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抿了抿,遲疑著看向旁邊的男孩,「謝謝,我到了。」
謝承安板著臉,從口袋裡一頓挲,略顯魯的拉過的手,將一團東西塞到掌心,然後推著下車。
阮雲里霧裡的被推下車,看著男孩冷著臉關上車門,再看著車子揚長而去。
一臉莫名的了臉,低頭看向掌心裡的東西。
幾張百元大鈔團,愣了愣,一張張理好,總共五百塊錢。
阮,「???」
看向早就不見蹤影的豪車,這小子搞什麼鬼?
謝家人真的是,一個比一個奇怪。
謝承芝對冷嘲熱諷滿臉看不上,但是暗地裡給送吃的。
謝承安把當乞丐,一心想趕離開謝家,但是給送錢?
都是什麼病!
阮一臉懵然。
這錢有點燙手。
將錢塞進書包,打算放學回去找機會還給謝承安。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今天校園的氣氛也很怪異。
跟往常不同,阮今天一走進班級,看見的不是大家認真複習做卷子的畫面,而是三五一群的圍在一起說話。
愣了下,抬頭看了眼班級的門牌,沒走錯。
都在說什麼?
原本也沒在意,默默回到位置上就拿出書本。
不過,他們談論的聲音還是傳進了的耳朵里,想忽略都不行。
「快要出國了,發生車禍,不知道會不會影響留學的事?」
「誰知道呢,聽說車頭都撞癟了,大公子傷的很重,現在還在加護病房沒出危險期呢。」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我家親戚是那間醫院的外科醫生,就是他給大公子做的手。」
「大公子好可憐,哪間醫院啊,我們放學去探病吧?」
「這……不好吧。」
「哪裡不好?」
「我有點怕蔣董事長,難道你忘記之前的傳聞了?」
「沒有……」
議論聲逐漸淡去。
阮盯著書面,這一頁逗留了整個早讀。
緒有點複雜。
昨晚才見過面的人,怎麼會……
嘆口氣。
努力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書里。
但是直到放學后,都沒忘記這件事。
明明知道那個人不會缺人擔心,但是只要想到他那晚送去醫院的事,還是有點不安。
其實他那個人也不算壞……
探病會不會太刻意?
萬一到謝承芝,說都說不清吧!
而且,他應該也不缺去探病吧……
唉。
去還是不去?
背著書包走出校門,阮胡思想著。
嘀~
汽車喇叭聲刺耳。
抬眼就看見了路邊的豪車,以及靠在車門邊的……謝承安。
深吸口氣,阮走了過去,想把錢還給他。
不明不白的,沒理由收他的錢。
「謝承安……」
「上車!」
阮抿看著他,然後從口袋裡將揣了一天的錢拿出來,剛想還給他,他已經轉拉開了車門,「快點上車,我要去醫院看東越哥,你跟我一起去吧。」
阮,「……」
在手裡的錢了,一時愣神,謝承安就拽著上了車。
沉默了好一會兒。
車子開出去十分鐘后,阮才將手裡的錢還給了他,「我有生活費,不缺錢的。」
謝承安盯著瘦的凹陷的臉頰,煩躁的將錢又丟了回去,「給你就拿著,啰嗦!」
「……」
錯愕的看著他,「為什麼給我錢?」
那雙桃花眼怔了一秒,「本爺錢多,不行嗎?」
「你不是不讓管家你爺?」
謝承安,「……」
他抬手扯了下的馬尾辮,「管家是管家,我是我,你敢質疑我?」
阮皺眉,「你放開。」
「那你把錢收下。」
「你非要給我錢幹什麼?」
謝承安哼了聲,「當然是給你買吃的,你瘦的跟難民似的,別人還以為謝家待你呢,我警告你,不準丟謝家人的臉!」
「……」
原來是這樣。
好像也能說的通。
阮將錢整理好,淡淡的問,「是不是不收就不行?」
「不行。」
「那好,我收了。」
得罪不起,只能服從。
幾百塊錢而已,大爺想施捨,拿著就好了。
反正他們都把當乞丐。
看著路邊不斷後退的樹木,阮的心依舊不能安靜。
忍不住問,「蔣大公子傷的很嚴重嗎?」
謝承安哼了聲,「傷到腦子了,估計會變白癡,寧城可算是能清靜了,看那群花癡的人,還怎麼變著法的爭來爭去!」
阮,「……」
聽著是很嚴重。
傷到腦子,而且還傻了……
嘆口氣,「天妒英才。」
謝承安,「……」
他差點被口水給嗆到,咳了好幾聲才停止,然後一臉震驚的看著瘦弱的孩。
天妒……英才?
哈。
竟然信了?
阮讓司機在醫院門口的花店停了下來。
下車時,提醒車裡的爺,「去探病,你不買束花?」
謝承安瞪著,「你見過男人給男人送花的?」
「……」
砰!
阮關上了車門,自己去買花。
忍不住嘀咕,還男人呢,明明比還小一歲,就是個小屁孩兒,天裝酷,稚死了。
阮著謝承安給的錢去了花店。
面對琳瑯滿目的花,有一束看著格外新鮮的淺藍小花吸引了的注意力。
店員見一直看著這束花,就笑著說,「這是桔梗花,就剩一束了,你要的話,可以打個折。」
打折?
阮立刻點頭,「就要這束了。」
「好的,我幫你包起來。」
店員選了搭配的花,在一旁包著花束,過程有點繁複。
阮耐心的等著,然後無意間就看見了牆壁上著的各種花的花語。
一一往下瀏覽,直至停頓在桔梗花那行。
桔梗花的花語:永恆的,無的,神而高貴。
下面墜了一行小字:適合送給喜歡卻又無法在一起的人,並希他能獲得幸福。
阮,「……」
店員看了一眼,笑著說,「小姑娘,你這是要送給暗對象嗎?」
「……」
「現在很多小生喜歡這麼暗示對方,要不要我替你把花語寫在卡片上?」
阮倏地睜大眼睛,「不用,千萬不要,我是送給我二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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