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奇怪,隊長他們怎麼就鉆進那麼深的地方去了?”阿祖納悶道。
杜瑪也覺得疑,他們有意進都覺得行起來很是不方便,要是水漂的話,肯定會多次撞上這些樹干,引起注意,怎麼會一路放任地漂到這麼深的區里?更別說現在還卡在了那頭不再彈。
杜瑪心里升起一不祥的預,微微抿了抿:“不管怎麼樣,先找到他們再說。”
江城和簡行策對視了一眼,他看向水面上橫浮的樹干,這里就像是經歷過了一場小型山洪后的模樣,就是不知道波風他們是在這發生之前還是發生之后漂到了附近。
隨著越是接近波風的點位,地勢開始往上拔高,積水也逐漸消退下去,逐漸能看見地表上的巖石和出水面的草垛灌木叢。
他們的浮筒終于被擱淺在了淺淺的積水上,再也沒法隨著積水往前漂行。
一行人從浮筒上跳下來,轉為徒步。
江城拿著衛星地圖,時刻比對他們行進的方向與波風那頭相距的間隔。
波風他們仍舊待在原地沒有彈,雙方之間的距離一點點短——一百米、七十米、五十米……
簡行策走在最前面,用鋼桿橫在前,過那些長過半腰高的集長灌木,這些灌木葉片還長著鋸齒,一不留神就能在人的胳膊皮上劃出小小的痕來。
當簡行策過眼前有一片高而長的叢林灌木后,江城地圖上顯示的距離也短到了最后二十米。
“快到了,不到二十米。”江城說道,說完他下意識抬眼看向前方,腳步頓時猛地一頓,聲音像是被吞進了嚨里——
只見他們的正前方是一片泥濘的灘涂,面積遼闊,約莫有一個籃球場大小,周圍都是發臭泥濘的沼澤區,唯獨正中間的地方像是一片巨大巢,周圍都是破碎的蛋殼,而波風和另一名隊員就在這些蛋殼之間,于昏迷的狀態。
周圍蛋殼數量之多,就像是整個區域的卵生都來這里產卵下蛋了一樣。
波風兩人上、臉上、手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劃傷,看上去格外目驚心。
杜瑪見狀倒吸了口涼氣,下意識就要往前,被江城和簡行策同時攔住:“等下。”
江城指了指不遠橫倒的帳篷,帳篷明顯像是被什麼東西闖撕裂過,就連周圍那一圈金屬浮筒上,都明顯有一些深深淺淺、坑坑洼洼的咬印,甚至還有一枚浮筒被咬開了,鐵皮像是炸開的花。
他低聲道:“不管是什麼東西把他們弄到了這里,都不是好對付的。”
杜瑪順著江城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方才站在兩人的后,正好被擋住,這會兒被江城讓開了才看見,不由瞳孔狠狠一。
目又轉回到波風和另一名隊員上,眼見周圍都是破碎的蛋殼,卻沒有破碎的蛋,看起來應該是什麼的崽都被孵化出來順利離巢了。
阿祖不由低聲問道:“現在是安全的吧?”
“不好說。”
江城和簡行策都不約而同地原地往后退,被下的草叢又恢復了原樣。
杜瑪也示意所有人安靜往后退開一段安全距離。
的祖父曾經是獵手,小時候跟在祖父邊長大,聽過許多祖父打獵的故事,祖父曾經告訴,如果不小心闖見鱷魚的巢,那務必要小心了,母鱷不會離開它們的巢太遠,而公鱷卻會來“蛋”,甚至是攻擊捕食小鱷,所以一旦撞見鱷魚巢,那就意味著這附近不止有一條鱷魚。
但不論如何,都從沒聽說過鱷魚會把人類抓到自己的巢,簡直就像是把人類當了給鱷練習捕獵的食和靶子。
杜瑪現在想到波風和另一名隊員上的傷口,那些傷口大多不大不深,以至于一眼看去的時候,以為只是劃傷。
而現在,忍不住微微打了個寒,有多是被樹干劃傷的?有多又是被攻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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