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走,龐司走到桌前,拿起茶杯,輕啜了一口茶水,臉上的冷凝有所緩和,他點了一下對面的椅子:「坐吧。」
徐榮平點頭,坐了過去,忐忑不安地看著龐司:「岳父大人可是有事要吩咐小婿?」
龐司瞟了他一眼,反正這屋子裏也沒旁人,索略去了客套,直奔主題:「怎麼?苗家那邊還沒擺平?」
聽他催促,徐榮平立即認錯:「小婿無能,中途遇到了些麻煩,耽誤了時間,還請岳父再寬限幾日,小婿很快就能把此事給理好。」
龐司盯著他,語氣不耐:「最好如此,國舅爺那邊已經派人在催了,苗家的運河一定要拿到手裏,那可是南下的通道之一,不能落他人手中……」
徐榮平領會了他的意思,再次保證:「小婿明白,不過,岳父大人,小婿有一事要稟,那傅氏背後似乎有人。」
他把昨夜的事說了一遍。
龐司聽了,眉頭深深地蹙起:「傅氏?可是你先前所提的那個和離,與你們一道南下,姜氏有意讓接替手中事務的婦人?」
徐榮平點頭:「沒錯,就是。」
龐司不悅地看著他:「怎麼,你們事前沒查過的底細?」
「當然查過,父親不過是一九品小吏,家中也無人做,親戚也沒甚出眾的,沒甚問題。」徐榮平趕說道。
「那就怪了。」龐司的手指在桌上輕擊片刻,忽地臉一變,「你是負傷而回,一個婦道人家,人生地不,又無銀錢,是如何從安順這麼遠的地方回來的?」
徐榮平驟然一驚,才想起自己一直忽略了這個,臉煞白的說:「是小婿失察,小婿這就安排人前往安順查是如何回來的。」
龐司斜了他一眼,不悅地說:「不用了,安順離燕京城數千里之遙,等你的人去查清楚,黃花菜都涼。」
頓了片刻,他忽然說道:「沒有破綻,但邊的人呢?你去查查那個聞方的底細。」
相比之下,龐司對能在十幾人圍攻之下,只是了輕傷的聞方更興趣。
徐榮平眼睛一亮,拍手贊道:「還是岳父想得周到,憑聞方的手,他絕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小婿這就安排人去查,只是傅氏那裏,是不是先觀幾天?」
龐司沉片刻,也覺此事有古怪:「罷了,查到他們的底細前,先按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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