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頓時停下了腳步,狠地瞪了向晚一眼,摟著於靜韻的胳膊哭訴,“表姨,我媽當時把我送過來的時候,你可是跟我媽保證好的,說絕對不讓我欺負!”
於靜韻當時確實是這麽保證的,此時聽這麽說,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表姨,你倒是說句話啊,你就這麽看著向晚侮辱我嗎?!”李燕拔高了聲音。
於靜韻胳膊被拽得有些疼,想又不出來,悻悻地說道:“晚晚,大家都是親戚,要不就算了,我們家也不缺傭人幹活。小燕願意做什麽,就讓做點什麽,我都跟媽保證了。”
“既然不缺傭人,那就開除了吧。”連一個傭人都可以欺負到媽頭上,向晚真不知道該說媽什麽好。
聽此,李燕驚呆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你……你要開除我?”
“晚晚,你剛回來,可能不知道,小燕是你爸那邊的親戚。你這樣做,不合適。”於靜韻說道。
向建國眉頭皺,可並沒有說什麽。
“不問就拿做。”向晚說道:“我不喜歡這種手腳不幹淨的傭人,開除了吧。芳姐,麻煩你跟這位李小姐結算一下工資,請離開。”
一個傭人站出來,答應了一聲。
見向晚來真格的,李燕急了,猛晃於靜韻的胳膊,“表姨,向晚都要開除我了,你到底是說句話啊!”
“就算我媽是你表姨,也是我媽,你覺得媽近還是表姨近?”向晚說道:“除了項鏈外,你在我家還拿了什麽東西,我就不跟你要了。”
“不過我想奉勸李小姐一句,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千萬別把自己太當回事!”
若是以前,於靜韻可能會再勸說向晚幾句。但們母二人起了間隙,這會想勸向晚,但又怕後者為此生氣,所以有些難以抉擇。
可看在李燕眼裏,就變了味道,“我還以為表姨是個好人,原來也是裝的!走就走,跟誰非得賴在你們家似的!”
往地上啐了一口,“一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說完,拿起向晚跟前的碗,啪地一下摔到了地上,然後走了。
見此,在餐廳裏的幾個傭人難掩喜。
向晚坐了下去,在手機上點了一下,然後把手機遞給了賀寒川。他拿著手機,不知想到了什麽,角小小地勾了一下。
“還是晚晚厲害!”向宇衝飛了個眼,抱怨道:“這個李燕剛來的時候就很把自己當回事,但也沒這麽囂張。可自從媽替說了幾次話後,就越來越橫了,簡直誰都不放在眼裏!”
向晚也沒想到一個傭人脾氣會這麽大,讓人收拾了地麵,然後跟於靜韻說道:“鬥米恩,擔米仇,媽不要太慣著別人了。”
“不是我慣著,但畢竟是你爸親戚,你這樣對,還不知道回去以後怎麽跟你爸那些街坊鄰居說。”於靜韻小心翼翼道。
向晚,“您現在對這麽好,未必這麽覺得,說不定怎麽記恨您呢。”
於靜韻不讚同,可也沒再說什麽。
一桌人默默吃飯,沒人出聲,連向宇也一句話沒說。等大家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於靜韻舉起酒杯,想要活躍下氣氛,“阿宇今天跟臨宏公司簽了合同,我們恭喜下他吧。”
“那是臨潁公司,不知道就別說!”向建國舉杯的同時,嗬斥了一句。
於靜韻眼睛紅了,低頭抹了下眼角,訕訕地跟眾人了下杯。吃完飯後,便神悵然地上樓了。
“我先上樓了。”向晚跟賀寒川說了一句,然後跟在後上了樓。
向建國邀請賀寒川去客廳品茶,為了表示上心,他親手泡的茶。
“寒川覺得怎麽樣?”向建國一直注意著賀寒川的神。
賀寒川呷了一口,放下茶杯,“難得的好茶。”
聽此,向建國鬆了一口氣,“這是我專程從一個懂行的朋友那裏買的,他那裏也就是一罐,我出了大價錢,他才不不願賣給我的。”
“向總好雅興。”賀寒川說道。
向建國搖頭,“我喜歡喝茶,但也不過是個人,還不至於花這麽多錢就買這麽一小罐茶。”
說到這裏,他停了下來,等著賀寒川問。
賀寒川又倒了一杯,慢慢品著,完全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知道你要跟晚晚一起來家裏住後,我擔心你喝其他茶不習慣,就把這茶買下來了。我以前可沒做過這種奪人心頭的事。”向建國說道。
賀寒川笑了笑,“怎麽可能呢?於阿姨可是爸爸媽媽的心頭,當時兩老不同意你們在一起,您還不是把他們的心頭給奪了?”
見他顧左右而言他,向建國有些耐不住子了,“我喝這麽好的茶也是浪費,就送你了。”
“向總太客氣了,我可不能收您這麽貴重的禮。”賀寒川拒絕了。
向建國笑道:“你太客氣了,我們馬上就是一家人了,你拿這點東西算什麽?”
“話可不能這麽說,親兄弟還要明算賬,更何況我們這種。”賀寒川意有所指,“要是我收了這麽貴重的禮,您再有事相求,我就不好拒絕了。”
這話說的就很犀利了。
向建國拿起茶喝了一口,說道:“實不相瞞,我確實有件事要跟你談。不過我覺得這件事是互惠互利的,你一定不會拒絕。”
“這種事可說不好,我不相信男人的直覺。”賀寒川說道:“您之前覺得向晚沒利用價值了,直接拋棄了,結果現在還不是把接了回來?”
這分明是在諷刺向建國。
不過向建國自詡能屈能,沒打算跟賀寒川這樣的頭小子一般計較,“你先別急著拒絕,可以先聽一下,若是不合適,你再拒絕也不吃。”
賀寒川放下茶杯,做出洗耳恭聽的姿態。
“今天下午的時候,我聽人說,賀老爺子做了一係列部署,重點針對江氏集團做電市場的幾個小公司?”向建國問道。
賀寒川笑了笑,“向總的消息很靈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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