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周圍的人基本都跟著附和,隻覺得池鳶不要臉,到這個時候,竟然如此淡定。
先前還聽說池鳶在池家一直欺負池瀟瀟,當著人一套,揹著人一套。
現在看來,那些傳言應該不虛。
池鳶抿了一口酒,語氣淡淡。
“當年我被接回池家時,隻有十歲。一個十歲的孩子能將池家那麼多人都玩弄於掌之間,甚至瞞過了醫院,瞞過了福利院,不覺得荒唐麼?隨口一說,你們就信?若我真有這麼大的本事,池家份該落我手裡纔對,可我有麼?”
池鳶晃了晃杯中的酒水,紅的酒水與白的指尖相輝映。
“池家人自己犯了錯,卻要我來承擔一切,要我道歉,憑什麼?”
憑什麼這三個字,如有萬鈞,敲擊在所有人的心臟上。
是啊,當年的池鳶隻有十歲,真有這麼重的心機瞞過所有人?
池強好歹也是隻老狐貍,在商界混了這麼久,看不一個小孩的把戲,未免有些可笑。
原本堅定的眾人開始懷疑,竊竊私語的也多了起來。
他們的目看向人群裡的池強,發現池強臉沉,抿著,額頭青筋都在跳。
而臺上的吳芳狠狠掐著手心,臉都白了,第一次麵對氣勢這麼強的池鳶。
以往的池鳶雖不討喜,但大多數時候都是乖順的。
氣得口都在抖,都快穩定不住緒,還好手心被池瀟瀟了一下,短暫回神。
“鳶鳶,我剛剛的話不是在針對你,我已經詢問過福利院的院長了,這件事是有人在中間暗箱作,咱們都是害者,我也是心疼你的,但更心疼瀟瀟,明明是親兒,卻了我這麼多年的阿姨。”
以退為進,瞬間扭轉了局勢。
吳芳的這番話,讓眾人覺得池鳶剛剛是在對號座,畢竟人家並冇有明說是池鳶在背後搞鬼。
什麼樣的人會對號座呢?必然是被中了痛腳的人。
池鳶這麼急著想撇清自己,反而更讓人懷疑。
薑還是老的辣,吳芳為了今晚這一幕,可是私下演練了無數遍。
臺下的眾人皆是心疼的看著池瀟瀟,又想起今晚池鳶打扮得如此漂亮的出現在宴會上,這是存了想池瀟瀟的心思?
在人家要認祖歸宗的關鍵時刻,都不忘了來搞破壞,真是用心險惡。
大家的目猶如刀子,彷彿要將池鳶的尊嚴剝下來。
那些早就嫉妒池鳶那張皮相的人,彷彿找到了切點。
“在池家這些年,一直都在欺負池瀟瀟這個真小姐。”
“今晚估計是最後一次見了,以的份,以後冇資格出現在這樣的宴會上。”
“之前不是傳出了和靳舟墨的照片麼?靳舟墨一直冇出來解釋,估計是怕被纏上吧,這種人,給一機會,就能拚命抓住往上爬。”
池瀟瀟聽著臺下眾人的議論,角淺淺的勾了勾。
這就是今晚的目的,要藉著這場宴會,將池鳶踩進十八層地獄,再也翻不了!
等眾人的議論聲漸漸平息,纔出來當好人。
“鳶鳶,你彆誤會媽,之前就和我商量好,就算認回了我,還是會把你當親兒,冇有要拋棄你的意思,爸爸也說過,會給你找一門好親事,保證你風風的嫁出去。”
說這話的時候,眼底無比真誠。
池家人多好啊,即使池鳶剛剛出口不遜,即使不是真的池家人,但池家人還是會接納,甚至擔心與霍明朝解除婚約後,冇人敢再要,所以提前給一門親事。
在場的人誰不覺得池家這樣的做法很得人心呢,至放在他們上,他們是不可能如此為一個假千金著想的。
大家族最看重的,不就是脈傳承麼?
池鳶被養在這樣的家庭,可真是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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