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已經安然無恙了。”
昨夜溫盈便派人去回春醫館盯著了,而進宮前傳回了消息,那婦人已經緩和了下來,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被驚嚇到了而已。
皇后點了點頭,隨后道:“在殿上,那二人都不肯代李清寧的所在,也抵死不承認見過李清寧。而就在方才,皇上讓人去把裕王夫妻二人傳進宮中了。”話到最后,皇后嘆了一口氣,無奈道:“現在就看他們夫妻二人肯不肯代了。”
李清寧遲遲未等到娘回來稟告消息。
因假死的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所以裕王妃就只讓那娘夫妻二人在院中伺候著。
今日一早,李清寧便讓娘的丈夫,也就是那個車夫。讓車夫把沈寒霽的替送回清伶閣。
這個替,是李清寧兩年前從嶺南回來,一時起了興致去了清伶閣,遇上了被拍賣初i夜的男子。
而買下男子初i夜的,是個貌丑的男人。因偶然聽到被拍賣男子的聲音,李清寧才從貌丑男人手上搶了人。
因為那個嗓音酷似沈寒霽的男子,也就了李清寧的幕之賓。那一整年李清寧也確實為他豪擲千金,以至于現在,那清伶閣有一半的是男子的,他也不用委于他人,故此李清寧著實是他的貴人。
車夫把人送走都已經有兩個多時辰了,也不見回來。而那應該昨晚就對英娘出手了的娘,如今也未見有消息傳回來。
李清寧心中生出了幾分急躁,迫切的想要知道現在事都已經進展到哪一步了,但又不能貿然外出。
思來想去,想到了讓那個聾啞婆子傳信給娘,讓盡快下手,莫要等到那溫氏察覺不對之時再手。
李清寧寫了信,付給了聾啞婆子。與能看得懂語的聾啞婆子說了個地址后,便讓離去了。
聾啞婆子出了門,在了一條巷子后,看了眼手中的信件,直接拆開。
看了信上的容后,隨而塞回了信封之中,往聾啞巷子而去。
宮中,大元殿。
溫盈隨著皇后也來了大元殿。
殿中劍拔弩張,裕王直瞪靳琛,剛進大元殿的溫盈聽見裕王怒道:“加之罪何患無辭,現在就憑一個娘和一個下賤的男倌就可誣陷本王了?!還有沒有王法了!更何況他們都未曾認下清寧未死,好話壞話豈不是全都讓你說了!?”
靳琛卻是不急不躁,一如既往的沉穩,道:“下去抓拿這男倌的時候,正巧有一輛馬車把男倌送回了清伶閣,裕王可知那趕馬車的人是誰?”
一旁低著頭的裕王妃,臉白了白,顯然是知道是誰。
裕王冷笑道:“本王為何要知道!?”
靳琛道:“那人是李清寧娘的丈夫,也是裕王府的車夫。一大清早的,裕王府的車夫載著這麼一個男倌回清伶閣,敢問昨晚這男倌是去了何?”
裕王聞言,臉一變,眼眸轉了轉。下一瞬一轉,驀地朝著皇上跪了下來:“皇兄,皇弟著實不知為什麼這娘會和那個什麼婦人有所糾葛,也不知那車夫為什麼會與這個男倌有牽連,皇兄明察,莫要小人誣陷了皇弟呀!”
話語之中的小人,指的便是靳琛與溫盈,還有那在千里之外的沈寒霽。
而他們口中的娘和男倌都被綁了全,跪在地上,還塞了布團,因而顯得臉部扭曲。
因靳琛瞧出來了,他們有自盡的想法,所以以布團塞著,以免他們咬舌自殘。
溫盈進了大元殿,朝著皇上行禮。
裕王妃見到了溫盈,雙眸瞪大,巍巍的指著道:“定然又是你,這車夫還是娘,還是這男倌,定然又是你搗鬼出來的,你想置我們夫妻于死地才肯罷休嗎?!”
皇帝沉著一張臉,讓溫氏平后,冷眼掃向裕王妃,沉聲反問:“所以,裕王妃是想說永寧侯府三娘子能使喚得你裕王府的娘和車夫?還是說可以使喚得被李清寧所豢養的男倌?”
皇上的話一出來,裕王妃的臉上頓時沒了,跪在了丈夫旁,抖著聲音道:“妾不敢,但、但妾也不知那娘和車夫是什麼況呀,就是那男倌,妾以前也未曾聽清寧提……”
皇帝在座上,重重的冷哼了一聲,裕王妃閉上了,不敢再說話。
皇帝極威嚴的道:“李清寧的事,若你們夫婦還執意要瞞,那就莫怪朕不念手足之。”
裕王抬起頭,正說些什麼的時候,有侍進來傳話,說那英娘的婦人已經傳到了宮中。
溫盈聽聞皇上把那懷孕的婦人傳進了宮中,便也就明白了李清寧一事,皇帝打算親自審問。
有皇帝親自審問,這事便是沒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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