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由于他的年齡，在很多事的理上，他還是難以避免天真和稚。比如說，在實驗自己的能力時，比利無意中制造出了許多意外和災難，幸運的是，因為沙贊及時出現，沒有人傷亡，但對費城來說就不是這麼回事了——這個孩子對年超級英雄的世界接不多，完全不知道腳下的城市其實有意識存在。

……不過隨著比利和超人構建了友誼，這個十五歲的超級英雄終于從這位前輩口中得知了城市意志的確存在。

剛知道這件事，沙贊眼睛都發直了。

他試圖進行垂死掙扎：“所以說，那些大戰，噼里啪啦什麼的，不是政府搞出來的騙局，而是真的？”

超人略帶疑：“你怎麼會這麼想？”

沙贊無辜又理所當然地問：“難道不是這樣的嗎？那些新聞記者從來都是胡報道吧，城市意志這種事聽起來也太扯了，肯定是政府搞出來的什麼事，因為不想讓民眾知道真相，所以才編出這種理由為政府掩護。”

……兢兢業業的新聞記者克拉克·肯特覺自己背上好像有點沉。

“當然不是這樣，”超人不得不教育后輩，“也有許多不畏強權的記者存在，正是因為他們，那些被集團財閥所掩蓋的罪惡才能公之于眾，讓人們將目聚集到這些暴在下的私上，還給害者遲到的正義。”

“……”沙贊默默點頭，只是點得十分沉重，仿佛脖子上突然多出了千鈞重量。

他停頓了一下，詢問超人：“那麼，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傷害了城市意志的話，那些城市意志應該不會轉頭報復你吧？”

超人：“……”

這一瞬間，超人忽然覺得眼前依稀浮現出了悉的綠，鹿頭骨的眼眶里燃燒著寂靜的火焰，還有那行鏗鏘有力的火星文字……

想想夜翼，再想想b，最后想想大都會似笑非笑的模樣，鋼鐵之軀也生生打了個寒戰。

克拉克很艱難地說：“……要看況。不過一般來說，他們不會把你當做仇敵，只是吃點教訓在所難免……”

想到夜翼，超人忽然有點語塞——這個實例有力到無法忽略，就看看當初夜翼到底是怎麼在布魯德海文手下熬到苦盡甘來的吧。

本著記者的謹慎神，克拉克補充道：“當然，這是對緘默議會而言的。”

沙贊：“……那對那個什麼……舊日法庭而言呢？”

克拉克平靜地說：“你看了之前中東的幾個恐怖組織被‘核平’的新聞嗎？他們原本是打算炸掉那個城市的。”

沙贊：“………………我知道了。”

微笑著告別了超人，沙贊火速趕回自己的家，解除變后的比利找來自己的小伙伴，嚴肅地和他討論起這件生死攸關的大事。

“你覺得費城本沒有發現我之前做的事的可能有多大？”

弗雷迪：“嗯……大概和你一頓吃下兩個芝士牛三明治的幾率一樣大。”

——也就是百分之百。

比利：“棒極了，我可以提前為自己準備葬禮了。”

“嘿，別這麼悲觀嘛，兄弟，”弗雷迪嫻地挪著拐杖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他分析，“你看，那些事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了，要是我是費城，在你第一次搞破壞時就會跳出來揍你了，而不是等到現在——除非我想攢夠一定次數，揍你也要揍個狠的。”

“……”比利面無表，“謝謝你的安，我一點都沒有覺得好起來。”

弗雷迪：“別放在心上了，就算費城意志想要來揍你，只要你喊出那個單詞，誰揍誰還不一定呢，以你的格，能揍的人可不多……”

他話音未落，臉上的表突然變得有些古怪，盯著比利的后，眼睛一眨不眨。

弗雷迪慢慢咽了咽唾沫，重新看向他的兄弟：“……除了奇。你覺得你能打得過史泰龍嗎？”

比利：“？”

弗雷迪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后看。”

兩個年回過頭，看到后站著一個格魁梧的男人，看起來就像是能一個人揍翻一整個地下拳賽，一對呼之出，仿佛要把那件印著“love”的t恤撐破。

男人沖著他們微笑。

[沙贊，對吧？]

在電影《奇》里，西爾維斯特·史泰龍飾演了業余拳擊手奇，也讓這個角永遠地在銀屏之上活了過來，為了無數人心目中的英雄，不斷激勵著他們拼搏，由于電影的背景就是費城，費城人對這個角懷抱著深刻的，兩個孩子更是一眼認出來了，眼前這個男人簡直就是電影里走出來的奇。

只不過這個奇看起來，非常，非常的神不善。

比利剛剛被科普了城市意志大多用火星文字來代替語言，再聯系這個形象，幾乎是立刻就確定了這個“奇”的真實份。

他們剛剛還在討論費城會不會揍他，現在費城就真的出現了……怎麼想他都是迫不及待來揍人了吧！

比利不想被揍，他立刻睜大眼睛，看向費城的后，擺出驚喜的神：“超人！你怎麼又回來了！”

費城不為所。

[大都會告訴我，超人現在已經回去了。]他微笑，[并且他保證，超人這次不會手這件事。現在，我們該聊聊了。]

“……”比利當機立斷，“沙……”

他一個單詞還沒來得及吐出口，費城眼疾手快，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塊芝士牛三明治，抄起來往比利里一塞，堵住了他正要口而出的那個單詞。

比利：“！”

芝士牛三明治真好吃……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他努力把三明治吐出來，可眼前的奇已經提起了沙包大的拳頭……

“沙贊！啊啊啊啊！”

閃電從空中散去，沙贊的慘聲卻久久回在費城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