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陳初收回思緒,一邊整理服,一邊冷靜的問。
姜鈺冷笑了一聲:“打擾到你們了?”
陳初沒說話,掃了眼桌面上的茶水,淡淡說:“如果你是來商量離婚的事的,我歡迎你。”
姜鈺抿著,沒有說話,整個人也繃的厲害。他本來一點不想離的,可是眼前這一幕,讓他那些堅定的、哄的話語,都說不出口了。
太傷人了,真的太傷人了。
陳初做什麼,他都可以接,可偏偏出.軌。
這一刻,徐斯言的視線依舊沒有從陳初上移開,那種眼神繾綣而又溫。在一旁安安靜靜的,也不話。
他們看上去,倒是真像一對有人。
姜鈺矛盾的站在原地,也直直的盯著陳初:“如果我不離,你能怎麼辦?”
陳初同樣回看他,一副認真跟他講道理的模樣,說:“即便不離婚,你也管不住我。我不離經叛道,但不是一個會對婚姻忠誠的人。而你,也不是那種甘愿給人家當陪襯的人不是嗎?”
姜鈺的眼神冷了點,諷刺的笑了笑:“陳初,你可真行。”
徐斯言眼神略微有些不悅,而陳初沒說話。
“怎麼不說話了?你他媽綠了我,半點愧疚心都沒有?”姜鈺手就想把陳初拽到自己面前來,不過徐斯言卻眼疾手快的阻止了,他推了一把姜鈺,說,“你干什麼?”
姜鈺這會兒正看徐斯言不爽,所有的火氣正沒地方發泄呢,手一拳重重的往徐斯言臉上砸。
徐斯言正抬起手,陳初的語氣冷了點,說:“他這會兒恨我想發泄,想打的大概是我,以我們的關系,就當你替我,你讓他打吧,我們婚出.軌,的確算是對不起他。”
徐斯言抬手的作便收了回來,掃了眼姜鈺,站著沒。
而姜鈺渾僵的站在原地,再也沒有一下手,而是看著陳初,面無表的,他說:“你跟那些人,也沒什麼兩樣。“
徐斯言剛才沒回一下手,但是這一句話,卻讓他猛地往姜鈺上招呼了一拳。
“心疼了?”姜鈺卻突然笑了,眼神底下照舊是冷。
徐斯言冷聲道:“放干凈點。”
陳初在旁邊無聲的看著,許久后才開口說:“徐斯言,你先回去,我跟他談。
“你確定他不會對你做什麼?”男人皺了皺眉。
陳初看著姜鈺,回答他說:“他不會。”
徐斯言卻轉往房間走,只是顯然沒有走的打算,他說:“你們聊,我先睡了。”
陳初稍微頓了一下,不過倒也沒有說什麼,轉套上外套往樓下走去,沒有回頭,但聽見后有腳步,姜鈺顯然跟著。
最后到了車庫,打開車門上了車,姜鈺很快也跟上了副駕駛。
“就在這兒聊吧。”
姜鈺顯得異常安靜,很久很久之后,才開口說:“你們大概不是第一次這樣吧,第一次是什麼時候?我在……國外那會兒?”
陳初淡淡說:“記不清了。”
“其實婚禮后一天,撞見他回國,我就猜到大概率我又得輸給他了,可我總抱著僥幸心理,我想也許這麼多年,你已經不他了,時間早就把一切都給沖淡了,而且我也不比他差,我敢明正大的跟你好,我敢帶你見我父母,他們不同意你,我就跟你離家出走,徐斯言他有哪一方面比我做得好麼?”
姜鈺涼涼的笑了笑:“你跟我結婚,只是為了對付陳橫山吧?”
陳初道:“我的確目的不純。”
姜鈺說:“就這麼喜歡他?”
“嗯。”陳初說,“都這麼多年了。”
姜鈺的聲音帶了點沙啞,說:“你明知道,我最怕他。”
多難得,他居然會用“怕”這個字。
陳初道:“抱歉,這東西,不是我能控制得住的。如果可以,我也不想。”
姜鈺又是安靜了很久時間,聲音這會兒已經是啞得厲害,道:“最后一個問題,你有沒有帶徐斯言去過我們的家,有沒有跟他,在屬于我們的那張床上……”
最后幾個字不知道是不是太過于腌臜了,他沒有說下去。
陳初一直沉默。
沉默久了,反而像是一種無聲的默認。
姜鈺很快打開車門下了車,說:“就后天吧,后天我跟你去民政局。“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陳初在樓下坐了很久,才起上了樓,徐斯言就躺在的床上,抬頭眼神復雜的看著:“聊完了?“
“嗯。”陳初說,“后天去民政局。”
徐斯言又看了好一會兒,然后起了,打橫把抱起往床上丟,蹭蹭的鼻尖,說:“他走了,我們繼續。”
陳初卻手揮開了他,淡淡的說:“剛剛是我喝多了,有些沖。現在清醒了,沒必要犯這種錯。你這樣的份,一旦出意外,影響的不僅僅是你自己,還有你整個家族。”
徐斯言的態度卻有些不容拒絕,骨子離還是霸道得厲害,他聲音中也帶著,道:“我帶著你找找覺,我能給你姜鈺給不了你的。”
他嘗試去親吻,陳初偏開頭,一臉幾番拒絕,徐斯言終于蹙起眉,瞇著眼睛看了看。
陳初淡淡說:“時間不早了,你可以走了。”
徐斯言挑起的下說:“初,利用完我就想趕我走,天底下哪有這麼翻臉不認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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