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王妃瞬間臉青白,一雙眼帶著凌厲的怒火,但不住驚恐,朝蘇落道:“你可瞧仔細了!”
蘇落忙道:“許是我醫不。”
“放肆!醫者仁心,都是給人瞧病救人命的,哪有你這樣,隨口一句就是推給醫不,你不是說你的醫得了宮中醫的夸獎說你造詣頗深?你是騙我不!”安康王妃火氣直冒。
蘇落抿,“這個騙你做什麼,人家真的說過啊,但是,你自己察覺不出你中毒了,可我又診脈觀面覺得你中毒了,要麼是我醫不瞧錯了,要麼......”
“要麼什麼?”安康王妃追問。
至此,話題節奏已經完全跟了蘇落走。
蘇落一雙澄澈的眼睛看著,像是要看一般,“要麼,你中毒了但是不敢讓人知道,或者,你邊人騙你,不然還能有什麼!”
要麼我錯了。
要麼你錯了。
要麼別人錯了。
就這三個方向。
你挑一個吧。
蘇落說完,頓了頓,轉頭坐回自己的位置,沒那杯茶,只用帕子撣了撣自己的面。
安康王妃心跳如雷,真的中毒了?
原本今兒是要試探蘇落的,這怎麼倒了這個境況。
是蘇落胡說八道還是什麼。
可懷著孕,不管是不是蘇落胡說八道,都不敢耽誤,旁邊嬤嬤也急的不行,“王妃,請大夫過來瞧瞧吧。”
安康王妃看了蘇落一眼,咬牙切齒,“你若故意嚇我,我必不會放過你。”
蘇落怯怯看了一眼,“我家世代行醫,醫德是有的。”
“傳大夫!”安康王妃轉頭吩咐嬤嬤。
府上的大夫來的很快,一下就來了五個。
齊刷刷站一排,依次上前給安康王妃切脈。
“王妃胎氣安穩,只是有些肝火旺盛,不礙事。”
“對,只是稍稍有些肝火旺盛,不必服藥,維持好心很快就能消散。”
五個太醫得出一致的結論。
安康王妃冷眼看向蘇落,“你怎麼說!”
蘇落看向那五個大夫,“我是南淮王妃,我爹是乾州瘟疫研制出藥方的蘇大夫,這件事想必你們已經有所耳聞,如果沒有,那就現在耳聞。
就在剛才,我給你們府上王妃切脈,發現有的中毒跡象。
我的醫曾經得宮中醫褒獎,也得長公主殿下認可,我自認為自己不會診斷出錯,這個毒,在我看來,就是有,至于是什麼毒,還需要放一驗。
但你們說沒有中毒......”
蘇落聲音頓了頓,看向安康王妃,朝扯一笑。
“你高興就好,有沒有的,你自己定吧。”
安康王妃差點讓這話噎死!
這是人話?!
五個大夫:......
中毒?!
五個大夫齊刷刷震驚的看向蘇落,其中年紀頗長的一個道:“不知王妃切出的脈象是如何?”
蘇落對醫幾乎是一竅不通,略知的那點皮在專業人士面前等于三歲孩談論家國大事,但毫無懼意,脊背直,下顎微揚,氣勢十足,背醫書。
“脈雜而,跳時快時慢,且有冗長之勢,這不是中毒是什麼?這樣的脈象你們都瞧不出來?”
幾個大夫面面相覷。
這樣的脈象的確就是中毒者最為常見的脈象。
可他們誰都沒有診出來啊。
但王妃懷著孕,中毒可不是小事,若是因為他們沒有查出來而耽誤了......
幾個大夫齊刷刷的冒冷汗,年紀頗長的那個朝安康王妃道:“王妃,再請一次脈。”
安康王妃一聽他這話,心里更害怕了,“你可瞧仔細了,不然要你好看!”
大夫忙道:“是,是。”
墊著一方帕,大夫上前,再次診脈。
他的診脈在五個大夫里是最好的,屏氣凝神,可除了往來流利,應指圓外,他也就能判斷出來一點肝火旺盛,別的......這真的沒有啊。
心里躥火,大夫臉也就跟著急切難看。
安康王妃一看他這臉,更更更害怕了。
“我這病......很嚴重?”
大夫:......
這讓我從而說起!
已經嚴重到我都診不出你有病的地步了?
“看一下王妃左手的脈象。”
安康王妃心里一突突。
剛剛蘇落給診脈,也是這樣凝重的表,也是診完右手診左手。
左手放到桌上的時候,手指頭都是冰涼的,轉頭朝嬤嬤道:“快去王爺!”
嬤嬤也不敢耽誤,趕應諾去通傳。
大夫瞧完左手,嘆了口氣,搖搖頭,一臉沉重,“王妃......”
安康王妃倏地捂住自己的耳朵,“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不要告訴我,等王爺來了再說,我害怕!”
快嚇死了。
哪個王八蛋竟然給下毒!
下的還這樣神不知鬼不覺!
必定是王爺前妻留下的那幾個賤蹄子!
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怒從心生,吩咐道:“去把大小姐二小姐來!”
大小姐二小姐都是安康王發妻所出。
大小姐二十出頭,二小姐十六七,全都沒有出閣。
蘇落和簫譽在來的路上就商量過。想要找機會接一下這姐妹倆。
們的母親才應該是正兒八經的安康王妃,可安康王喜新厭舊,封王之后沒多久,們的母親忽然暴斃亡,沒多久,安康王就迎娶了現在的王妃。
這姐倆心中怕是恨死這對狗男了。
大夫診斷完之后,一臉憂心忡忡的站在旁邊,不過須臾,安康王風風火火趕來,后還跟著一個簫譽。
一進門,簫譽看向蘇落,小兩口一個對視,蘇落朝簫譽笑了笑。
簫譽走到蘇落跟前。
安康王則朝他王妃道:“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就中毒了!”
“王爺!必有人要害我!”安康王妃嗷的一嗓子哭出來,一個弱柳扶風當著所有人的面直接撲到安康王懷里,“王爺給我做主!”
安康王將士出,長得高大威猛,一條手臂將攬在懷里,寬大的手輕輕拍后背安,轉頭冷目看向那幾個大夫,“到底怎麼回事!王妃中的什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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