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父皺眉,很不高興,“你一個晚輩,就是跟長輩這麽說話的?我跟寒川說話,哪兒有你的份兒?”
賀老大可見不得他都沒拿到的東西,落到別家手裏,“老二,人家向晚說的話也沒錯啊。寒川手裏的東西,說什麽也不到給一個野種吧?”
“賀家東西就是賀家的,想養小野種,拿你自己的錢!”賀家大兒怒道。
賀家小輩們也憤憤不平——
“我們手裏還沒多東西,一個剛懷上的小野種也好意思來這裏搶?”
“我活這麽大,就沒見過比江夫人更不要臉的人了!”
“還帶著老公一起過來,也是夠夠的!”
江母也不知道真不尷尬,還是假不尷尬,聽到他們說的話,直接說道:“我肚子裏孩子也是你們賀家的啊,大不了你們給我份,我把他生下來,留在你們賀家!”
賀父怕不高興,連忙應聲道:“你林阿姨說的也沒錯,我跟的孩子,也是賀家人,你手裏的份也得分他一份!”
看樣子,想要直接走不可能了。
賀寒川嗤笑一聲,“這我可不敢保證。江叔叔都不介意自己老婆跟你在一塊兒了,應該也不介意跟其他人共一個老婆,我怎麽知道林阿姨肚子裏,是不是賀家的種?”
一個個都把他當取款機了,嗬!
江父忍著怒氣,勉強扯出一個笑,“你林阿姨也是喝醉了,才會跟你爸睡在一起,懷孕也是湊巧的事。我知道這件事,你很難接,可這畢竟是事實。”
“也沒有那麽難接,畢竟以前也沒發生類似的事。”賀寒川說道:“我其實好奇,江叔叔作為男人,難道不覺得丟人嗎?當初你們讓清然嫁給我,就不擔心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江父給兩個孩子都做過親子鑒定,但這種問題,他要是承認更丟人!
賀寒川也沒等他回答,接著說道:“就算林阿姨肚子裏是我爸的孩子,我也不可能給他()任何東西,不然我爸在外麵播那麽多種,我豈不是每個都要給?”
賀父自詡江母是真,但是娶了趙瑜,而且外麵彩旗飄飄,不知道有多小人,這是眾所周知的事。
“伯母,我覺得這兒有些冷,要不您跟我去病房坐一會兒?”向晚擔心這種場麵讓趙瑜心裏難。
趙瑜笑著拍了拍的手,“我沒事。”
這種場麵,早就習慣了。以前還有不小三仗著有老公撐腰,上門宮,那也比現在這況好多。
江母向來不是有耐心的人,直接問道:“寒川,你就給阿姨一句肯定話,給,還是不給?”
“不給。”賀寒川回答得幹淨利落。
江母沒想到他這麽不給麵子,惱怒,“今天我可請記者們來了,你要是不嫌賀家丟人,我就把這件事報道出去!”
這件事報出去,對賀氏集團可沒什麽好,就不信他不答應!
“報吧。”賀寒川懶得理會,被糾纏得煩了,直接吩咐一旁的保鏢,“爺爺想走得安靜些,把他們趕出去。”
說完,也不管江母再說些什麽,直接摟著向晚的腰走向電梯。
江父還想攔住他們,被趙瑜喊住了,“爸不在,這個家以後可是寒川管,你掂量好,再想要不要為你心的人出頭。”
聽此,江父決絕憤怒的臉上浮現一抹糾結,往前走了兩步,最後還是停下了。
趙瑜譏諷地笑了笑,窩囊廢!
-
賀老爺子的死驚了整個B市,各個報紙還有頭條都是他死的消息。
大家忌憚的就是賀老爺子,他一死,便有人想把賀氏集團跟人實驗有關的消息放出去,好打賀氏集團一下,趁機撈點好。
不過不知為什麽,所有都不敢報道這件事,連他們找上警方,想讓他們幫忙側麵作證,也被拒絕了。
賀老爺子葬禮當天,整個B市的權貴政要都來了,還有不從外地趕來的名人。連封家都派來了封牧,意思表示了一下。
葬禮熱鬧非凡,不過大多數連悲傷的表都懶得做,談笑風生,趁機擴大自己的人脈圈。
向家來的是向晚跟向宇,至於林娜璐,因為缺了一條胳膊,現在連門都很出。
向宇原本最討厭這樣的場合,但這次剛到這裏,他便如同以前的向建國一樣,同別人寒暄去了。
向晚聽著他在人群中大講著他以前最討厭的話題,有些不大習慣,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剛出來,就被人喊住了。
“向晚。”
江戚峰猶豫了下,朝走了過來。
向晚見是他,扭頭就走。跟江家人沒什麽好談的,也不想見他們。
“向晚!”江戚峰快走幾步,從後麵拽住了的手,眼底閃過一抹黯淡。
以前跟他關係很親近,從不會這樣見了他就跑。
向晚用力甩開他,不耐煩地問道:“有事?”
要不是這裏人太多,怕被他糾纏,別人誤會什麽,絕不會停在這裏問他有什麽事!
江戚峰垂眸看著,神很是複雜,“就算我跟宋喬上次不找你們談合作,你們也知道清然要做的事,那些都是你們設置的陷阱,對嗎?”
“是。”向晚說道。
怪隻怪江清然跟江家人太貪心、心眼太黑,要不是他們想置向家於死地,也不會中連環計,落到如今這種地步!
江戚峰已經知道答案了,但是聽到的回答,一時還是難以接。
他看著,苦地笑了笑,“向晚,你變了。”
變得他都快不認識了。
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放不下。
“是啊,我變了,被你好妹妹的。”向晚神淡漠地看著他。
人總是會變的,為了活著。
眼裏沒有指責,也沒有憤怒,隻是跟看陌生人一樣的目,淡淡的,沒有任何。
可卻像烈火一般,炙烤著江戚峰的靈魂,疼得他努力想要把自己蜷到一起,“對不起。”
即便說再多次對不起都沒用,可還是想說。
卻不想,那個男人,早就已經察覺一切。“你以為我留你在身邊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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