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池原本只是讓李木楊查一下,醫院說的匯報到底匯報到了什麼地方。
沒想到卻牽扯出了更讓他心寒的事。
想起爺爺臨終前的愿,陸父的極力反對,還有林晚的眼淚......有一瞬間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堅持什麼。
更讓他心寒的是,夏梓瑤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只是在擔心他會因此生氣而已。
那晚在公寓攤牌之后,他刻意避開了兩天,下班回了別墅那邊。
他本以為能有大把的時間和林晚談清楚,把工作還給,再心平氣和地商量一下離婚的條件。
至做到好聚好散,誰也不欠誰。
沒想到這兩天的林晚比他還要忙很多,每天早出晚歸,甚至連在餐桌上都沒能一起呆超過10分鐘。
忍耐了兩天之后,他終于忍不住在林晚歸家的時候,把堵在了二樓樓梯口。
林晚面無表的看了他一眼。
“有事?”
陸子池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從臉上見過其他的表了。
好像自從下定決心要和他分開之后,就對他不假辭起來。
下心中突然涌上的不舒服。
問道,“有空嗎?我們聊聊。”
林晚搖搖頭,“太累了,有事明天再說吧。”
說完,往邊上走了走,想繞過他回房。
陸子池橫走了兩步又堵在面前。
“你到底在忙些什麼,每天都這麼晚回來?”
林晚本來想反問他,這和你有什麼關系?
但想了想,這事總是要和他講一下的。
“我在找房子。”道。
陸子池馬上就聽出了里的意思。
劍眉皺,“你要搬出去?”
“對,找到合適的房子我就走。”
“為什麼?”
林晚差點沒有笑出聲。
“離婚了我自然要搬出去,前妻一直住在你的房子里,你樂意,你的心上人樂意嗎?”
陸子池目灼灼,“我可以把它送給你。”
“只要我簽字離婚?”林晚順著他的話接下去,然后真的對他笑了笑。
“我不要這棟房子,也同意離婚了,你把離婚協議給我吧!”
出手,掌心向上,放在他面前。
陸子池看了一眼,的手掌小巧白皙,掌紋清晰可見。
他的視線往上,對上秀氣靈的雙眼。
此時,那雙眼中平靜得像是一潭湖水,完全不像是在和他談離婚這種嚴肅的話題。
他堅持道,“我們先談一談。”
林晚垂眸思考了片刻,“好,你等我一下。”
回房沖了個澡,簡單收拾了下,心中大概想了想陸子池想要談的是什麼。
想了一陣,放棄了。
反正不管他提什麼要求,都會按自己的想法應對,再也不做以前傻子一樣的林晚。
陸子池一直在書房等。
林晚進去的時候,他正盯著滿桌的文件發呆,看不出心里的想法。
在書桌前的椅子坐下,和他隔著一張寬大的實木桌。
就像是在辦公室公事公辦一樣。
“你要和我談什麼?離婚協議到底什麼時候才好?”
林晚開門見山地問道。
陸子池的目從文件挪到了林晚臉上,并沒有直接回答的問題。
薄微啟,用一種他自己嚇了一跳的溫嗓音問道。
“醫院那邊還想回去嗎?”
林晚愣了愣,沒料到他開口,先提到的是卻是這件事。
“不用了,”的語氣不由化了一些。
“我跟醫院那邊打過招呼,你可以直接回去上班。”
“真的不用了,我不準備回去。”
想了想又補充解釋道,“我已經找了新工作,房子也找得差不多了,這幾天確定好之后就會搬出去。”
“你說你找了新的工作?”陸子池一時有些走神,“什麼時候?”
林晚不知道他怎麼突然這麼關心自己的近況,但還是如實回答道。
“就這幾天,這周已經開始上班了。”
“哪所醫院?”
林晚警覺地盯著他,不說話。
他想了想才明白在擔心些什麼。
有些無奈地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不會對你做什麼。”
眼中的顧慮并沒有因為一句解釋就煙消云散。
警惕地問他,“這會對我們離婚產生什麼影響嗎?”
他語塞,頓了片刻才回,“沒有。”
“那就不用再討論這個問題了。你不用強迫自己關心我的工作,上次是我還在氣頭上才說了那麼多氣話,你不欠我什麼,離婚協議我還是會簽的。”
林晚說得很真誠,陸子池卻聽得有些難。
“你就這麼著急和我撇清關系?”
他原本是想告訴,工作的事并非是他出爾反爾,他現在會盡力彌補之前的錯誤。
但聽完這番話,解釋似乎已經了不必要的環節。
“婚肯定是要離的,但我不希是在這種況下。我說過我不喜歡欠任何人東西,尤其是你。”
“不,你不欠我什麼。”林晚搖搖頭,“剛剛說的就是我的心里話。最近我想了很多,也想和你好聚好散,不要再互相折磨下去。我找了新工作開始新生活,你也和夏梓瑤好好過。如果說現在唯一的希,我希我們離婚之后可以不要再聯系,我可以早一點忘掉你。”
陸子池聽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心里有些難過。
他面無表,冷冰冰地問,“你確定?”
林晚神肯定,“確定。這就是我現在唯一的想法。”
過了好一會。
他道,“好,這兩天我會準備好離婚協議。還有,這棟房子給你,你不用搬出去。”
林晚本還想拒絕。
抬頭看了眼陸子池的表,咽下了后面的話。
“行。”答應道。
兩人同時陷了沉默。
剛剛的對話耗費了絕大部分的力,一時間也沒找到任何能接下去的話題。
半晌,林晚才開口,“對了,還沒有恭喜你。”
陸子池挑眉,“恭喜我?”
“是啊,恭喜你要做爸爸了。”
林晚角微勾,神卻有些苦,“當然,如果你能稍微等等,等到我們真的離婚之后,我的恭喜還會再真誠一些。”
陸子池沒有出林晚想象中的任何一種表。
反倒有些震驚地盯著。
“你說什麼?”他冷冷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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