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夫人抓住他的胳膊:「辰王今天去的是侯家的別院,那座別院似乎是屬於林軍總統領侯巖庭的產業。」
與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只這麼一句話,范大人就明白了范夫人的意思,瞌睡盡消,抬起手,撐著頭,面駭然之:「侯巖庭?侯巖庭是辰王的人。」這得是多親近的關係,才會讓辰王帶著子去他的別院遊玩。
范夫人見丈夫一臉的愁眉不展之,輕輕拉了他的袖子一記,擔憂地說:「怎麼,最近朝堂上又不太平?不是說,王爺對皇上忠心耿耿嗎?」
「哼。」范尚書嗤笑了一聲,「那是以前,自從安順回來后,王爺與皇上生疏多了,除了朝會和宮中召喚,他從不主去見皇上。」
范夫人猜測道:「會不會是王爺生了皇上的氣。」
被罰面壁思過三個月,對誰來說都是一件極為丟臉的事。
范尚書搖頭:「不像,而且最近辰王底下的人比以前活躍多了。」
范夫人有些擔憂,朝堂不穩,首當其衝的就是他們這些不站隊的臣子。瞧著范尚書,輕聲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獨善其這條路不是那麼好走的。
范大人也很苦惱,從床上爬了起來,趿上鞋子,焦躁不安地在屋子裏走來走去。現在辰王這邊不明朗,蕭氏又咄咄人,不站隊意味著最終不管誰坐上那個位子,都不會清算到他頭上。但也同樣意味著,他很難贏得新君的歡心,若是遇上氣量小一些的,說不定還會給他穿小鞋。
這也是他為何明明不是蕭氏一派,但龐司懇請他別傅芷璇和苗家,他就真不理會他們的原因。即便不明確站隊,他也會適當給予對方方便,增加一些好印象。
想了許久,最後,范大人決定故技重施。
他走回床沿,握住范夫人的肩,鄭重地說:「你明日請傅氏過來一敘,探探的口風。」
范夫人瞬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嗯,妾知道了,不過你派出去的人什麼時候才能把消息傳回來?還是先聽聽他們的說法,等確認與辰王殿下有關,再行也不遲。而且也不宜把邀請到家中,太打眼了,妾想辦法與偶遇吧。」
范大人一想也是這個理,頷首道:「還是夫人想得周道,斷沒有事還沒弄清楚就自陣腳的道理,是我腦子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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