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突然,“龍二”完全沒有反抗的余地,其實他都沒反應過來,再加上脖子上一疼,又是一熱,知道是出了,更是不敢輕舉妄了,“太子哥,別來,有話好兒好兒說,我今天是來跟你談生意的。”
“什麼生意?”
“你快放開我,這樣太危險了。”
“去你**,說,不說就弄斷了你的氣管兒。”
“別別,”“龍二”看著對方眼里的殺氣,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的,“我干爹心狠手辣,你大大的得罪了他,他一定會殺你全家的,你的親戚還有老婆們,一個也跑不了。”
“還他媽威脅我?我先宰了你,然后再殺他全家。”
“不不,我不是威脅你,咱們可以合作,共謀大事。”
“合作?”
“對,你想想,我要是真想殺你,剛才你就真的死了。要不是真的找你合作,我也不會讓手下都出去了。”
“哼,”侯龍濤好像是被“龍二”的話說了,把碎玻璃從他脖子里拔了出來,但卻沒有遠離,明顯還是戒心未除,“說。”
“憑良心說話,我相信你也知道自己不是我干爹的對手,就算真的拚死一搏有極微小的可能會贏,那也必將付出慘重代價,八兒也會一蹶不振的,對不對?”
“是又怎麼樣?”
“有了我的幫助,你就可以毫發不損的把事解決。”
“他是你干爹,對你有養育之恩,你要反他?對你有什麼好?”
“什麼干爹不干爹的,這年頭兒,錢是親爹,誰擋我的財路,我就要誰死。”
“嗯,”侯龍濤點了點頭,似乎很贊“龍二”的這種說法,他退回了原來坐著的沙發,扔掉了手里的碎玻璃,“什麼財路,這麼有吸引力,能讓你鋌而走險?”
“嘿嘿,我就知道太子哥是聰明人,不會放過發大財的機會,還能是什麼,當然是這個了。”“龍二”用右手的大拇指推住自己的一個鼻孔,另一個鼻孔用力的一吸。
“那些云南人?”
“你知道?”
“道兒上的人有不知道的嗎?”
“說的也是。”
“霸王龍不心?”
“他是老思想,現在要想玩兒大的,就得玩兒這個東西。”
“弄不好要掉腦袋的。”
“呵呵呵呵,怎麼會弄不好?貨源和運輸都不用咱們心,咱們只管分銷,在北京,沒人管。”
“那你還要我干什麼?”侯龍濤不客氣的拿起桌兒上的煙,點了一顆。
“我想搞這個,就得把礙事兒的人除掉,但他天生小心,出出都帶著一群人,本沒機會下手,而且他的其他手下都很衷心,我是拉不他們的;他現在要做了你,你必須先下手為強,可你又實力不足。他是咱們共同的敵人,又都是單獨對付不了的敵人,但如果咱們兩個來個里應外合,必定一擊功。我干爹一直覺得你是個講江湖道義的人,照上次在‘東星初升’那樣兒再來一次,怎麼樣?”
“怎麼樣?不怎麼樣,你說話又做不得數兒。”
“什麼意思?”
“哼,”侯龍濤的臉上出現了不屑的神,“你算老幾啊?也配跟我談這種事?”
“你丫怎麼說話呢?剛才還他媽嚇的尿子,現在就跩上了?”“龍二”拍案而起,“我他媽一句話,就再把你埋了!”
“嘿,沒有我,你們也就只能做做發財夢。我還告訴你,要麼現在就送我走,要麼就去把你老大找來見我。”
“你…你…你…”“龍二”站在那兒有點兒不知所措。
就這麼干耗了二十多秒,樓梯的拐角突然傳來了“啪啪”的拍手聲,“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東星’的太子哥,確實有見識。”
“沈義?沒想到,沒想到。”侯龍濤看著從樓上下來的那個矮胖子,略顯驚訝的搖了搖頭。
“沒想到是我?”
“我以為就是個元老,沒想到是他的親弟弟。”
“你怎麼看出小二不是管事兒的啊?”
“太簡單了,他上面還有一個哥哥,連二代人的首席都算不上,他有沒有膽子干這種大事兒姑且不論,就算真的掃除了障礙,怎麼招也不到他主事兒的。”
“徹,我一直在樓上通過攝像頭看著你的表現,本來我是不想出來見你的,但你還真不是白給的。”
“咱們不相干的話就別說了,直接進正題吧,事之后怎麼分兒?”
“你不想先知道怎麼手?”
“你這麼心積慮的,相信已經有了計劃,我不著急知道。”
“好,很好,怪不得我哥會很看重你呢。事之后,利潤我和云南方面五五開。”
“那我呢?”
“你?我幫你除了心腹大患,還不算是報酬嗎?”
“哈哈哈哈,”侯龍濤突然仰天大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哎呀,義哥,你還當我是穿開的娃娃嗎?你把低牌都給我亮了吧。”
“嘿嘿,我借你的場子發財,不讓你收點兒是說不過去啊,我哥以前的場子,一個不留,我全給你。”
侯龍濤也沒說話,站起來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