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府著實不算氣派,但與戚府一家子人比起來,又顯得太過冷清,太過寂寥。
舒坐在秋千架上,看著庭前竹柏,怪不得那些文人墨客寫了這麼多閨怨詩。
“忽見陌頭楊柳,悔教夫婿覓封侯。”喃喃道。
似乎能想象到,那一個個高大臣的妻子妾室,沒日沒夜就困在這樣一個牢籠之中,上要侍奉公婆,下要照顧兒,還得與一群妾室爭風吃醋,明爭暗斗,一生的所有期盼都牢牢系在丈夫上。
若丈夫是個一心一意的,吵吵鬧鬧中便忽已白頭。若是個見異思遷的,唉,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天漸暗,周圍好像又冷了不。
晏希白至今未歸,放走了芯,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挨打挨罵。
舒小聲問素娥,“大皇子死了沒?”
回道:“那日扎扎實實挨了一刀,就沒就回來,過幾日便要下葬了。”
“惡人不地獄,誰地獄,這種人啊,活該自有天收。”
素娥滿臉張看了看四周,“娘子,今時不同往日,這王府咱也是初來乍到,小心隔墻有耳,說話都小心些。”
“放心啦,晏希白八百個心眼子,邊的人早就了,他們還能到傳不?”
“那娘子有沒有想過,府中都是殿下的人,你日后一舉一,他們都上趕著稟報殿下,若是哪天不合他的心意……”
舒被這一句話哽住了。
“籌碼在握,暫且不怕。”舒說道,“對了,我昨天在山捱了一夜,說不定上已經臭烘烘的,快去備上一桶熱乎乎的水,我要泡久點。”
“是,娘子。”
回到房中,小侍陸陸續續往浴桶中添水,熱氣騰騰,水霧繚繞。
吩咐道:“都出去吧。”
一群人退去,素娥閉房門,在外邊守著。
舒將上裳褪去,出潔白細膩的。
房中燒了炭火,還算暖和。
試了試水溫,有些灼熱,小心翼翼抬起腳踏浴桶。熱水一點點將周浸潤,莫大的滿足涌上心頭。
浴桶旁的置架放了花瓣,舒捧了滿懷,一點點撒在水中,花香襲來,玩得不亦樂乎。
門外傳來聲響。
素娥說道:“殿下,娘子正在里邊沐浴。”
半晌后,晏希白的聲音傳來,“嗯,我先去書房。”
隔著一重屏風,隔著一扇閉的房門,舒喊道:“殿下,你回來了呀?”
晏希白回道:“嗯,娘子先沐浴更,我去書房理些公文。”
“殿下,您不是休沐麼,哪來的公文?”
他一陣輕咳,“舒,我……”
“殿下,我快洗好了,你再等會嘛。”
院落里一片寂靜,月皎潔無瑕,他本該心無旁騖,耳邊卻聽到流水孱孱。
閉上眼,約約的曼妙曲線浮上腦海,時有時無。
紅塵雜念難以擯棄,他只能一邊又一遍背著清心咒。
毫無用,心思浮躁。
舒卻還要隔著門窗與對話。
的聲音比糖還要甜膩,的語調比皇權富貴還要勾人,那頹靡的嗓音中好像是要引人沉淪,從此紙醉金迷。
欣喜地說道:“殿下,我們單獨辟一個浴池可好?”
“若還是要在房中洗漱,多不方便啊。”
晏希白應道:“好。”
“殿下殿下,我們換一張大點的床榻好不好?”
“到了夏天,兩個人在一塊,多悶熱啊。”
別說了別說了……
晏希白應道:“好。”
舒覺得整個人都泡得皺了,熱水也逐漸冷了下來,走出浴桶,將上殘留的水漬干凈后,穿上了裳。
忽然起了壞心思,看了眼置架,使勁往前一推,鐵盆倒地,噼里啪啦地響。
舒聲道:“啊!晏希白,我腳筋了,好痛。”
“你進來給我可好?”
作者有話說:
謝謝各位小可看到這里~故事已經接近尾聲啦,接下來是兩個人互相勾引、互相拉扯的婚后日常。大家不開心了就進來嗑口糖哈,番外暫定為崽崽的帝之路(雖然還沒有崽崽出現),還有男主現代if線,如果明天起來有空再更一章,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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