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東海格外麗,皎月懸掛,繁星萬點,顧辭心中有些煩,無法靜心修煉,自從從君無口中知道了千蠱宗和母親的事,知道自己的仇人是一個結丹期的真人,也許現在已經是結丹后期了,君無說千蠱宗破滅之后,除了柳長憶帶走了鎮宗之寶外,宗其他的好東西幾乎全了天魔宗的口袋,桑自然也得了不好,資源厚,資質又出眾,若是躲在一個靈氣充盈的地方,修煉進階不是難事。
顧辭到了急迫與力。
曾經對進階一直都不不慢,剛煉氣的時候,阿就嚴肅的告訴,雖然丹藥可以有助于更快的進階,但是丹藥吃多了的丹毒對日后長久的修煉不利,并非長遠之計,所以顧辭很會吃丹藥,心態平穩,穩扎穩打的依靠純粹的靈氣一點點充滿丹田,的靈氣飽滿而純粹,所以筑基之時才能平穩的自然筑基,沒有用上筑基丹。
這點來說,樓宴十分滿意,天玄宗人才濟濟,想要出人頭地難上加難,許多弟子為了更多的地位與資源,大多需要依靠丹藥,這也是煉丹師格外搶手的原因。
大徒弟冷峻穩重,不需要他心,只是上殺氣重了些,這小徒弟的心態亦是十分難得,或者說上并無貪甚至無無求,對凡事都看的不是很重,也并不會追求那些虛有的名譽,凡事關心卻不執著。
鮮活卻不世故。
所以同樣無無求的風瑤才視顧辭為知己。
可是現在,顧辭突然迫切的想要變得更強,爬得更高,這樣才能為父母報仇雪恨,如果桑比進階更快,結嬰了,那麼復仇更是困難。
況且,的仇也并不會指君無,縱使君無一副深意切的長輩模樣,但顧辭自從出了南屏村,就學會了不依靠任何人。
收了君無的儲袋,是因為想要了解母親更多,蠱修神,但小雀思思卻與蠱修有過集,有些事問也是可以的。
同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顧辭不擔心思思會騙。
既然心境不穩,顧辭也不急著晚上回去修煉,索也坐在這里一下海邊的夜晚,等回去滄浪中土,這樣的機會可就不多了。
起一顆靈果放口中,果甘甜,細膩爽口,東海氣候比滄浪中土更加炎熱,四季如春,這里生長的靈果比滄浪中土更加飽滿濃郁。
“唐道友沒來?”顧辭隨口問道,畢竟這種熱鬧即便是唐素素不來,唐俏俏也會鬧著親近夢蒼黎的。
夢蒼黎坐沒坐相,翹著二郎懶洋洋道:“最近一直窩在府中修煉,鮮出來,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唐素素向來知禮有分寸,從不讓島主心,又會是未來的副島主之一,所以沒有什麼大事,夢蒼黎并不會刻意留意唐家姐妹。
郎歆月垂眸把玩著手中的竹棒,嘖了一聲:“按道理說,這一次我不進滄海境,素素是可以去的,但島主沒讓去,心里到底不舒坦吧,不過島主也是為了好,下次又不是沒有機會,等結丹了再去,到時候還能掙上一爭境之寶,豈不更好。”
可惜并不理解島主的苦心,只覺得島主偏心顧辭。
郎歆月全然沒提顧辭占了一個名額之事。
顧辭自然也不會提,回想片刻,點點頭道:“自從繁花島回來,唐道友確實很面了。”
夢蒼黎聽到顧辭的話心中一,沉聲問道:“阿辭,繁花島那一日,素素可有與紫薇島的人有過流?”
那一日雖然夢蒼黎也去了,不過被一些同修為的男修們圍繞了,而顧辭和唐素素,自然和修們圍一團,唐素素在東海人緣很不錯,除了鈴蘭島,其他島嶼也有說得上話的朋友。
郎歆月目頓住,放下手中竹棒,直起了子:“那一日,唐家的人也去了?”
夢蒼黎漫不經心的嗯了一句:“唐梨跟著尚林他們來了。”
顧辭想起了繁花島那一日,跟在尚林與聞萱后的子,不過那子相貌并不算出眾,修為也只是筑基中期修為,并沒有太多令人值得的關注的地方。
顧辭眨眨眼睛:“唐家姐妹還有親人?”
以為沒有了親人所以才會被以寧真君收養。
郎歆月解釋道:“也不算是正經八百的親人,你應該知道了,早年間,咱們島主原來是紫薇島的人,而素素和俏俏的母親蕭慕則是繁花島的弟子,當時紫竹真君還不是島主,是蕭真人的師姐,們與咱們島主如姐妹,后來島主自立門戶,蕭真人也義無反顧的跟來了,蕭真人的道是紫薇島唐家的嫡子,名唐幀,當年與蕭真人投意合結為道。”
顧辭認真的聽郎歆月講述這件往事。
蕭慕嫁給了唐幀,便算是紫薇島的弟子了,以寧真君與紫薇島鬧翻之后,蕭慕跟著以寧真君出來,惹惱了紫薇島和唐家,唐家便讓唐幀休了蕭慕,但當時他們二人已經有了唐素素,唐幀又深蕭慕,自然不肯,最后竟鬧得唐幀也離開了紫薇島,與蕭慕一同來了鈴蘭島,當年蕭慕慘死在海妖手下,唐幀義無反顧為妻報仇,一同葬送了妖口。
“正因為如此,咱們島主才覺得愧對素素和俏俏,唐幀已經離了唐家,島主自然不會把蕭真人的孤帶回唐家,唐家也是不認這兩個孩子的,但唐家一直覺得是島主和蕭真人的緣故,害死了唐幀,怨念頗深,島主也盡量不讓素素和俏俏接近紫薇島和唐家人,好在素素被蕭真人養的子溫雅,雖說有時候會鉆些牛角尖,但懂得是非,說,唐家驅逐了父親出族,們姐妹二人便不再是唐家人,這些年來,唐家人也并不理會姐妹二人,倒也相安無事。”郎歆月微微嘆息,“只是素素如今大了,容貌越發像母親,俏俏倒是更像爹,我們也是擔心唐家人見到素素,會找麻煩,當年唐家對蕭真人可是恨之骨。”
看起來鈴蘭島和紫薇島的恩怨可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得清的。
顧辭又問:“島主和紫薇島……究竟有什麼恩怨。”
東海人都知道鈴蘭島與紫薇島有恩怨,紫薇島的尚林與聞萱對鈴蘭島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倒像是紫薇島對不住以寧真君一般,但比起愧對,聞萱的態度更像是厭惡。
只是究竟為何,則是諱莫如深。
夢蒼黎著濃墨一般的晚霞,語氣淡漠的接口道:“東海十大主島地位超然,也就是你在鈴蘭島上不到,其他那些小島對巨鹿島和紫薇島一直都是又敬又怕,有點出息的修士破頭也想進十大主島,那些人自然不敢嚼元嬰真君們的舌,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當年我師父和紫薇島的從善真君是師兄妹,幾乎是同時進階元嬰,紫薇島上任島主樊圣君即將退位,繼任的島主之位理應在他們二人之中選擇,但巨鹿島的清和真君傾慕我師父,從善真君便想讓我師父與巨鹿島聯姻,這樣我師父也不會妨礙他接任島主之位,你說,是不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夢蒼黎嗤笑。
顧辭認真點頭:“確實,這算盤打得我在滄浪中土都能聽得到。”
郎歆月又忍不住大笑起來,這小阿辭,真是可至極。
夢蒼黎著顧辭的眼神也和了些,難言的愫微微蔓延開來,聲音也暗啞了些:“我師父自然是不肯的,非要與從善真君正大明的爭奪島主之位,按照規矩自然是要比斗一場,誰勝了誰就是島主,可若是我師父當了紫薇島的島主,就不能在與清和真君聯姻了。
兩位島主聯姻,尤其是紫薇島和巨鹿島,這將會極大的影響整個東海的格局,其他的島嶼是不會同意的。
但以寧真君當時是紫薇島上最合適聯姻人選,樊圣君也更傾向于從善真君,畢竟以寧真君還是位修,綜合來看,還是從善真君更合適一些,當時幾乎是所有人都這樣認為的,只有以寧真君自己偏要證明自己。
對樊圣君而言,兩個徒弟手心手背都是,縱使從善真君接任島主更有利一些,但依舊同意讓他們比斗一場,從善與以寧是師兄妹,對于對方的水平和戰斗方式都相互悉,本應該是旗鼓相當,可從善真君卻從巨鹿島借來了一個威力強大的古寶,而且專門克制了以寧真君的法寶,清和真君也給了從善真君不好,從善真君便依靠法寶和諸多好,勝了以寧真君。
以寧真君沒想到一向相融洽的師兄竟然與清和真君沆瀣一氣,本也不是非要掙這個島主之位,只是想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覺得從善真君勝之不武,樊圣君卻蓋棺定論道:“只有斗法厲害是做不了這個島主的,借力打力并非小人行為,以寧,是你輸了。”
從善真君也道:“師妹,嫁巨鹿島,你便是未來巨鹿島的島主夫人,未來整個東海便是你我二人的天下,豈不快哉?阿寧,我也是為了咱們紫薇島啊,你以為除了你,其他幾島便沒有合適聯姻的修了麼?若非東圣君喜你,清和又鐘與你,你這倔強的子和名聲,你以為你能嫁巨鹿島?”
以寧真君冷笑幾聲,目決絕:“我自小苦心修煉,就是為了可以掌握自己的人生與命運,我堂堂一個元嬰修士,不會做你們為了權利的聯姻工!”
從善真君目冷了些:“師妹,斗法之事,我確實不算堂堂正正,是我對不住你,可你看看,就你這張揚不服輸的子,如何能當這一島之主?師父早就看出來了,否則你以為我和清和這私下的小作,師父瞧不見麼?他為何沒有阻止?不過你也放心,你出自咱們紫薇島,陪嫁自會不會,你隨便選一個自己喜歡的小島亦可做一個島主,紫薇島也會讓你有一場風風的雙修大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