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那種玩兒敲詐的人可都是貪得無厭的,你給了第一次,他就敢要第二次,你給了二百個,他就敢要四百個。”
“是個業余的,你看他那封信,就是個業余的。”
“那又怎麼樣?貪是人的天,職業的還有可能知道見好兒就收,越是業余的就越不知道放手。”
“我現在顧不了這麼多了,”侯龍濤知道二德子說的有道理,而且很有可能會為現實,可比起另外幾種可能來說,他不得不冒這個險,“只希這二百個夠他揮霍一陣兒的,只要我把眼前的問題理好了,哼,搞我?”
“打算怎麼辦?”
“等會兒。”侯龍濤撥通了信上的手機號兒,以自己助理的份和對面的男人談了談條件,等他結束了“談判”,他的臉都發青了,“媽的,說我是個斯文敗類,是個偽君子,哼,老子是真小人。”
“什麼來頭兒?”
“誰他媽知道,文龍,把那封信的邊緣剪下來,給王剛,我要知道上面全部有記錄的指紋的來源。二十六號晚上錢,聽我布置,我倒要看看那個傻有幾個腦袋。”侯龍濤的牙兒都了…
星期五晚上6:00,侯龍濤、武大、二德子和文龍就開著一輛H2出發了,他們并沒有明確的目的地,一路上不斷被敲詐者的電話指示的左轉右轉,每次一結束通話,文龍都會用手機通知“預備隊”。
快8:30的時候,他們來到了進機場高速前的臨時停車帶,四人下了車,做出一副煙休息的樣子。
“四哥,”文龍指了指前面的收費站,“就是在那兒拍的吧?里面的人應該有參與。”
“嗯。”侯龍濤仰頭吐出一口煙兒,從兜兒里掏出開始奏國歌兒的手機,“喂?”
“侯老板,你到了嗎?”
“到了。”
“款子呢?”
“帶著呢,照你說的,全放在一個大書包里。”
“好,你把書包從上面扔到下面的樹林兒里。”
“什麼?你讓我把書包從高速上扔到下面的樹林兒里?”侯龍濤用一種難以相信的口氣把對方的話重復了一遍,從眼角兒的余可以看到文龍已經在撥電話了。
“別廢話,你照我的話做就是了!”
“我的帶子呢?”
“我拿到錢,會通知你在哪兒取貨的。”
“不行,一手錢一手…”
“你信不過我也得信,我說話算數兒,一定不會再用帶子為難你。”
“好,我信你一次,不過我警告…”
“行了,侯老板,趕吧,我的耐心快沒有了。”
侯龍濤把手機收好,打開H2的后艙門,從里面拽出一個鼓鼓囊囊的大書包,看他的作就知道重量不小。
二德子過來幫忙兒,兩個人把書包悠了起來,扔過了一人多高的水泥護欄。
小十分鐘之后,文龍先收到了“預備隊”的匯報,說是有一個背大書包的男人從樹林里出來,上了一輛輔路上停著的奧拓,“給我盯住了他,要連跟三天,確定他的住、份,不要他,有什麼異常的,隨時通知我。”
與此同時,侯龍濤收到了短信,讓他去大大廈的前臺取帶子,一共六盤兒。
“走吧,別他媽在這兒耗著了。”武大已經鉆進了H2。
“王八蛋,我先讓你一陣兒。”侯龍濤臉沉的上了車…
兩天之后,敲詐者的份就搞清了,是一個金小松的無業游民,現年二十八歲,家住平谷縣郊,其二十四歲的友高苗苗在機場高速收費站工作,兩人于同居狀態。
從王剛傳回的資料也證明了以上的況,金小松曾兩次因盜竊罪分別在1996年和2000年被判一年半和兩年的有期徒刑,所以警方的指紋庫里有他的存檔,他在刑滿釋放后,一直也沒有正經工作,在家待業…
同一天中午,也就是十、一長假前的最后一個工作日,方杰又打電話到如云的辦公室,請吃午飯。
侯龍濤上午并不在辦公室,他被到工商局接罰發去了,原來昨天工商在查他的一家酒吧時,發現兩條兒假中華,其實那是伙計自己買來走面兒的,并非出賣品,可人家本來就是為了找碴兒去的,哪兒還管那麼多。
侯龍濤心里本來就正堵的荒呢,等一回到辦公室又聽說如云又被方杰請走了,一醋勁兒“堂”的就竄到腦頂兒上了,“你個王八蛋,還沒完沒了了!”他向月玲問清了如云的去之后,罵著就離開了國貿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