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大嬸,這事用不著銀子。」傅芷璇飛快地說道,「大嬸,你家宋大叔今天可在?請他與我走一遭吧,有人掠賣人口。」
宋大嬸詫異地看著傅芷璇:「阿璇,你這是何意?」
傅芷璇沒有多解釋,只說:「讓宋大叔與我一道去就行了,只是讓他給我做個見證。」
宋大叔是燕京城府衙的衙役,這本就是他的職責所在。
宋大嬸沒法阻攔,只能出宋大叔。
臨走時,宋大嬸著手不安地提醒:「阿璇,掠賣他人奴婢,可是會打五十大,徒一年的,你這樣可是要與娘家人撕破臉了,你可得想清楚。還有阿璇,小嵐的賣契你可帶在上?賣房子之前,你嫂子可是把你家都給搜了個遍,別讓到時候倒打你一耙了。」
「出遠門我自然不可能把賣契帶上。不過宋大嬸你不用擔心,我有辦法,不會吃虧的。」傅芷璇沖點點頭,上宋大叔,帶著聞方一起殺往如春園。
如春園就在四條街外,因為擔心小嵐,傅芷璇走得極快,專挑小路捷徑走。
宋大叔見了,安:「阿璇,別急,小嵐才被賣出去三天,不會有事的。」
如春園的老鴇臭名昭著,什麼事做不出來。傅芷璇如何放得下心,深恐小嵐出了事,再無法挽回。後的聞方見了,低聲道:「夫人,要小人去請示王爺嗎?」
這種事還不是他家王爺一句話的事。
傅芷璇搖頭:「不用,我能解決。」去找陸棲行並不比這快,能解決的事又何必麻煩陸棲行。
只花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他們就到了如春園。
午後的如春園沒有夜後喧鬧,客人還沒來,姑娘們將將起床洗漱用飯,梳妝打扮,房子裏只有姑娘指使小丫鬟的吆喝聲,滴滴的,從窗戶口傳得老遠。
傅芷璇走到門口,不顧聞方的勸阻,執意要自己去敲門。
使勁兒拍打著門板,似乎要把心裏的恐懼和擔憂都一併發泄出來。
沒多久,一個公打著哈欠開了門,一瞧是個人,立即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我們這裏不招待客,要找男人去別。」
顯然是把當了捉的夫人。
傅芷璇冷笑一聲,側開,出穿著差服的宋大叔:「看清楚了,我可不是來與你們送錢的。」
一見衙役,那公立即了頭,跑回去把如春園的老鴇春媽了過來。
「喲,這位娘子找人恐怕找錯了,咱們這時候還沒開門,客人都沒來呢!」春媽塗著大紅,搖了搖手裏的紅絹帕。
傅芷璇不想與廢話,直接問道:「小嵐呢,你把出來!」
春媽眨了眨眼:「什麼小嵐,我們這裏只有蘭花、花、荷花可沒有小嵐的。」
見還要跟自己打馬虎眼,傅芷璇沖後的聞方招了招手:「走!」
聞方會意,往前一撞,推了那老鴇,帶著傅芷璇進了屋。
有兩個公見了忙要上前阻攔,才到聞方的角就被他甩了出去。
只一手,老鴇就看出來了聞方是個茬子,自己養的這幾個公嚇嚇普通人還行,對付他可不中用,忙說:「這位夫人,咱們有話好好好說,好好說。」
聞方見傅芷璇沒有任何停之意,也不理,走過去,提起那摔得七暈八素的公:「人呢?再不說我就把你從二樓砸下來。」
見他眼神兇狠,一煞氣,公毫不懷疑他敢這麼做,瑟了一下,帶著哭腔說:「我說,我說,在後院的柴房裏關著。」
得到答案,聞方把公往地上一丟,帶著傅芷璇飛快地走到柴房,然後一腳踹開了門。
「小嵐!」傅芷璇看著趴在枯草上,一是,倒在那兒昏迷不醒的小嵐,淚水猛然涌了出來。
走過去,抖著手,到鼻端輕輕一探,還好,還有呼吸。
「宋大叔,麻煩你去替我請個大夫。」傅芷璇扭頭對剛追上的宋大叔說道。
著氣追上來的春媽聽到這一句,不幹了,雙手叉腰,對宋大叔說:「差爺,你評評理,這婦人帶著人私闖我的宅子,還踢壞了我的門,今兒還才帶我的人走,哪有那麼便宜的事。不行,我要告,告私闖民宅!」
都還沒找這老鴇的麻煩,這老鴇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不見棺材不掉淚,傅芷璇冷笑一聲:「好,咱們堂上見真章,趁著天還沒黑,正好對簿公堂,讓府尹大人判個是非曲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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