷點點頭,盡管他不認為別墅會被作為目標,但還是讓方宗玉去做了,有點事做才好妻子不胡思想。
江城看著電視新聞,他問江楷:“您知道這次行,我們這邊的傷亡況麼?”
江楷微搖頭:“沒和我細說,希……”
他沒說下去,說什麼希都是騙自己的,是戰-爭就一定會有傷亡。
……
江瑾幾人真就在江家別墅里待了近一周都沒出過門。
晚上要是有工作要忙那還好,要是無事可做,便是大眼瞪小眼的。
方宗玉見江池最先像是要耐不住的樣子,在江池要開口的前一秒,打斷下:“既然現在閑著也是閑著,那正好把家里收拾整理一下。”
“啊?”江池愣住。
“地下室我打算騰出來做別的用,你們給我把下面的雜都搬出來。”方宗玉說道,“以前家里男人總不在家,我也不喜歡別人搗鼓搬弄我的東西,就一直擱置著,這會兒正好有時間又有人手。”
說完看向江池,微微挑眉:“阿池剛才想說什麼來著?”
“……沒什麼了。”江池鼻尖,只好任勞任怨去搬東西。
還好地下室其實也沒囤放多雜,三個男人搬了四五回也就收拾完了。
江池開了一瓶冰可樂躺倒在沙發上,累得不想說話。
“我的手,那是被時尚雜志形容要上天價保險的手,現在卻連拿筆的力氣都沒了。”江池有氣無力地說道。
他舉著手像是無骨一樣地晃了晃,被江瑾嘲笑拍開。
“我看你是缺鍛煉,你看你爸和你弟,沒事人一樣。”方宗玉角,看看江池,再看看江城和江楷,要不是親眼見著三人上下搬東西,都要以為是不是江池額外跑了一倍的工作量。
江池聞言看過去,就見自家弟弟和父親正把紙箱子里收拾的東西一一拿出來,他不由一角,這兩人怎麼還有力氣干這些收拾的事?
“我就是一平平無奇的設計師,我能和他倆比嗎?”江池問。
方宗玉聞言頓了頓,輕咳一聲,也是。
“這是相冊?看起來有些發霉了。”江城拿出一本深紅皮革面的相冊,相冊面子上都是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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