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棲行的眉皺了起來:「這也是你的想法?」
傅芷璇無語,他們不是在說苗夫人嗎?怎麼又扯到了頭上。
不過若是能藉此說清楚,讓他明白自己的決心也是好的。
傅芷璇目堅定,擲地有聲地說:「沒錯,子嫁人如同再世投胎,錯了便萬劫不復,輕則婆母磋磨,丈夫不喜,兒離心,重則連命亦要丟掉。民婦已錯了一次,萬不敢再賭第二次。」
陸棲行的目深邃幽長,瞥了一眼,沒與爭辯,反而把話題又轉了回去:「本王認真的,徐榮平此人你有所不知,他原出貧寒,后得了妻族提攜,方能穩坐這得流油的轉運使一職。此事若暴,他不名譽掃地,家中悍妻也不會饒了他,此事關係他的前程命,你覺得他會輕而易舉放過你嗎?」
傅芷璇被他這麼一說,心裡更沒譜了。只是這滿艘船,都是徐榮平的人,就是想逃也沒地方逃。
陸棲行等了半天,見像只斗敗的公,垂頭喪氣的,也是心塞得很。他握拳低咳了一聲,待傅芷璇抬頭看他時,他終於主道:「等船到了下一站,你可以跟著本王走。」
是瘋了吧?非親非故的,跟著他走?
「不用。」傅芷璇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
陸棲行臉霎時變得不好起來:「你寧可信姜氏,也不信本王?」
這話不好接,傅芷璇乾脆不說話。
陸棲行忍了又忍,拳頭得咔嚓作響:「傅芷璇,你救姓季的妾室時,本王曾認為你是非恩怨分明,更難能可貴的是還有顆善良的容人之心。但本王不希你把你的愚善用到這種地方,以為人人都是善茬。」
當然不天真,更不愚蠢。就今天對苗夫人說的那番話,有多不是刻意迎合,只為贏得苗夫人好和信任?有多不是為了保住小命的妥協之語?誠然,並不歧視鄙夷苗夫人,但這並不意味著贊同苗夫人的做法。
眨了眨眼,抬頭直視著他:「王爺你錯了,民婦並無容人之量,更不大度,否則就該聽我娘的,安心跟季文明過日子,又怎會整天琢磨怎麼擺他。民婦救賴佳,只因一點,民婦厭惡一切用私手段毀壞子清譽的行為,這與是否是季文明的小妾沒關係,換個不認識的子,民婦亦不會袖手旁觀。」
他所謂的大度就是能容忍丈夫招花納妾?呵呵,這樣的大度和誇讚還真不稀罕。道不同不相為謀,早點說清楚,讓他早點死了心也好。
陸棲行的眉心蹙,面困之,良久,他拋下了一句:「你仔細想想本王的話,在下船之前你隨時可更改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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