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溫盈卻沒料到沈寒霽本該去翰林院做修撰的,可卻去了大理寺……
他們才用了午膳,宮里邊便有圣旨來了。
圣旨大概意思是這次沈寒霽,溫霆靳琛護送銀與兵有功,各有賞賜。
沈寒霽為大理寺司直,掌出使推覆,參決疑獄,從六品,八月初任職。再賞府邸一座,白銀千兩。
比夢里邊翰林院修撰更有前途,也更容易升。
而靳琛,溫霆已考大理寺為捕快,再升為大理寺評事,從八品,協同司直詳斷疑案,亦是八月初任職,再各賞白銀五百兩。
說白了,便是輔佐司直。
沈寒霽接旨的時候,心生出了幾分郁燥。
大理寺司直,各種疑難案件倒是不無聊了,也比翰林院得趣多了,但為何要與他們牽扯到了塊?
溫霆便也就算了,他是溫盈堂兄,他自當照拂,只是為何還有個靳琛?
沈寒霽掩飾得極好,沒有任何人覺出他心中所想。
而其余護船有功的,皆有賞賜。
有功的有賞,有過的也有罰,淮州草率決策船只五十人護送的員也到了相應的罰。
至于清寧郡主事,還不知結果。
回了云霽苑,三人坐在庭院飲茶,溫盈讓人送了茶果過去,然后回了屋,與嬤嬤學習宮中規矩。
涼亭中,沈寒霽煮好茶,給他們二人分別道了杯熱茶,微微笑:“接下來兩位便不是堂兄表兄了,而是同僚了,我以茶代酒敬二位杯。”
二人也端起茶水飲而盡,這喝茶的雅致愣是讓他們喝出了喝酒的氣勢。
沈寒霽笑笑,隨即淡雅從容的飲盡了杯中茶水。
溫霆放下杯盞,臉嚴肅的道:“他日我為妹夫下屬,定然全力相輔。”
靳琛也開了口:“我亦然。”
船一事,靳琛佩服沈寒霽,也收了懷疑的心思。
當初他懷疑溫盈在侯府過得并不好,也懷疑過沈寒霽也只是面上溫和,面下對溫盈冷漠。
到底是他曾經想過好好呵護的姑娘,心中很難不在意,但知道沈寒霽不顧安危的跳河中去救溫盈時,心里頭的那些懷疑也漸漸的消失了。
以前究竟如何,靳琛不清楚。起碼,溫盈現在與往后在侯府中,會過得很好。
沈寒霽給他們各自斟滿了茶水,淡淡的道:“圣上現在把我等三人都安排進了大理寺,其實也不為別的,我揣測了二,大概是為了讓我等去查水寇劫船一事。”
溫霆愣了下:“我們三人去查?”
沈寒霽點了點頭:“我們親經歷,比任何人都適合許多。當然,除卻我們,還會另外派人去調查。”
沈寒霽放下茶壺,端起熱茶飲了口茶,看向他們:“此事便看誰辦得好了,若能把此事辦妥,為大功件。”話語頓了頓,沈寒霽繼而笑道:“我知道堂兄與表兄不是那等貪慕高俸祿的人,可若要實現抱負,這便是最好的登梯。”
若溫霆與靳琛沒有抱負,便不會從淮州到金都報考大理寺。
他們的抱負,沈寒霽看得出來,是為民,是除害。
要想實現這二者,必定要登上個高度,才能不那麼多的阻礙。
溫霆與靳琛不約而同的端起茶水,敬向沈寒霽:“往后有任何差遣,我等只當肝腦涂地。”
沈寒霽端起茶水與他們一飲而盡。
二人坐了兩刻,便回去休息了。
因職已定,溫霆與靳琛第二日便讓驛差送信回淮州。有了銀子,溫霆便在金都開始尋一小宅子,好等母親來金都時有落腳之。
靳琛在金都無家無室,也就在溫霆買下的房屋旁租了個小宅子,也好相互有個照應。
*
不出沈寒霽所料,第三日,裕王夫婦和裕小王爺都來了侯府。
溫盈正在與嬤嬤學規矩,前頭便有主母的婢子喚前去正廳。
溫盈與嬤嬤告了個時辰假,出了房后,婢子道:“主母讓奴婢傳句話給三娘子”
說著,婢子走到了溫盈旁,小聲道:“主母道讓三娘子莫要上妝,就著大病初愈的面出去見裕王。”
溫盈聽,主母可不正與想到了塊麼。
好呀。主母都這樣吩咐了,那也就沒了顧忌。
作者有話要說:溫盈:我的高時刻終于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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