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雀完全無視了顧辭的滿臉抗拒,趾高氣昂的問道:“回憶中石柱上的那些符文都記住了麼?”
顧辭瞇起眼睛,想起了那段回憶中玉泉真人曾經說這些符號是一張地圖,就如曾經猜測的那樣,顯然這件事另有乾坤,而小雀很清楚。
想到此,顧辭換上了一副笑臉,先前的定點不愿不翼而飛,雖然并沒有打算真的再讓自己多一只小祖宗,一個小阿已經足夠任難纏了。
果然阿在聽到小雀要跟著他們之后,它氣的直接就爪子撓了過去,十足要鬧出服鳥飛貓跳的場面來,它抖著怒道:“跟著我們,你想都別想!”
它獨一無二的地位,怎容得這只小雀來踐踏?
小雀思思不可置否,并不是一只真正的妖,曾經也是魯氏仙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城主,地位尊貴,見多了魑魅魍魎,縱使心高氣傲,也有一顆七竅玲瓏心。
更令驚喜的是,這個雖然現在修為不高的小仙子顧辭,不僅僅煉一道有天賦,對機關傀儡的領悟力頗高,而且穎悟絕倫,不過稍微提了一下石柱上的符文,顧辭便馬上反應了過來。
和聰明人談與合作,才是令人愉悅的。
小雀生前只道結丹狀態,所以要尋找和合作的人,修為必然不能比高,否則完全沒有談判的籌碼,只能任人宰割,修為比低,又要真正能領悟機關傀儡,這個人選委實不太好找,況且誰知道最后選擇的人會不會還有未來……
小雀富有深意的瞥了一眼阿,能得白澤澤主的人,皆有大氣運,可是,被驅逐的白澤,本就自帶噩運,負大氣運,亦有生死之劫……
這小白澤還懵懂不自知,若有一天,它知道它的存在會給主人帶來劫難之時,它將何去何從?
思思嘆了口氣,罷了,總歸需要尋找的,愿意為心甘愿煉制一個完的軀的人,已經找到了,未來的事,誰知道呢,又不是卜師。
顧辭沒有回答思思的問題,反倒是問起:“玉泉真人說,這是地圖,本有四份,滄浪地界,東南西北,四各有其一,你們魯氏仙城后的十里大山有一份,這東海有一份。”
思思大方點頭承認:“這份聞是當年我父親在世時候得到的聞,玉泉兩姐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沒有完全對們,其實這地圖應該有五份才是,還有一份大約是在某個不出世的境之中,那時候我父親在十里大山找到了第一份,于此同時在那個地宮中做了我們研制傀儡的據地,他又遠赴東海找到了這里,耗費了極大的靈力,悄無聲息的做了一份傳送陣,也多虧了這傳送陣,我當年才能得以逃,來到這里。”
不過那時候,無論還是阿布,都奄奄一息了,恢復了好久,阿布也因此病魔纏,修為不進,郁郁而終。
“不過我很好奇,你當時幾乎是沒多久,就猜出了這是一份地圖,我很好奇,你為何而知。”思思嘖嘖稱奇,他們幾人在地宮中發生的一切,思思都過傀儡的眼睛看到了,所以頗為欣賞齊琰,卻也更好奇眼前這位顧辭。
雜無章的奇怪符文,當初若不是他父親知道其中的,才會知道這是一份地圖,否則誰能想得到?
顧辭笑了笑:“因為眼。”
思思一怔,卻見顧辭出了一枚玄的小鐵片,玄鐵片看起來十分古老,看不出材質,倒是鐵片上的紋路讓小雀莫名悉。
這分明是……
顧辭又拿出了一張宣紙,上面是據地宮中符文的規律畫出的地圖,把鐵片放在宣紙上,紋路意外的合一致。
本出同源。
思思大驚失:“這鐵片你從何而來!”
不敢相信,曾經以為只有們魯家知曉的,原來竟不是。
顧辭抿:“這是我隨手從一個小攤販中買到的,攤主說,這是他從一個元嬰魔修上出來的,你在這地宮中的時候,可有魔修來過?”
思思臉不太好看:“并沒有。”
這鐵片,完全是有人已經破解出了石柱上的符文,然后拓印在鐵片上的,并不是原版,而且鐵片上的地圖并不全,也并不是這個地宮的地圖。
思思說出的猜測,顧辭卻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
于是小雀眼睜睜的看著顧辭又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玄鐵片,與先前的鐵片放在了一起。
這枚鐵片,是當初李夫子儲袋中的,顧辭不嘆,這幾枚奇怪的鐵片,真是伴隨了修煉的十幾年了,這是緣分麼?
而且上還有一枚從蒼梧中得到的鐵片,那枚鐵片與這兩枚看起來不太一樣,更像是單獨存在的一樣,剛剛小雀說,被分散的地圖應該有五份,其中一份應該是在某個不出世的境中。
這可不是巧了。
顧辭沒有拿出蒼梧的那一枚,總要為自己留些底線才行。
小雀張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反倒是顧辭直言道:“這兩枚鐵片都是魔修上的東西,我猜這就是西域那邊的地圖了。”
可惜,應該不太全。
思思卻很欣喜,它歡喜雀躍的揮著墨的小翅膀在空中飛舞了幾圈,又再次回到了顧辭的肩膀上:“沒關系,沒關系,這已經是意外之喜了,我本打算瞞著你這件事的,等我擁有了時候自己去尋找的,不過玉泉既然跟你提到了,說明很看好你,而且你上竟然已經有了西域的地圖,就算不全也沒關系,有了線索就好辦多了,我們找到那兩個魔修,問一問這鐵片從何而來的就好了,顧辭,你可真是一個小福星,如今看來,五份地圖,我們已經掌握了三份了,另外兩份,一個在妖域,另一個卻不太好辦了。”
思思在不知不覺間,下意識的已經把顧辭劃分到了屬于自己人的范疇里面了,張口閉口皆是我們,面幾分愁容:“不出世的境可太多了,誰知道會在哪個境里面呢?”
顧辭沒有提這個最難找的地圖已經在手里了,更好奇,這個大費周折分散的地圖,到底藏著的是什麼?
思思卻神一笑:“現在可不能告訴你,而且你現在修為太低了,就算你拿到了全部的地圖,也闖不得,不過你放心,你幫了我這麼多,這個機緣,肯定有你一份,所以你要好好修煉,也要趕煉制我的,等你修為高了,我的也煉制好了,我自然會告訴你這是什麼,反正是連化神圣君都會不淡定的潑天機緣。”
小雀思思和顧辭現在還不,現在們只見最多是合作狀態,各有企圖,思思當然也要給自己留個后手,這麼重要的事,怎麼可能現在就告訴。
只要有這個在,以后還不是說什麼,顧辭就要聽什麼。
阿聽后只想哈哈大笑,它不再瘋狂排斥小雀,既然現在有用,就先留著吧,反正阿辭必須保證它獨一無二的地位就行。
至于到時候誰會是主導地位,誰知道呢,誰讓它家阿辭這麼牛,氣運這麼好呢!
顧辭并不是好高騖遠之人,總是思思說的這麼人,也沒出太多的神來,反而問道:“夢蒼黎和離長東呢?”
思思后知后覺的才想起來,原來還有這麼兩個人,不以為意道:“都在隔壁的石室里等你呢,離長東出來之后就會忘記畫中的事,你到時候可別說,現在這世上知道我是煉思的人,只有你一個,這個不能泄,所以你自己想辦法敷衍他吧,哦對了,離子西也在外面的祭壇里面了,你要不要帶一起出去?”
至于半死不活的左青,思思已經當做一個死人了,沒了胳膊,又被寶附,就算還活著,神識魂魄損,也是半個傻子了。
離子西是離長東的人,無權干涉。
小雀一揮翅膀,兩墨羽流溢彩一般的向兩,前方一道石門轟然開啟,兩道影急匆匆的竄了過來。
一頭亞麻短發的夢蒼黎看見顧辭安然無事,松了口氣,扯出一抹燦爛的笑容道:“沒事就好。”
他沒有問顧辭發生了什麼,更不會問得到了怎樣的機緣,他來這里,本就是為了給護法,他對煉一道并無研究,關于煉的機緣,他也并不興趣。
思思嘿嘿笑了兩聲,旁觀者清,看得出來夢蒼黎心儀顧辭,不過顧辭顯然了這筋,對這件事毫無察覺。
小雀思思自然也不會多次一句的點破這件事,顧辭要忙的事多著呢,到時候當然不可能在這東海上落地生的。
反倒是慢上一步的離長東,像是大夢初醒一般,懵然無措,開口就問:“顧道友,發生什麼了?思思姑姑為什麼在你的肩膀上。”
他好像是,拆卸了傀儡,又組裝了傀儡,然后……然后發生了?
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