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后,葉南吱和江北辭默契的再沒聯繫過。
周三早晨心外科開大會,會議結束,韓笑和李裕住葉南吱和傅臨洲。
「你們兩個,留一下,有個事兒要跟你們說一聲。s市那邊有個短期的學研討會,咱們醫院心外科有兩個名額,我和李主任商量了一下,公平起見,決定心外和外各去一個。」
葉南吱問:「研討會開幾天?」
「大概四五天吧,周五下午你們就啟程,機票酒店,科里已經給你們訂好了。你有問題?」
葉南吱搖搖頭,「沒有。」
等葉南吱和傅臨洲出了會議室。
李裕看著兩個年輕人的背影,嘆息道:「老韓,你有沒有覺得,他們兩個很像當年的你和宋師妹。」
韓笑心跳一震,面上仍是笑嘻嘻的,「好好地怎麼提起陳年舊事了?」
李裕滄深的眸子看向韓笑,苦笑了一聲,「當年心外科沒分家,你和宋師妹郎才貌,哪怕上是明月照渠,可你跟宋師妹在臨床上也算是伯牙子期。葉南吱在心外手上的造詣和天賦,像極了當年的宋師妹。你說宋師妹要是還在……」
韓笑打斷了李裕的話,「師妹已經不在了,往事再提又有什麼意思,老李,25年前的事,忘了吧。」
「怎麼忘?那件事我雖然沒有參與,可我卻親眼目睹了,老韓,當年你和宋院聯合起來幫宋師妹,甚至捂住我的,宋雨璇和第一醫院心外科的名聲是保住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當年的景是無辜的!」李裕越說越激,臉微微漲紅。
韓笑低吼道:「老李,這件事過去25年了,早就塵埃落定,你難不現在還想為景翻案?你不要把自己說的那麼正義,當年如果不是你害怕,單憑我和宋院能捂住你的?別說我對宋師妹偏心,你呢,你對景如果只有普通同事的,你會為一個護士站出來?這些年,心外科分家,你跟我作對,明裡暗裡的給我使絆子,我都讓著你。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你就算有心結,想為景鳴不平,可現在宋師妹和景都已經不在了,那些恩怨都帶去地下了!」
「當年景負罪自殺,到死都以為是自己拿錯了藥害死了江耀琛,可我們都知道是無辜的。」
「無辜又怎麼樣,不無辜又怎麼樣,人都沒了,談這些……」
「如果我說,景的家屬想翻案呢?」..
韓笑瞳孔一震,「你說什麼?」
李裕無奈道:「有些恩怨,不是人埋進土裡就算了結。我很後悔當年因為自己的懦弱沒有站出來為景說話,景家破人亡,我們都有責任。我不是個好醫生,你也不是,我們都違背了做醫生的醫者仁心。你和宋院那麼慣著葉南吱,就是因為葉南吱不僅在外科上造詣很高,更重要的是至純至善,還有機會為一個真正意義上仁心仁的好醫生吧。」
韓笑背對著他而立,「景的家屬……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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