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靜丹略有些意外:“我以為你也會勸我結婚生子呢。我哥我姐他們,就念叨這個,說什麼,我賺那麼多錢,不結婚生子,留給誰花?”
忽然笑了一下:“真要說起來在,賺的錢,我自己都不夠花的。”
栗蓉搖了搖頭:“我不勸你,至于叔叔阿姨們,就是想勸你結婚,希你有個家,以后有人相伴吧,得到幸福的人,也希別人幸福。”
徐靜丹愣了一下,垂眸,不愿多說:“話說遠了,咱們還是聊聊關于建廠子的事唄,我手上只有一塊溜溜的地皮,錢也有一些。關于下一步,你的想法呢?”
有地皮就已經解決很多事了,栗蓉心里喊道。
“丹姨,地是你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弄來的,屬于你的個人財產,到時候建廠,地皮您是當作伙資金呢,還是仍然留作私人財產?如果是留作個人,那麼咱們是不是還得給您算一份租金?”
從栗蓉說的話來看,徐靜丹便知道對方不是黑心人,要是別人,指不定怎麼裝個套,占地皮的便宜,甚至是忽悠去一部分呢。
栗蓉說的非常客觀,沒有因為跟對方有打得著的關系而模糊合伙的界限,親兄弟都得明算賬呢,栗蓉只是想以后一個麻煩而已,沒有必要去占便宜。
“你覺得呢?”徐靜丹把問題丟回來給栗蓉。
“我可不好說,這是您的財產。”栗蓉笑笑,沒接話。
就算徐靜丹愿意把地皮拿出來讓栗蓉出錢合伙,栗蓉心了,但手上未必就有余錢。
“我在羊城的時候,聽到我朋友說,等羊城發展起來,地皮的價會飛漲。”
栗蓉心里瘋狂點頭,可不是嘛。
“這樣吧,算一個十年土地租賃,算如工廠生產本。”
聊到最后,徐靜丹問栗蓉:“你什麼時候能去羊城?我知道你有家人還有工作在首都,但是咱們工廠起步初期,我還是希你能過來,畢竟無論我怎麼說,都不如你本人去羊城親眼看。”
八十年代最賺錢就是服裝業,栗蓉心里清楚,卻也沒有親自過。
在后世的,即便是海外優秀服裝設計師,但這些歷史的東西,只能通過資料了解,如今有機會經歷,栗蓉又是打算從事這一行業,不去估計會終憾。
想到自己即將參與服裝業歷史的發展中,栗蓉腦子里的熱書瞬間沸騰起來。
“丹姨什麼時候走?”
“過完十五。”徐靜丹說,“沒幾天了,希你盡快給我答復,我需要提前找人開介紹信,咱們搭飛機去。”
栗蓉想了想,就理解了徐靜丹的急切。
八十年代的飛機,搭乘的條件比七十年代要寬些,但是想搭飛機,還得需要介紹信,或是需要工作證明。
栗蓉直接給了徐靜丹肯定的答復,徐靜丹看著栗蓉:“不用跟家里商量?”
“不用。”
徐靜丹舉起手里的茶,栗蓉秒懂,拿起自己的了杯。
徐靜丹是開車來的,原本想送栗蓉回去,可惜的是栗蓉自己騎著自行車,只好作罷。
回到家時,天都黑了。
趙青松出來幫栗蓉抬自行車:“怎麼聊那麼晚?廚房里給你留了點吃的,我去給你拿。”
“不拿了,我在外面吃了的。”
“那我給你弄點熱水,洗個澡。”
-
“過了十五?這麼急?”
聽栗蓉說完,趙青松驚詫道,雖然他過兩天就要回村,栗蓉比他離開的還晚,但趙青松心里還是不太得勁兒。
或許是羊城太遠了吧。
大江村到首都算上所有的是路上時間兩天多就行,可是首都到羊城,就單純是搭火車,都得兩天多。
算起來,兩人之間的距離可不是又遠了些嘛?
“不算急了,別人要工作的,這時候都不知道上幾天班了,你看鄭姐們,初六就過來上班了。”栗蓉著趙青松的臉,把他臉上邦邦的,是扯了兩個啾啾,笑著親了親那微干的,語氣像是在哄人;
“你不是也要回村里了嗎?你回去干你的事業,我去羊城闖我的天下,咱倆可是一直在一個道路上前進的,咱們倆啊,只需要辛苦多幾年,到時候在一起的時間,還怕沒有嗎?”
“安安留給爹娘他或許會高興,這小子,從出生到現在,哪里跟你分開過?再說了,就幾天時間,你能把你的工作室事安排好了嗎?”
栗蓉忍著笑:“年前決定要搞服裝廠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安排了工作室的事,你放心吧,都安排好了。”
就知道栗蓉是個有主意的,見已經都安排好了,趙青松自然無話可說。
他忍不住嘆了口氣:“你開心就好。反正我也不在首都,你看你兒子鬧不鬧就完事兒了,對了,我那里的錢,你要不要用?”
安安確實是個問題。
栗蓉還沒跟安安說過,不知道小家伙愿不愿意聽大道理,真是愁人。
說到趙青松帶來的錢,存折上,栗蓉去看過了,差不多有九萬呢,比趙青松之前說的七萬還要多了兩萬。
問了趙青松,對方說的是丁力仁這邊結下來的,去年跟香港朋友搞得進口護品這條線的收。
一年忙活下來,才掙了個四五萬,三個人一分,趙青松拿到一萬多。
在丁力仁看來,搞這個并不賺錢,跟趙青松說其起的時候,說是不想再弄了,麻煩,掙得還。
趙青松讓他再好好想想,也沒有多說,他在其中出得力,分到得一萬多,對他來說,跟豬場一樣,屬于是趟賺,他當時不想失去這錢。
可決定權還是在丁力仁和那位香港朋友手上,畢竟他們出力,搞銷路。
心里話都給栗蓉說了。
栗蓉和趙青松一樣心疼那一萬塊,可丁力仁收高,水果生意,他起碼能賺十萬一年,這不是開玩笑,可不要小看丁力仁,當初在首都政策沒開放時,他就敢搞批發了。
到政策開放后,更是第一批積極響應政策,自主創業的人,曾經暗地里的渠道,明正大拿出來,在開放初期,批發商時,首都絕大部分的水果,都是從他那里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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