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假惺惺的,只有自以為是勝利者的人才會去稱贊自己的對手比自己高明。可你贏了嗎?你怎麼有天向了?”
“哈哈哈,”侯龍濤開心的大笑起來,他轉向馮云,“你說我要是不告訴他,他是不是會瘋掉啊?”
“匡”,田東華在木欄桿上狠狠的砸了一拳,“侯龍濤,你別自以為是了,你裝什麼都知道了,或者你以為你什麼都知道了,我看你是什麼都不知道。”
“你一定知道蘇棧的真名司徒志遠吧?”
“當然。”
侯龍濤笑著揚了揚眉,沒再繼續說話。
“嗯?怎麼了?說啊…”田東華歪著頭,一幅冥思苦想的樣子。
侯龍濤還是沒說話。
“司徒志遠,司徒…司徒,”田東華低下頭小聲嘟囔著,又猛的抬起頭,“司徒清影?不會…不會這麼巧吧?”
要說這世界上姓司徒的人多了,換了另外任何一個環境,絕不會有人把司徒志遠和司徒清影聯系到一起的,但此時此刻,田東華必須要做出這種聯系。
“唉,你說你,千挑萬選,挑出來的卻是我老丈桿子,這還不是天意嗎?”
“司徒…司徒清影不是孤兒嗎?”
“孤兒就是石頭兒兒里蹦出來的了?至于他們到底是怎麼分開的,又是怎麼團聚的,對于擺在你我面前的問題來說并不重要。”
田東華的雙手的著欄桿,他覺得在一瞬間自己就變得無比的虛弱,不扶著點就要摔到了。
雖然田東華一直在利用司徒志遠,但他并沒有小看那個GM投資集團的高層管理人員,知道他會對自己的任務有所懷疑,之所以不擔心是因為他不可能把自己的懷疑跟東星的人說。
毫無疑問,侯龍濤一旦知道了GM部存在的問題,從理論上講,他就完全有可能把事一步一步的推理出來,但田東華還不能完全相信對方有這樣的智力,他還真不覺得自己老板的智力能高到那個地步,“你…你猜到什麼了?”
“Everything。”
“我不信,你說說看。”
“沒必要,我就告訴你我都做了什麼吧。張玉強在國家安全局的幾個朋友把司徒志遠請去了,他跟你說了吧?他沒跟你說的是,司徒志遠并沒被帶到你以為他要去的地方,不過是找了家酒店住下了。在東星和GM簽約的前一天,我已經發傳真撤了我三哥全權代表的職務,當然了,他私自把傳真扣下了。如果GM不承認司徒志遠簽署的協議的合法,那權的轉讓也不合法,完全相同的況,就算到了國的法庭,也不能說一個有效,另一個無效。”
“啊…”田東華按住了自己的腦門,就好像頭疼得要炸開了一樣。
“怎麼了?”侯龍濤用嘲諷的眼神看著高的人,“要死了?太沒承能力了吧?”
“哼哼,我為什麼要死?”田東華站直了,喝了一大口酒,“我手里還有百分之二十六的東星份,就算做不董事長,一樣是個億萬富翁。我是東星的第二大東,有我窺伺在側,恐怕你也睡不好覺吧?”
“也對啊,”侯龍濤皺起眉頭,挫著下,做冥思苦想狀,“隨話說得好,不怕賊,就怕賊惦記著。”
“ShutUp!”田東華實在是不了侯龍濤那種逗小孩玩的態度,分明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嗎?從今往后,你最好每天都把眼鏡兒得亮亮的,只有你有一個不小心,我一定會把東星攥到手里的。只有我才配做東星的主人,你一個坐監犯科的小子,何德何能啊?”
“這麼躁?這可不像你啊。你是不是已經意識到自己其實是全面失敗了?我相信你自己都不認為自己能真的控制那百分之二十六的份。”
“哼,你以為你學過點兒心里學就能當專家了?你以為你能揣出別人在想什麼?”從表面上看,田東華對侯龍濤抱著一種嗤之以鼻的態度,“錢是從我的賬戶里撥出去的,份就是我的。”
“GM已經同意終止與東星的權易,東星不向他們索取違約金。反正外界也不知道雙方的接,對睡都沒有太大的影響。”
“為什麼?GM為什麼要那麼做?”
“因為GM自己并沒有額外的資金收購。”
“為什麼要額外的資金?那三十七億五千萬金已經從GM的帳戶劃了東星的賬戶,還需要什麼額外的資金?”
“那筆錢是奧運儲備資金,轉了一個圈兒,又回到奧運儲備資金的賬戶,你以為GM會在這個問題上跟中國政府較勁嗎?”
“啊!”田東華手里的酒杯掉在了地上,摔得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